“你连礼部都不知道在哪里?”红袖吃惊地反问道,红袖现在是越发地不知道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把事情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人身上真的正确吗?当然她一个奴婢当然是不能读太子的想法在哪里指手画脚的。
“额。”穆尧有些尴尬了,他的确是不知道。之前他虽然去过皇宫,但是他并没有多去关注那些官署的地理位置到底在哪里,他又不从政,为何要关注。
“哎,算了,我同你一起去吧,要不然你在哪里随意乱走动的话,进入了什么不应该进入的地方的话,那太子殿下还有费心把你从天牢里面捞出来。记得带好你的腰牌,跟紧我,不要到时候走丢了。”红袖看着穆尧一脸迷茫的样子,只得是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
“那就麻烦红袖了,好红袖,大恩不言谢!”穆傲听到有红袖跟随,便笑嘻嘻地说道,语气里面满满都是对于红袖的讨好之意。
红袖其实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善于讨好阿谀奉承的人了,但是或许是和穆尧相处的时间长了,之前红袖还是十分讨厌的,到了现在对于穆尧的讨好并没有厌恶了,反而已经是习惯了。
可能这就是穆尧的魅力所在吧,即使你明明知道他嘴巴里面都是甜言蜜语,但是还是产生不了任何的厌恶。尤其是面对着他那一张天然无公害的脸的时候。
“明日一早,太子殿下回上早朝,我们便在太子殿下上早朝的同时,去礼部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红袖说道。
“好,红袖,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穆尧心里还是在惦记着信给他传来的重要消息,所以在事情处理完之后,并没有久留的意思。
红袖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奇怪穆尧的心急,但是在考虑到或许是因为明天要早起,穆尧赶着回去休息的缘故,便朝着穆尧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红袖作为曲楼年身边的大丫鬟原本是应该留在曲楼年的寝殿守夜的,但是曲楼年并不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所以,红袖便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这也算是在其他府中大丫鬟享受不到的待遇。
看着红袖离开,穆尧并没有久留,要不是要保持着他不会武功的形象,他早就运气轻功,回到了他在侍卫所的房间里面。
好在侍卫所距离这里并不远,所以穆尧没有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他先是和方薛打了个招呼,在确定没有人发觉之后,他便回到了房间里面,打开了有树那边的窗户。
他在看到没有什么人之后,便将手抬起,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头放在他的嘴唇上,朝着有树的地方,低低的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哨子的响声。接着编便立马送树中飞出来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停在了穆尧的窗台面前。
是黑色的鸽子,是行风楼在夜晚的信鸽,十分的乖巧聪明。
穆尧将鸽子拿进了房间内,摘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封,将鸽子放在了一旁。
就这有些晃动的烛火,打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条。
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穆尧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病没有忘记将手中的信纸给烧掉。看着瞬间被放大的火苗,穆尧的眼眸里面反射着徐徐燃烧的火苗。房间内一片寂静,除了纸杯燃烧着的声音,还有的便是风吹动窗户的呼呼声了。
信传给他的这封信的内容,是打探进暗羽门的裴竹传出来的,裴竹打探到,暗羽门似乎是因为最近曲英回京对于曲楼年再次采取暗杀,这点事在穆尧意料之中的事情,曲楼年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但是有让他黑脸的是下面的一条消息。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暗羽门在一直追查着他养父的消息,最近查到了他养父的所在地,已经是派出了一批人前去一探究竟了。这条消息让穆尧十分的担心,最关键的是,裴竹就仅仅是探听到了暗羽门的人是找到了,但是并没有探听到他养父现在所处的位置到底是哪里。
要是知道具体的位置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抢在暗羽门的人找到他养父之前找到他的养父,并且将他带回来,好好的保护着。但是并没有,他们手中并没有具体的消息。
这就是让秘钥感到最不安的。他现在并不能要求裴竹什么了,毕竟,裴竹才刚刚进入暗羽门,能探听到这么多,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他不能为了他一个人,让裴竹深陷危境。穆尧虽然是着急,但是他的理智还是存在的。
裴竹是他的弟弟,虽然是认的,不是亲身的,没有血缘,但是还是他的弟弟,他不能这么自私。他相信如果他去请求裴竹打探消息,裴竹绝对是二话不说就去了,哪怕是冒着天大的危险。穆尧深深的知道,裴竹的傻。
而且要是真的这样,即使他把他的养父安全久了出来,他的养父要是知道就是因为他的自私,才能有这样的结果,估计到那个时候,他的养父也是不会认他的。反而还可能一气之下又暴露自己的位置。
毕竟,他养父是什么样子的人,穆尧是最清楚的。他或许对于他的父母并不是那么了解,但是对于从小把他抚养长大的养父,穆尧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就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才更加的不能这么做。
等这样载满了坏消息的纸燃烧完毕之后,穆尧便决定了,先去行风楼打探一下消息,他不相信,暗羽门能查出来的事情,他们行风楼没有任何的动静。
信的手中肯定还有其他什么消息,或者是说,还有的消息已经是在来的路上了。穆尧将纸燃烧之后的灰烬处理完了之后,便放飞了鸽子。鸽子经过了训练,回自己飞回到行风楼的。
现在他要去行风楼一趟,即使信的手中没有消息,他可以去行风楼的买卖场看一看。
第一百七十八章乌龙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不能着急,一着急就爱出错。
穆尧先是出了王府,出了王府之后,穆尧便没有在隐藏他的武功,便直接运气内功,想茶楼的地方奔过去。
没过一会儿,穆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茶楼的面前。这个时候,茶楼并没有关门,似乎就像是在等着穆尧的到来一样。
一走进去,便看到在柜台旁的信。
穆尧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信的衣袖,神情十分的激动。
“信,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手上没有消息吗?不是让你盯着这件事情吗?”穆尧一上来便追问道。
看着神情十分激动的穆尧,信有些心虚了,“阿尧,你先别激动,我们上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穆尧这才松开了拉住信的衣袖的手,的确刚刚是他激动了,完全没有分清楚场合就抓着信问。还好没有什么人,就只有茶楼里面的小厮,全部都是他们的人,要不然他的身份难保不会暴露。
刚刚出府的时候,便告诫自己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的,但是还是没有忍住。这点他的确是应该要改,要不然迟早有一天是会在这上面坏了大事。
于是,穆尧便跟随着信上了二楼包厢,专属于他们议事的一个包厢。
“说吧,你手上到底有没有消息。”穆尧刚刚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他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一想到他养父随时都有可能落入暗羽门的手中,他真的是一刻也坐不住。
这还是信第一次看到穆尧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要知道在信的眼里,无论是出了什么事情,穆尧都是一副小笑眯眯的样子,然后总是能不慌不忙的将事情解决了。
穆尧是真的把他的养父看的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到出事了,便立马赶过来。
“喂,信,你说话啊,你手上到底有没有消息,要是没有的话,我现在立刻曲买卖场。”穆尧看着行一副游神的样子,他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信不像是这么不靠谱的,怎么这件天大的事情上他这么不靠谱。
信回神了,看到穆尧这幅着急的模样,他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了。
“这个……阿尧,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暗羽门是不会找到你史丞相的。”信咬着牙说道。
穆尧一听信这么说,便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叫做不会找到,不是说已经是有具体的位置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穆尧问道,他现在缓过劲来了。
“就是,你不是让我时刻关注着暗羽门的消息,以及史丞相的下落吗?我是一只都盯着,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扬州。我发现暗羽门也在追查史丞相的下落,先开始他们是要比我们行风楼的速度快一些,但是到了后面我们发展起来了之后,他们的速度就比不上我们了。”
穆尧听着越发地觉得信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但是他病没有打断信,他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然后,暗羽门似乎是也察觉了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情,于是他们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死咬着不放,原本我是觉得没有什么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出现了我个人的问题,所以情急之下,为了摆脱暗羽门,我便向外面透露了一个假消息。再然后,为了回京城就把这件事情可忘记了……”
说到这里,信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十分歉意的看向了穆尧。
而穆尧听故事听了这么久,也总算知道为何刚刚信说,暗羽门的人永远都找不他养父了。因为这个具体的位置,不就是信自己传播出去的吗?
穆尧也不知道应该是夸赞信做的好,还是应该和信在茶楼这个狭小的包厢里面比划比划一下二人的功夫到底是谁比较好。
真的是让穆尧十分的难以抉择,夸信做的好,反正他现在是做不到的,他到现在还没有从刚刚那封信当中回过神来,心中的那份恐惧,那份急切道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消退。
但是比划比划拳脚呢?穆尧觉得不太方便,一是茶楼的包厢太狭小,要是他们真的比划起来,难保不会碰坏什么东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二是信的这个举动的确是给他们节省了不少的麻烦。这个接消息一传出,不知道回吸引到多少势力的注意力,这也让他们的调查有了更加便利的空间。
看着穆尧一时晴一时阴的表情,信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出声。这件事情确实是因为他而闹出了一个乌龙,不仅仅是把别人给坑了,还把自己人也坑了。
看着半晌都没有说话的穆尧,信深深的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为自己辩解一下。
“那个,阿尧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刚刚我接到裴竹的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的,知道你十分的在乎你的养父,我便马上将这个消息传给你的,但是,黑鸽一飞走,我便察觉不对劲了,但是那个时候也已经晚了,鸽子已经飞走了。”
“我想追也追不回来了,正想给你再解释的时候,黑鸽都被派出去了。我知道你看到了消息一定会过来的,所以,我便等着你过来,我当面向你解释,顺带着向你道歉。”信十分诚恳地说道,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信这个样子,上一次是为了裴竹,这一次也可以说是裴竹间接的影响,穆尧不得不感叹裴竹对于信的影响之大。这是穆尧在纠结完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既然没有出事,穆尧也不想太过于纠结这件事情了,只要是没有出事,继续纠结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穆尧反而是有些担心信,看着现在这个样子,裴竹似乎是并不能接受信。难道信就这么一直下去?
“信,这件事情就算了,我白跑一趟没有什么,但是,以后记性好一点,别让我在多跑几趟了。”穆尧调侃地说道。
“不会,不会。”信坚定地说道。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事情只能是发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