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把围住江扶月和钟子昂的一群壮汉给包围了,人数是对方的两倍。
黄经理傻眼。
钟子昂也愣住。
那群壮汉面面相觑,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有江扶月,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这时,黑衣人里走出一个身形颀长、风姿挺拔的男人。
黄经理怒斥:“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简直不——”
呃!
炎知行一脚踹在他圆滚滚的肚皮上,黄经理就像个球,往后滚了两圈,摔成狗吃屎。
他还处于震惊状态,两眼呆滞,表情僵硬。
而炎知行却已走到江扶月面前,余光注意到钟子昂还在,便将到了嘴边的“月姐”又咽回去,只道:“还好吗?”
“没事。出去再说。”
炎知行立马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壮汉被黑衣人制服。
江扶月一行往外撤。
突然钟子昂脚下一顿,随即朝黄经理走去。
后者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钟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好歹……”
“你想诈赌?”
黄经理浑身一僵,就像被掐住脖颈的鸭子。
“谁指使你的?”
“……”
“郁家泽?”
一连几问,黄经理呼吸都差点停了。
“怎么,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现在倒开始装哑巴了?”
“钟少,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行了,”钟子昂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今天这笔账我记住了,咱们以后再慢慢算。”
说完,大步离开。
黄经理被吓得面无人色,“钟少你听我解释啊——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
出去外面,阳光正好,钟子昂听完江扶月说的,却如坠冰窖,手脚生凉。
“郁、家、泽!”
和解是假,请客赔罪也是假,只有费尽心思算计才是真!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钟子昂双眸一眯。
江扶月没再多问,上了炎知行的车,准备离开。
“不好意思,今天本来想带你出来放松一下,没想到害你跟我一起遭殃。”
江扶月摆摆手:“走了。”
“嗯。”钟子昂目送她走远,自己也驱车驶离。
炎知行特地留了两个保镖,一路护送他平安回到御天华府。
谢定渊没在。
他和刘妈打了声招呼,就径直上楼了。
卧室。
钟子昂站在落地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很快,那头接通,钟云益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臭小子,难得啊,终于想起给你老子打电话了。”
仔细一听,里面还有点挖苦嘲讽的味道。
“说吧,是缺钱了,还是闯祸了?你亲舅没替你扛?”
钟子昂面无表情,出口的声音也冷漠至极——
“我没空在这儿跟你阴阳怪气。钟云益,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郁家泽有印象吗?当初在帝都那个污蔑我猥亵他妹妹的男生,如今转学到临淮一中,还做了个局炸赌,打算坑我。看这架势不仅是要替他妹妹报仇,可能还有更大的图谋。比如你,再比如钟家。”
那头语气骤然一凛:“姓郁?”
前段时间,郁家公开认回了外面的私生子,好像就叫郁家泽。
“如果你不想钟家败在我手上,最好尽快处理掉他。否则,我不保证下次还能像这次一样运气好,从局里跳出来。”
钟云益:“我知道了。”
“还有,麻烦你以后得罪人自己受着,不要牵连到我和我妈身上。”
“呵……”那头冷笑,“牵连?你难道不姓钟?你妈她不是钟太太?”
“姓钟很光荣吗?我觉得姓朱姓苟也不错。”说完,直接挂断。
那头钟云益气得摔了茶杯,“不识好歹的东西!”
谢云藻听到响声,推门走进来:“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眉眼舒展,对她招手:“老婆,过来。”
女人走到他面前:“什么事?”
下一秒,就被扯进一个温暖带着几许烟味的怀抱。
钟云益:“你儿子给我打电话了。”
谢云藻提醒他:“那也是你儿子。”
“当然。否则你还想跟谁有儿子?”
“……无聊。”
“诶,老婆,跟你商量个事儿。”
谢云藻皱眉:“我觉得这不像句好话。”
男人低笑,胸腔发出沉沉的共鸣,连眼尾乍现的褶皱都有种清隽不羁的味道:“咱们是夫妻,我还能骗你不成?”
谢云藻没应,眼神也波澜不惊。
“把钟子昂弄回来吧,他不适合继续留在临淮。闹了大半年,也该够了。”
“闹?当初撵他走的是你,现在叫他回来的还是你,当我儿子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啧,骂我是公狗?”
谢云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