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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黎委实难以明白——瞿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竟到此时还未完全受制。他的手原已隔空推向那木门,可幸还来得及在瞿安突兀插身而至前堪堪收回。他厌恶这种感觉——确切地说,他对此只有难以磨灭的痛苦,这样的举动让他想起那时——凭空横入的顾笑梦,想起她就是这样,殒身于自己掌下,也正是因此,他绝不允自己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哪怕现在骤然飞身而来的并不是至亲,亦不是朋友。

可即使掌力没有触及瞿安,药效消退后的发力还是令浊血从瞿安口中满溢出来,越溢越多。他的面色回复到一开始的苍白,清瘦的面庞终于再没有了光采,透出一丝掩不住的衰老和颓败。他扶住门框,长刀垂地,“分水”开始在他透支了的身体内翻腾,他仿佛要站不稳。

“你究竟是怕我看见什么?”夏君黎实难理解,忍不住大声道,“你的身世与你的图谋,你那些秘密,我早就知道了,你也明知我知道,为何还要拦我?难道晚一些让我看见会有什么不同么?难道你还想着能否认你做过的那一切么?你挡着也没有用,我现在只想亲眼看见真相,至于这笔账怎么算,带你回去之后,我慢慢再分!”

瞿安仍然用力扶着门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听不懂么?”夏君黎着实是光火,“是不是仗着我终究也不能真杀了你,便以为我——”

“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赢了?”瞿安却忽然说话了,语气变成了一种奇怪的阴冷,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输了?”

他问的两句话分明是一个意思,令得夏君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他确实因这样阴冷到甚至有些戏谑的语调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忘记了的可能——或者是,事实。

瞿安所擅的又哪里只是武学呢?自己在以武交手上胜了他,可换成机关秘术,自己恐怕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更令人不安的是——瞿安手里是有火器——至少是火药的,他以前给五五做过许多烟花便是明证了。这东西的威力往大里说,却不是烟花可比了,自己便算是功力再深,也只是血肉之躯而已,若误触了火弹之属,莫说胜负,就是生死也很难说。

他还是道:“瞿前辈既然这么说了,我料你是有后招,不过不管这后招拦不拦得住我,至少你已然输了——倘真有什么陷阱能让我入引,想来你也定走不脱,岂不是要两败俱伤?”

瞿安此时却竟笑了起来:“你真是聪敏至极啊,难怪凌厉和扶风,都一直那般维护你。但你还是太良善了,所以将我也想得太良善了。”

他咳了一口浊血,声音残破却丝缕清晰:“……君黎,我有过很多对手,你是最心软的一个,到了如此地步,竟还不忍心拿走我的命,既然如此,我总消替凌厉和朱雀教你这一课——两败俱伤怎么够,要对付你,只有——同归于尽!”

夏君黎来不及为他这句话感到悚然。说时迟那时快,瞿安长身,原本借以支撑着身体的长刀已经以迅捷无伦之速动了一动,在地面拖出了一道毫不起眼的光弧。这光弧没有碰到任何人,可夏君黎看见了——火花!刀尖划过之处的火花好似溅在了他心里,他感到心脏被恐惧灼得提起——果然如他所料,此地定消埋有火药之属,才足令瞿安敢说出“同归于尽”这样的狂语。他反应不慢,左手已然抬起,一股凛风追击而去,欲将那将展的火星湮灭,可——他终于还是快不过预先布下的引线机簧。瞿安比他更清楚一切关节所在,那一刀除了带起了火星,显然也触发了什么机关,在夏君黎的掌风压到之前,火花忽然从几点变成了十几点——凛风侵至,十几点尽灭,可——十步之外却接着泛起又两三点火星,几乎同时,再十余步远处地面亦亮起火光——夏君黎心中一沉,那是——埋于屋侧的引线已被点燃,清晰无误地向着屋内的方向——或许是堆积了硫磺火药的所在——伸延而去!

这须臾之间夏君黎心中不知转过了几个念头。是应追击那火光而去,试在引线燃尽前将其扑灭?还是赶快向后掠走,保全自己要紧?那引线机簧是瞿安所布,方才已然连续跳跃彼此触发,焉知此处灭了是否还有下一处,即使没有,这一处已在二十步之外,或许下一瞬就要触及雷火,纵然飞身前往把握亦不足,当真值得冒险?倒还真未若后退避让,虽不知威力几何,总是愈早、愈远愈是安全,反正原本自己不就想销毁一切证据,最多只当这趟白来,只是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把瞿安一并带走,若真让他和这间屋子“同归于尽”了,那便当真是输了个彻底。

也不过是心念电转的一个刹那,他已经一步上前抬手提住了瞿安的衣襟。瞿安并无反抗之力,只冷笑道:“不必如此,你心中分明有恨。”说话间,夏君黎早就将他拖出了屋前,揪着他一道伏倒在地,以期少受几分雷火爆裂之伤害,这一句话倒是将他激怒了:“我不该有恨么?难道只许你……”

他本来还想说下去的。他本来想说,难道只许你恨伤害了你的世道,却不允旁人心中有恨?你有什么家仇难解、有什么阴谋野望,我都不在意,可你利用你身边之人的信任,挑唆离间,陷害无辜,你甚至敢对我在意之人下手——我凭什么要还对此无恨?只凭你是我所敬重的凌大侠的父亲——一个从未真正待他好过的父亲么?还是凭你是救过我一命的俞前辈的弟子——一个忘恩负义、从未回报他的弟子?

可是他没有来得及。他的心在此刻忽然被恐惧充满,不是因为——引线燃尽了。引线还在燃烧,比想象的久,夏君黎回头看它——它正将触及屋墙。而是因为——他忽然听见刺刺的声音。

他不知道刺刺为什么放开了卫枫,为什么会与他一起从另一端跑上来。但这现在不重要了。他应该早些听到的——只是因瞿安这该死的“同归于尽”,令他满心皆是对趋前还是避后的抉择,竟没有注意他们二人靠近的脚步与呼吸。他现在明白——他选错了。事实证明,他若方才选择向前熄灭引线显然应有足够的时间——就算瞿安或许会因此逃跑,至少刺刺不会面临这样的险境啊!

刺刺当然是看见了他,叫了一声:“君黎哥!”他却只能嘶声向她喊道:“快伏身!别过来!”可是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这么近,根本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望向那即将穿越屋墙的火花,虽知几无可能还是本能地飞身向之掠去。一股从未有过的疾劲之力从他掌心奔腾而出,巨浪般涌向那坚硬的高墙,好像当真还能穿透了墙面,击碎那缕通向死亡的烟火。

刺刺确实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夏君黎从来没有与她说过瞿安身世的真相与突火枪的故事,她当然不可能想到此处还有火药这回事,卫枫就更不必说了。不过两个人的脚步还是迟疑了一下。夏君黎说别过来,让他们快伏身,这几个字总还是听得懂的。只是刺刺的目光一直在夏君黎身上,卫枫听了他这一喊倒是警觉地四处看,险险望见了火光钻入屋墙的那一刹。他不谙雷火机关却到底也是见多了奇兵异刃的半个行家,心头知晓不好,什么也未及多想,只一把将刺刺向后拉过了,带了她便往地上滚。他心跳得从未这般快过,不过这一次——当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他只是——只是太害怕,怕自己保护不了她,而已。

刺刺猝不及防之下跌倒在地,只觉卫枫竟以极大的力气将自己死死按住了,一时惊诧莫名,喊道:“放开!”她已经看到,夏君黎以几乎看不清之速冲向了那屋角,她多少也明白了什么,可正因为此,她更要用力挣扎。“君黎哥!”她几乎哭吼起来,在那般局限之地伸掌击向卫枫。卫枫的身体因此稍稍放松了一刹,咬着唇,依旧一动不动。

电光石火之间——谁也不知道夏君黎究竟成功了没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那面墙承受不住力道,坍塌下来,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雷火之力正袭向自己。所有人的心中大概都空白了——空白了不知多久,待到完全回过神来,方意识到——没有什么发生。除了瞿安。他深知这条机关路径上的一切,自然早就知道结果。夏君黎只身掠向引线时,他就已动了——只是没有人顾得上他。

他迅速却又从容地攀上了丈许之外的一株高树,从那里准确寻到了他逃出生天的起点——他早就布置下的、连结此地与山下的滑藤。这滑藤并非单纯的藤蔓,是他以藤蔓与鞣制过的牛皮混制的一条极为坚韧的滑索,而他只需要解开并提住同样早已备于此端的唯一一只抓套,便可就着地势,直滑向彼端。

——卫枫此前说,上下山只有山坡那里一条路,他与刺刺若守在那里,任何人要逃跑都必从那里过。他只说对了一半。上山或许确实只有那一条路,可是下山——至少瞿安就展示了另一条。

夏君黎能回过神再应对瞿安时,后者已经从山崖出发了。“这一课学得可好?”他用他出奇苍白的脸微微笑着,好像他真的是最后的胜利者。夏君黎怒极追去,几步靠近,瞿安手中长刀掷出,挟着风势忽烈烈破空飞向他的面门。夏君黎闪避时,侧面风声几乎同时传来——“叮”的一击,有什么与那长刀相撞了,但却因身质轻薄窄细,敌不上长刀的硬劲,折于地面。那是“伶仃”——那辗转来回,始终只意味着背叛的伶仃剑,被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刺刺终于在手边摸到,见夏君黎遇险,顾不上许多便掷将出去,却终于在它最初的打造者的长刀碰撞之下完全断了,死灰一般落地,再没有了补回原状的可能。长刀因此一击偏移了少许,擦着夏君黎的耳侧而过,“咣”的一声落在山石上。

只此一阻,瞿安已经又远去了一些,无法追及了。但他的最后一句话仍能听得见。“你不杀我,我便还是回报你个秘密,”他说,“你若踏入那屋子一步,必死无疑。”

“呵,”夏君黎也不知道是在对谁冷笑,反正瞿安应该是听不见了,“什么秘密,危言耸听。”

再是不甘,他也只能放弃瞿安。瞿安抵达彼处自然会切断悬索,自己若顺着甚至踏着那悬藤去追,徒然自置危境而已。当下也只能回过头,那边厢卫枫方才护刺刺护得快要脱力,四肢都软了,此时几乎有些发抖,被刺刺又推又踢才起开了身,连忙站起。早前夏君黎疑他另有阴谋,在半山腰出手“暗算”,这口气他还没咽下,这么一番情急变故却也冲淡了些,此时忽然发现夏君黎盯着自己看,多半是瞧见了自己刚从刺刺身上起来这样子,虽然心中是坦荡无比,甚至应该邀个功、或是责个难才是,但不知为何被他一看便有些心头打擂,好像当真是做了错事般,脱口便解释:“那个,我是,是怕有暗器伤到单姑娘,没别的意思。”

这话一出口他便又觉自己奇蠢如猪。想他一向在生意场上也算能说会道,结交新人旧友自诩游刃有余,只不知为何独怵夏君黎,每当了他面就慌了神,说不出一句合场的话来。他心中对自己气极,想要再找补些,又怕愈描愈黑,胸闷无已之下几乎想要掉头就走,才听夏君黎答了一句:“我又不瞎。”

——他就算是瞎的,当也知道方才那般情境下,卫枫是拼着自己重伤硬生生将刺刺护住的——且不论他对刺刺究竟有无什么想法,可这世上大部分真“有想法”之人,甚至自诩“深情”之人,本能之下能做到这般的也并不多。纵然那火药并未燃着,这情他却也承着了。

卫枫微微一愣。夏君黎口气不怎样,可他听在耳中,却觉得受用了些,好像原本抓耳挠腮的心思,忽然就被安抚平定了。刺刺已经上前:“君黎哥,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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