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虚寺。一个院落的角落里,同时出现两个人,一个是丁杰,另一个是郑颜。丁杰是和孙云一起过来的,郑颜则是单独和师叔来的,这会儿迷失回来。俩人一见面,都不约而同的说:“谢天谢地,总算见到一个人了。怎么?你也迷路了?”说罢,俩人相视一笑。
丁杰说:“看来我们遇到同一个事情了。”
郑颜说:“是啊,不知为什么,这几个院子总也转不出去,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个师叔,不知怎么的,我们也走散了。”
丁杰说:“可不是么?禅虚寺像迷宫一样。哎?仁兄,手里哪个什么东西?看样子好沉。”
郑颜说:“我捡一个不知道埋在地下多少年的月斧,是我们道家的法器,我回去研究研究。你说得对,这个东西真沉,我抱着它,这阵子走的,都累死我了。”
丁杰说:“那我来帮你抱一会儿吧。”
郑颜说:“不必不必,多谢。它倒不至于多沉,只是迷路了,心里觉得沉。好不容易遇到你,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找到路。”
丁杰说:“管他呢!继续走吧,反正有个伴儿,总比自己强。仁兄怎么称呼?那个门派的?”
郑颜说:“我叫郑颜,天山派的。”
丁杰听了高兴的说:“天山派?那你一定知道北魔大剑鲍涵了!”
郑颜说:“自然,那是我的师祖。”
丁杰说:“太巧了,我的姥爷是北怪壬玄阴,曾经与鲍涵师伯祖拜过师兄。我叫丁杰,我姥爷故去后,我们回到辽东八荒堡,现在是八极门。”
郑颜说:“是吗?原来是同门的师兄弟,太好了,我们一同找出口吧。”
丁杰也很高兴,俩人这回轻松许多,一同继续找出口。结果,出了院门,正好看见高坡上的主殿,上边有好多人。丁杰一看正是和自己同来的举子,郑颜一看,自己的师叔也在旁边。俩人对望一眼,都很高兴,总算走出迷宫,兴高采烈的跑向台阶上面。
张志凡看见郑颜过来,说道:“郑颜,刚才你走丢没?我却不知为什么感觉迷路了。”
郑颜说:“我也是,刚才见你没回去便过来,结果也迷路了。师叔,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张志凡说:“好像这个院子被某种结界的禁咒弄得空间错乱了,中间的几个法师正结阵破解呢,我们从迷路中走出来,正是他们做法的结果。你走这么半天月斧还没扔呢?辛苦你了。”
郑颜刚要回话,这时人群中间的达摩看见他俩,便点手问:“二位道家小友,麻烦你们过来一下,老衲有话相问。”
张志凡和郑颜一看,老和尚冲着他们说话,互相看了看,便让过地上打坐的神光三人,来到达摩的近前。张志凡稽手道:“弟子天山派张志凡,这是我的师侄,王绍通弟子郑隐,敢问老法师怎么称呼?”
旁边道崇说:“张道友,贫僧永宁寺道宠,这位是我的师叔,少林达摩法师。”
道宠!达摩!张志凡听了也吃一惊,道宠乃是京城都维那闻名天下。此外中原四老的名字他听说过,原来眼前的这位就是老菩萨达摩,也有人管他叫老花子的,老顽童的。据说此人是佛家密宗绝世高人,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千万不能大意。
于是他连忙参拜道:“原来是武林四老的老菩萨在此,小道有礼了。”
达摩笑笑,看看郑颜手里捧着的卷帕说:“小朋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郑颜看看师叔,然后说:“老前辈,这是一个月斧,不过已经生锈了,属于道家的法器,我们捡回去看看有什么禁咒没。”
达摩说:“让我来看看。”郑颜看看师叔,张志凡点点头,郑颜打开手帕,端到达摩面前。
达摩眯缝眼睛看了看,说道:“怪不得今天出现奇怪的事情,原来是它的原因。是不是你们把它启出来的?”
郑颜说:“我们刚才偶尔看见这个月斧在土里埋着,因为看着像我们道家的法器,便试着挖出来,一开始没挖动,后来它自己断了,我们便捡回来。”
达摩眼睛一翻,笑道:“哦?怎么会呢?难道你们没念动什么咒语么?”
郑颜说:“我师叔试着念了,不过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我一时气愤,念个禁制符咒,谁想到它自己却散架了。”
达摩眯缝眼睛停了一会儿,说道:“你是不是郑隐的后代?”
郑颜说:“是啊,我是天山派的,是先祖郑隐的一支避祸隐居到哈密。”
达摩说:“怪不得呢,东西你收拾好吧,你现在把这个禁制打破,我这个壁画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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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墉城密境内。四个人很快来到曹芳的府邸,几个人进了院子径直来到水井边,孙云看看,确认这个和以前看见的古井基本差不多。记得上次赵老伯开启结界的时候,是用了一个罗庚,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引动呢?
神光说:“怎么样,孙云,就是这里么?”
这个注意是孙云出的,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拿出宝镜对着井口上下照了照。
昙静说:“不需要法咒或法器引导么?”
孙云说:“我记得赵老伯会,而且有个罗庚来启动,我只能蒙一蒙了。”
净空说:“没关系,这个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孙云点头,拿着铜镜晃来晃去,这时候他有些后悔,不如当时向赵老伯学一学咒语,这样自己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就怪自己脸皮薄,其实这种咒语对赵老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秘籍,估计自己张口,老赵头不会保守不教的。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能琢磨着自己想办法。
神光和昙静见孙云低头思考,并没有着急,也没有埋怨孙云,毕竟这个事情连他们本人都没有办法,何况是一个孩子呢。而且他们甚至有些自责,他们几位都没有修行密宗法术的,也不会做些禁制或施法的事情,所以几个人也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儿。
想了一会儿,孙云突然说:“我明白了!”大家一愣,回头看他。孙云有些兴奋,继续说:“我刚才忽略了一个事情,关键是这个宝镜,宝镜是密境里的东西,我们离开密境是不可以带走它的。”大伙儿没弄懂孙云在说什么,都望着他没吱声。只见孙云一松手,铜镜一个自由落体,掉进水井里。
“别着急!”昙静急忙制止,不过他们离京口有一段距离,反应过来铜镜已经离开视线,被水井淹没,只听咚的一声,井底传来一个回声。昙静说:“大云,你太着急了,虽然我们带走不了,但至少握在手里,我们还有个抓头,现在?可惜了。”
孙云听了也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有些冲动,事情还没想好,动作就先出来了。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死心,感觉自己的判断应该有点灵感,不会真的打自己的脸吧,尤其在秘境中,自己的反应一向是超乎寻常。
果然,奇迹发生了,大家正在惋惜,突然从井底冒出一束金光,直冲霄汉。孙云眼睛一亮,说道:“几位师叔,成功了,快随我跳下去。”
神光说:“真有你的,看来你的确与众不同,所有做法,真让人难以置信。”
昙静说:“看来师叔看错你了,你的思维根本不是我们正常人的思维。”
孙云脸红说:“师叔,别夸我了,这是在密境,我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等一会儿回去,我就全忘记了,估计你们也会忘记。我先走了,你们随后。”说完,孙云轻车熟路,一头跳进光柱中,其他几个人看着孙云不见,也都跟着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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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虚寺,壁画前几位和尚突然一个机灵,都睁开了眼睛。达摩说:“你们事情办完了?”
几个人都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模糊着说:“好像完了吧,有点模糊。”
达摩说:“呵呵,不用想了,都完了。你们起来,我要把壁画毁掉。”
昙静不解的说:“师叔,这是为什么?”
达摩说:“金墉城密境的禁咒已经部分破坏,我设置的通道若保留,会让不明就里的人误入其中。等我做完再详细解释。”说完大师,起身又按住石壁,刚才落在地下的金钢锥又腾空而起,然后一个一个爆碎,接着石壁轰然倒塌、分崩离析。
田俪突然说:“我哥哥还没回来呢?”达摩一指,孙云从一个月亮门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