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等人当然不至于知道夏羽泉到底都在想什么,只不过,他一个人大力地在地上踱步,彷佛想要发泄情绪。整条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彷佛跟许久之前的某一段时间跟经历,正在慢慢地重迭。
“学长还是跟之前一样,对于生物跟分子结构这么的痴迷。”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清冷中带着熟捻的声音,忽然从自己的面前传来,“甚至肯为此活来回来华夏。”
那位年轻的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药师的面前,笑吟吟地靠着墙壁看着他,完全不见之前开会上的那样严肃,也不像挽留人那样的赖皮。
“你这个家伙......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身上的铜臭味还是这么的重。”药师冷笑,想到之前的那套完整的器材,脸上忍不住绽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手里估计人命也不少的吧?存了多久就能够搞出一家医院了?我看你这赚钱的速度,比我都还要快了。”
听到药师这么说,年轻的院长脸上并没有因为他这么说而感到愤怒,只不过笑容更加自然了一些,并且摇摇头,
“学长不觉得,按照我们两个人目前的身分来说,应该是你铜臭味比较重吗?”
毕竟,药师是国际佣兵组织里的王牌一员,本身出马费那是相当可观的,要说赚钱的速度,应该要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医生都还要来得更高才对。
反观自己呢,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情况。他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没有错,只不过老板可不是自己呢!身为一个打工仔,要不是因为都没有人想要当院长,最后塞到自己头上,估计他也没有那个机会可以当‘老大’。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肯定不会符合药师说的话的,自己赚个满盆钵。
“哈!我要是相信你的话,那么我就是一个天大的傻逼!”药师听到年轻的院长这么说,整个人忍不住发出了相当讽刺的笑声,看着人的眼神也相当冷酷,“你平常要骗骗那些傻子是你的事情,可是我可不是那些傻蛋,并不会轻易地就上你的当。”
然后他上前一个跨步,伸手戳着对方的肩膀,撇着头说,
“你我都心知肚明,所以要是你识相一点的话,就不要把我的病人给扣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跟力气陪你玩一些有的没有的游戏。”
“学长,你怎么觉得,我会特意跟你过意不去呢?”听到药师这么说,年轻的院长脸上,笑容慢慢地隐去,然后变成了一种无奈与失望混和的模样,“夏羽泉身上的指数也只是乍看没有问题而已。学长你要是有跟她之前健康检查的纪录对比的话,就会知道,我说的东西是什么。”
“你研究的那些药剂当然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修复力太强,对于她本人来说那也是一个负担。”年轻的院长看到药师骤变的脸色,知道他的确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那个细节,然后又拍拍他的手,安抚地说,“不过这个问题不大,我已经让人给她加了一些消炎药了,只要多养个两天,肯定就能够恢复正常,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听到年轻的院长这么说,药师本来应该要敢到很感激的,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地又拉下来,相当不善地看着对方。
“......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我没有注意到这个,故意没有提醒我,然后等着看我的笑话吧!”对方的前科实在是太多,这逼得药师不得不怀疑,这恐怕是人家有意放着不管,就想要跟自己搭上话,好开个嘲讽的!
毕竟,他实在是太恶趣味了。
只不过,药师可以接受对方开自己玩笑,看自己出糗,但是绝对不包刮他可以把人命不当一回事!
“欸!等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熟悉药师性格的年轻院长一听到他这么说,马上整个人都傻眼了,“我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也未免太不把学长当年的‘教导’放在心上了!”
“我是真的昨天为了要想办法把夏羽泉给留下来,这才认真地研究了她的病历,然后找出这个问题的,在昨天之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有这个问题!”
“而且有学长出手,再难的病几乎都可以有效的治疗,我为什么要特意去跟学长过意不去呢?”年轻的院长看着药师的脸庞,然后小声地说,“而且吧,学长都不愿意跟我说话,我还是很难过的。”
老是把目光放在那个养病的小姑娘身上,也不见得就能够看得出一朵花来。更何况,人家都已经有对象了,自己家里倒是还有个不错的妹妹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怪恶心的!”药师注意到年轻院长的视线,马上就炸了,“我警告你,不要随便打主意,那可不是你可以想的。”
虽然说,他其实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就是。但反正,夏羽泉可是穆北宇的目标,也是已经收入囊中的小姑娘。如果年轻的院长对对方有意思的话,他除了先提前去庙里给对方点个平安灯,其他可都是完全帮不上忙的。
“......感谢学长好意,不过那倒是不用了。”查觉到药师的想法,年轻的院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然后摇摇头说,“我会那样提议,其实也是因为最近有不少人在打听学长你们的消息,所以与其出去让别人注意到,还不如在我这里好好休息躲着,好歹可以确保不会出大问题。”
他们这家医院的背后势力庞大,普通人是不可能进来了。那就更不用提,其他人如果想要在这里惹麻烦的话,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找他们麻烦。
“所以,其实还是我们给你找来麻烦了?”药师听到年轻的院长这么说,立刻皱起眉头,然后说,“我就说立刻让我们出去,你这里还有这么多其他的病人,要是真的让人来的话,打扰到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这家医院本来就是专门治疗疑难杂症的,虽然说来往的病人跟医生都有挑过,成员的素质也很高。但是相对来说,病人的身体大部分都是真的很不好的,如果一个惊吓到,药师自己都很难保证,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本来就真的有病的人,给直接弄个一命呜呼了?
到时候,真的要追究起责任的话,到底应该要算哪边的过失?
“学长,你怎么老是不肯听我说呢?”年轻的院长注意到药师的脾气,顿时哭笑不得地说,“就是因为待在我这里,他们才会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