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我们两个现在这样做,能够有什么好处?”金老太有些紧张地看着手上的铁棍,然后紧张地看着一脸紧绷的刘老头,“咱们两个肯定只能够跑出去一个的,要谁跑?”
按照道理来说,金老太身形粗壮,想要从气窗里面钻出去,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唯一可以做出逃离去呼救的人,只有刘老头一个。
但是,刘老头的体力跟耐力,还有跟人沟通的能力,估计都还没有金老太一半的好。他们两个老人家,对首都人生地不熟的,现在这个时候跑出去,到底能够找谁求救呢?
“要不然......就还是装病吧?”刘老头其实也有些紧张,他一直以来都是躲着金老太的背后行事的,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自己上前去负责做冲撞的动作。
“反正按照我们两个人的年纪,有一些头痛脑热或是不舒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刘老头一开口之后,就说话顺畅的多,对一脸也恍然大悟的金老太说,“等他们必须要送我们去急诊室之后,咱们两个人再大声呼救,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至少,他们两个人只要开头跟结尾出一点力气,中间也可以不要那么辛苦。
反正这些人,估计也不大有可能真的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的......吧?
“但是要怎么装病?”金老太其实除了几年前腰有扭到,其他的时候身体还是相当强壮的。甚至就连刘老头有的时候都还颇有精力不足,头痛发热的情况,甚至刘国泰也有感冒发烧的纪录。
但是金老太从头到尾都是活蹦乱跳的,就是村子里的卫生所检查的时候,也都有人说过,没有看过这么有活力的老太太。
所以面对病痛,金老太可以说是毫无半点经验可言。
“要不然......假装羊癫疯?”刘老头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个主意是自己提出的,然而刘老头也没有啥文化,于是想了半天,只能够想到这么一个。
羊癫疯,就是癫痫,发作起来的确是很要人命的没有错,而且不但有可能伤到自己,也有可能商号到其他人,算是一个突发情形相当严重的病症。
不立刻送医,也的确不能。
那跟谋杀是没有两样的事情。
“咱们两个谁来?”金老太看着刘老头,她也就看过村子里那么一两回,但是自己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扮像的。
“我来?”刘老头也知道,他们两个老的要一起行动,并且要想办法呼救的话,除了金老太,自己估计也是一个拖后腿的。
所以虽然并不情愿,但是刘老头很清楚,唯有这样的分配,才有可能让他们俩把老骨头,真正脱离人家的监禁,迎来自己的春天。
“刘语桐,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还是不愿意跟我们聊聊吗?”另外一边,监禁室里,已经换了第三批问话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办法从刘语桐的嘴里敲出半句话来。
小孩儿会吃饭、喝水、上厕所、睡觉。
但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发呆。
并且眼神相当的空洞,就像是放逐了自我,根本就不愿意跟任何人沟通一样。
心理专家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却相当头痛的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读懂刘语桐的表情。
“这个孩子过去肯定受到不小的创伤过。”心理专家对穆北宇还有孟社军的人说,“而且,受到长期的施虐,还有恶意的言语暴力,甚至是冷暴力也有,反正就是交替着来。”
“反社会人格?”穆北宇的人好歹跑过的地方还不少,一听到心理专家这么说,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不对,他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看上去就是比较封闭一点而已。
但是感觉上没有攻击性,甚至之前还会急匆匆地想要得到夏羽泉的关注,叫她妈妈。
“我们其实也并不在意那个解答。”孟社军的人出发点跟穆北宇的人不一样,于是显得有一些焦虑,“现在就是,这个孩子,应该要想办法掰出一个答案,然后好让我们对该负责的人施加压力。”
其实,不管怎么样,刘语桐在这件事情上面,肯定也很难背负法律责任──
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个孩子的年纪问题。
并不需要背负法律责任,甚至,应该要负责任的,是金老太他们也说不定。
然而这跟孟家要的东西可不一样,所以他们不满意,他们想要上诉,这才会有了现在这个情况。
“没有办法的,孩子现在的情绪也很危险,他还能够维持正常的活动节奏,应该是过去有人给他很好的引导。”心理专家很无奈,然而说着说着,就忽然眼神一亮,“......对啊!有人给他训练过,所以他才能够保持着一定的礼仪跟教养啊!”
说着,心理专家充满期待地看着两个人,然后问说,
“这个刘语桐,从小到大有没有跟谁比较亲近的?如果有的话,可以把人给找过来,或许有机会可以提破他的心防,这样下去的话,就可以跟孩子好好的沟通了。”
听到心理专家这么说,孟社军的人也终于有了一点盼头。
然而,另外一边穆北宇的人却显得有些崩溃。
没有办法,他们能够来领这么私密的任务的人,都是对于穆北宇的恋情有着相当了解的。当然也就很清楚,从小到大都带着刘语桐的人,就是他们的大嫂无疑。
然而,他们老大跟大嫂,就是为了要搞垮这家人才会动手的......虽然流产这件事情的确很出乎意料,但是两人都是巴不得看着老刘家的人倒大楣的好吗!
哪里有可能会愿意帮这个忙?
“这个,我们老大的手里应该有资料,我需要回去调度一下。”穆北宇的人觉得晴天霹雳,但是当初都已经说好合作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要把话给带到,“有消息的话,我会尽快通知你们。”
孟社军的人听到他这么说,也很是理解。毕竟他也是秘密领任务过来的,很清楚这里头有很多的问题,都是只能够看,不能够问,以免给自己招来麻烦。
“我回头也跟我们长官说明一下。”孟社军虽然慢慢在接管孟将军的资源,但是南边的是情,还不是他可以碰触的,因此他们的人也没有办法过去核查事情。
于是,只能够寄托于穆北宇的人,带来准确的消息了。
“......我擦,真是要命啊!”穆北宇的人脸上的笑容强撑着,然而等到他回到车上,一路开去要找穆北宇的路上,终于忍不住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