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夏璋公子,听说他也是借宿在夏家村的人,夙安笑呵呵冲他一拱手,
“夏公子,咱们也算患难之交了,今晚多谢夏公子拔刀相助。”
夏璋看了看夙安,又瞅了瞅夙江月,也一脸严肃回道:
“小国舅客气了,小国舅和江太医在浩渺城威名赫赫,在下十分敬仰,正想去璃国游历一番,见识一下贵国的医学院,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夙安听了这话,立刻拍了拍夏璋的肩膀,
“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有缘啦!既然夏公子想去见识医学院,咱们正好结个伴。
待回到京城我再宴请夏公子,并带你去四处转转,聊表今晚的相助之情。”
夏璋听了这话,对夙安笑嘻嘻一拱手,
“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方客气了一番,看战场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又各自回去继续休息。
夏千山见夏璋回来,连忙把他带去一处密室。
夏千山再次打量了一番,发现夏璋除了衣服破了几条口子,身上没什么大碍。
伺候夏璋洗漱之后,夏千山低声说道:
“家主,属下发现璃国禁军功夫都不弱,其中有一批人比那些死士还强了不少。
还有,那些死士扔了那几个东西,把咱们房屋毁了好几间,那些禁军好像认识那玩意。
保不齐如此杀伤力惊人的武器,璃国兵部也有了。
如果苍国也有这些黑疙瘩,今后咱们族人想要过安稳日子,看来不太容易了。
那帮人今晚没讨到半点好处,咱们这夏家村,保不齐就要成为出气筒了。”
夏璋听了这话,对夏千山吩咐道:
“这些事你不说我也知道,自从药谷这几年不安分,咱们夏家的安生日子就快结束了。
传令下去,明日之后把这处地方废了,让万水带人到备用的夏家村去守着。
让人盯紧了覃国皇室,尽快找出柳见愁那幕后主子,他们不是正想方设法寻找我夏家么?本公子正好去璃国走一趟,找璃国皇帝谈一笔交易,看能否找一份助力。”
夏千山听了这话,立刻咬了咬牙,
“柳见愁那个狗东西,还真是天生的贱种,活该被那柳重楼下毒折磨。
家主,要不是今晚碰上这事,谁能想到江大拿不但医毒双绝,连功夫都如此厉害?这样的人才,在璃国太医院做一名御医,是不是太过屈才了?
家主,那江大拿的身份不简单。”
夏璋听了这话,笑着拍了拍夏千山的肩膀,
“你说得没错,今晚我借着与小国舅聊天,就近看了看那位江太医。
那江太医即便用了易容术,那双眼睛和骨相可骗不了人,他与那小国舅其实很相似。
幸亏本公子眼神还不错,发现小国舅和江大拿亲近就算了,那禁军统领和好些个人,在细微之处对江太医的恭敬之色,可骗不了你家主子。”
夏千山听了这话,张口结舌询问夏璋,
“莫非那个江大拿,其实是镇边侯世子,是那夙安的大哥?”
夏璋唇角带起一抹笑,一脸鼓励的神色,
“千山脑子不错,其实你还可以猜得更大胆一些。”
夏千山摇了摇头,苦着脸回道:
“属下愚笨,家主说那江大拿与夙安相似,属下除了想到那人是夙安的兄弟,确实想不出其它人了。
据属下所知,那夙安除了两个亲兄长,就是当皇后的双胎妹妹,总不至于璃国皇帝如此放心,让小国舅把皇后带去浩渺城吧?”
夏璋一脸赞许地点点头,“嗯,本公子原本还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和苍国皇帝谈交易,还是与璃国皇帝谈合作。
自从刚才见了那位江太医,我觉着找璃国皇帝谈合作,或许更不容易亏本。”
夏千山听了这话,张口结舌半晌,
“家主,那那那,那个江大拿,竟然是璃国皇后?
作为一国之母,她不在皇宫安生待着,竟冒充太医跑去浩渺城,还和柳家那蠢货赌命?
她怎么敢?难道那璃国皇帝降服不了她?”
夏璋一脸困惑摇了摇头,“璃国皇帝是否能降服皇后先不说,反正在他登基之前,那位皇后独自在帘城待了两三年,据说还把小太子教养得很好。
如今璃国皇宫除了皇后没别人,由此可知,那位璃国皇后不是善茬。
不过从她在浩渺城的行为来看,她为了璃国利益居然肯豁出命去赌,还为璃国赢了不少大夫回来,由此可见,这皇后至少是一心为国的。
若非璃国皇帝是明君,就算给那位皇后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用璃国名声当赌注吧?”
夏千山听了这话,恍恍惚惚回道:
“家主说得是。
不过若那江大拿真是皇后,这消息一旦被泄露出去,璃国使团这一路恐怕不得安生。”
夏璋听了一脸严肃,对夏千山吩咐道:
“这事仅限你我二人知道,即便那江太医的身份泄露,也不能从我夏家泄露出去。
这个道理,不用本家主明说吧?”
夏千山听了这话,立刻挺直腰板,
“家主放心,属下知道分寸。”
夏璋躺在床上,想到夙江月今晚的言行,看起来半点女气也没有,若非自己所学甚杂,还真发现不了那位名震天下的江太医,竟然是一名女子。
在夏璋主仆讨论夙江月时,夙安也拉着夙江月,正在询问夏璋与夏家村的关系。
夙江月为了稳妥起见,把夙安带进了空间,对夙安解释说:
“今晚咱们与黑衣人打斗时,那夏家村的人虽然没出手参战,但他们帮着抢救受伤的兄弟时,无论男女老少,身手都比那些大夫快多了。
咱们感谢那老村长,说幸亏他们的阵法相护,才让咱们减少了不少损失。
老村长的解释看似没问题,说他们这村子,是一位高人借宿后做了提点,让他组织村民把房屋做了整体调整,好防备山上的狼群突袭。
事实上,只要你仔细回想,就知道在咱们的人睡觉之前,从那些屋檐下出入,半点没有受阻的感觉。
直到咱们的人差不多睡着了,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打算进屋去看看孔家主的安危,结果就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了一下。
我猜测之前那声响动,是夏家村启动了防护阵法。
至于那位夏璋公子,从村长到村民,都对他怀有恭敬之色。
我就暗自猜测,他是夏家家主的哪位傻儿子,今晚想来看热闹。
不过他竟然想跟着咱们进京,现在看起来,这人是地主家的儿子没错,但绝不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