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现身的是丧彪。
三个人回到简易棚里,丧彪照着独耳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吼了句“踏马的再敢动这小娘们,小心我先把你给做了。”
这伙匪徒绑叶琛是为了灭口,有人将他当成了巫晨凯,出价200万要让叶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而绑架黎歆韵的目的既为了钱也要命,赎金高达十个亿。
但在没拿到赎金之前,丧彪不希望黎歆韵出任何意外。
只要赎金到了手,事后怎么玩都行,反正这娘们注定要命丧这荒山野岭,做一个孤魂野鬼。
“鸡仔,去,把那娘们上衣给扒了。”丧彪坐到石头上,点燃一根烟后沉声说道。
鸡仔以为可以玩黎歆韵,兴奋地应了声“好”,便迫不及待地扑向了黎歆韵。
黎歆韵惊恐地边挣扎边反抗,无奈手脚都被绑住,连嘴巴也被封上胶布,想喊都喊不出声来。
鸡仔兴奋地看着脸上挂满泪水的黎歆韵,内心愈发亢奋,整个人坐在她身上,先趁机摸了一把那张勾人的小脸蛋,接着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边慢悠悠地一颗一颗解着纽扣。
绝望中的黎歆韵除了发出呜呜声,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叶琛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匪徒欲行不轨,却无能为力,不过此时他更担心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笃定这伙人是徐静盈的男人派来的,他感觉那个男人还活着。
鸡仔激动地解完上衣的所有纽扣,正准备去扯那件诱人的胸罩时,却被丧彪喝止了:“行了,摆正她的身姿,然后拍几张照。”
“什么,拍照?里面那件脱了拍不是更好?”鸡仔耸动着喉咙,盯着眼前这雪白的肌肤,吞咽着口水意犹未尽道。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拍照你就拍照,别踏马动什么歪心思,拍完了把她扣子给扣回去。”丧彪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鸡仔的兴奋劲。
拍完了照,鸡仔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黎歆韵的扣子扣了回去,刚将手伸进裤裆摆正了那条巨蟒的位置,又被丧彪喊住:“再去给那个男的也拍几张照,在拍这前,先让他脸上挂点彩。”
鸡仔再次变得兴奋,走到叶琛身旁蹲了下来,用力照着叶琛脸上“啪啪”就是好几个嘴巴子,打的叶琛三窍出血,头冒金星。
与此同时,距离鹭滨市以西南方向三十多公里的一座大山脚下,停满了各种闪着警灯的车辆。
现场参与搜山围捕的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全副武装的特警、以及身着防弹衣的刑警。
由于通往山上的山路只能徒步,车辆开不上去,所有人员只能在山脚下下车集结,然后分批次徒步上山。
警方从报案人许莹那取得了叶琛的手机号,虽然叶琛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失去了GpS的定位,但警方依旧利用专业的技术侦查手段,以目标手机植入自启程序再定位,成功追踪并定位到了叶琛手机的确切方位。
大山深处的简易棚里,鸡仔跑到棚外大号去了,丧彪再次接到老大打来的电话,让他离开棚区去外面安静的地方说话。
丧彪顶着头上烈日的烘烤,一路骂娘走到离棚区有四五十米远的林区,然后给老大回拨了电话。
“丧彪,把那个叶琛做掉,然后就地掩埋,处理干净点。再把那个女人带下山,快到山下时打个电话,我再派人过去接。”老大在电话中交待完事情,立即把手机关机。
丧彪收起手机,从腰间掏出一把Np42手枪,退出弹匣看了一眼弹匣中满满的子弹,又把弹匣重新装上。
其实杀叶琛根本没必要用到枪,一把刀就能把他杀死,枪更多时候只是用来防身的。
收起枪,丧彪半眯着双眼,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烈阳,双手合十对着上天嘴里念念有词地拜了三下,然后转身往回走去。
简易棚里,有些无聊的独耳索性躺在铺了一堆干草的地上闭目养神,反正又不能干那娘们,多看一眼都是遭罪,昨夜一夜没睡好,他正困着呢!
由于昨夜绑了两人上山后,一整夜高度紧张,几乎没怎么合眼,独耳躺下没两下就响起了沉稳的呼噜声。
这几个家伙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好几条人命,凡是落在他们手里的肉票几乎没人能活着回去。
从昨夜被绑到现在,叶琛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昨夜又几乎没怎么合眼,现在的他是又困又饿。
叶琛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和徐静盈发生关系,更后悔来鹭滨,搞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叶琛觉察到了死亡危险的逼近,无奈手脚都被绑住,他无法自救,眼下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身旁的那个同样也被绑了手脚的女子。
其实叶琛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空档期,他哪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自救好机会。
确定边上的男子睡着后,叶琛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向黎歆韵一点一点的靠近。
黎歆韵正绝望地蜷缩着身体背对着叶琛躺着,突然感觉到被绑在身后的双手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
她急忙侧翻了个身,看到叶琛的双手正不停地向她做抓挠状。
黎歆韵心领神会,同时肾上腺素激增,这很可能是她唯一自救的机会,急忙翻回身去,双手与叶琛的手紧紧抓在一起。
刚开始两个人的手都是一通乱抓,都想帮对方解开胶布,叶琛试了好几个姿势后,终于抓住了黎歆韵绑着胶布的手腕。
胶布扎得很紧,又绕了好多圈,要想快速找到胶布截头有点难,也不知道外面两个匪徒什么时候会回来,叶琛不由心急如焚,也紧张万分。
好在经过一阵摸索后,叶琛终于找到了胶布的截头,可是又不敢太用力撕扯,担心发出太大的声响,随时都会把躺在地上睡觉的匪徒给吵醒。
黎歆韵也紧绷着神经,双手不停地乱动着,有点嫌叶琛撕扯得太慢。
山脚下,上山的路口有一队武警把守着,已经徒步上山参与围捕的大队人马,其先头陪队有如天降雄师,已经一路奔跑着到达了半山腰,距离目标地点仅两千米之遥。
山上的简易棚外面,撒完尿的鸡仔一路哼着小曲回到棚里,刚好看到黎歆韵正蹲着帮叶琛撕扯身后手腕上的胶布,不由大吼一声:“草!想跑!”说着就朝黎歆韵扑了过去。
黎歆韵浑身一颤,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正在撕扯叶琛手腕上胶布的手也停了下来。
叶琛不由一阵绝望。
双手还被反绑着,身手根本就施展不开,一旦与眼前的这个男子动起手来,不仅会吃大亏,而且还会吵醒睡着的另一个绑匪。
叶琛拼命拍打着黎歆韵的手,提醒她继续撕扯胶布,手腕上还有三四圈的胶布没撕扯开,靠自己绷开有些困难,如果时间充足肯定没问题,但眼下显然形势不允许。
惊魂未定的黎歆韵,战战兢兢刚帮叶琛撕开了一圈的胶布,身体就被鸡仔抱住了。
“啊,快救我!”黎歆韵挣扎着发出了一声呐喊。
这一声呐喊,直接惊醒了躺在一旁睡觉的独耳,他紧张地抬头一看,急忙一骨碌爬了起来。
离简易棚不到30米远的丧彪,听见了棚内的动静,急忙掏出那把Np42手枪,快步跑向棚区。
黎歆韵被鸡仔一个抱摔,面朝下直接被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尽管嘴里不停地发出声声哀嚎,却没有被温柔对待。
独耳跑过来直接给了叶琛一脚,疼得叶琛呲牙咧嘴,嘴上的胶布也因此绷开了一个小口。
就在独耳准备踢出第二脚时,叶琛突然一个扫腿,趁着独耳踉跄之际,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鸡仔正一只膝盖压在黎歆韵的背上,准备给黎歆韵重新绑上胶布,一时也顾不上旁边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独耳随身携带着刀具,见叶琛双手解绑,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把折叠刀,轻轻一按,明晃晃的刀刃“噗”地一声就弹了出来,同时闪着一道刺眼的寒光。
叶琛不敢大意,加上一夜没睡又水米未进,全身都有些乏力,他连忙抽出腰间的皮带,在手上缠绕了两圈后,将皮带头留在了外头。
另一边,被压制不能动弹的黎歆韵仍在歇斯底里的嘶吼:“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你踏马的快给老子闭嘴,再喊信不信老子立马奸了你?”鸡仔粗鄙地骂了句,已经拿出胶布,给黎歆韵手腕缠绕上了。
“啊!”突然,有些分神的独耳,一只眼睛被叶琛精准击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紧接着,叶琛又起脚飞踢,直击独耳的裤裆,只见独耳哀嚎着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裆部,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刻不容缓,叶琛转身又扑向了另一边的鸡仔……
通往山上崎岖陡峭的山路,一支荷枪实弹的队伍,一个个箭步如飞,沿着自然形成的台阶飞奔而上。
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如炬的身着一级警督肩章的中年警察,一边跟着大陪队奔跑,一边不停地发出号命:“快,加快脚步,后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