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怡懒得理会李红枝,迫不及待地带领她的人马,冲向村中有颗大樟树的人家。
而李红枝在她的身后,露出了得逞而阴狠的笑容。
韦珍,你可不要怪我,是你撞破了我的秘密,你的男人又羞辱了我,我都会一一地报复回去。
村里都在传韦义在外面出了事,现在又要被镇南侯府的大小姐找麻烦。
哈哈,惨惨惨啊!最好沈大小姐能把韦珍的脸给抽花。
但,李红枝并不知道,韦珍这时候并没有在家。
韦家院里的那颗大樟树又高又大,简直是标示,实在太好找了。
韦家门前,沈欣怡吩咐护卫,一脚将院门‘哐当’一声踹开。
她身后的丫鬟麽麽都没有阻止,因为,虎头村大多都是犯人,现行受管控的那种。
不受管控的也是犯人的后代,反正在外人眼中都是一些贱民,最低端末等的存在,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谁啊?!”韦春在院里劈柴,韦夏在整理牙膏的材料,几个孩子也在一这帮忙。
今天的韦家很安静。
直到院门被人踹开,就见两排护卫鱼贯而入,然后一个红衣小姐掩着嘴巴缓缓步入院里。
她的身后还有序地跟着六个婢女一个婆子,瞧上去气派得很。
听到院里的动静,韦冬正从屋里走出来,就看到院里摆开的阵式,心情立刻变得跟吃了屎一样恶心。
呵!沈家的人么...
沈欣怡抬眼望着这农家院的泥腿子,心里很惊讶,没想到这家人长得挺周整的,特别是那个书生。
但,不过也是贱民而已。
“你们私闯民宅,到底想干什么?”韦春握紧了手里的砍柴刀,生气地质问。
然后,就见那位一脸皱纹的婆子出来说话了,“这里是虎头村,没有所谓的民宅。
听说你们摘了山里的宝药,快快交出来,那不是你们能有的东西,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婆子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是良民,我兄弟还是秀才呢,你们胆敢乱来,我家非告你们不可!
这年头打劫都这么清新脱俗了?!
照你这样说,你一个奴才怎么不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爬?还站着做什么?”
韦春这爆脾气哟!终于爆发了。
老爹老三和小妹生死未卜,他啥都不能干,心里那个憋屈啊,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
干他娘的!沈家怎么了,谁家祖上还没显赫过了!
“你!..”他娘的,差点破口而出,老婆子被哽的满脸通红。
“你们可想好咯!我家小姐乃镇南侯府嫡小姐,不是你们这等贱民惹得起的!”
“嚓!做土匪还要报上自家名头,你们觉得自己只手遮天了,还是怕我家告御状没章法门路?!”
傻不傻?这么招摇还怕别人不认识他们?
“利嘴牙尖!今日就是把你等贱民都宰了,谁又知道,谁敢为你们做主?!”敬酒不吃吃罚酒。
也不看看沈家是什么身份地位,简直是螳臂当车——不知自量!
“哼!那就试试看!”世人都欺软怕硬,这种时候一旦怯场不反抗,就会被别人得寸进尺!
“不识好歹,给我上。”
婆婆后退,护到了沈欣怡的身前沈家护卫立刻提刀挺进。
韦家的孩子早被韦夏掩护进了屋里,他锁好了门窗后,又再度提起武器上前。
韦冬也抽出身后的砍刀也站到了两位兄长的身边,神情阴狠无比。
三兄弟共同对外,丝毫不妥协。
三对二十,胜负难料,但韦娘不出声劝阻,他们兄弟也不慌。
正在气氛紧张的时候,“等一下。”沈欣怡说话了,她盯着韦冬的眼神越来越火热。
“那个谁,你要是跟了本小姐,并把宝药捐出来,本小姐可以大发慈悲地放了这里的人一码。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一屋妇孺孩童,而你们仅仅三个普通贱奴,又岂是沈家英勇卫的对手?!”
沈欣怡指着韦冬,高高在上地施舍着恩惠一样。
她养的男宠可不少,其中的秀才当然也有,但那些人都不及眼前这个男人好颜色。
“呸!长的那么丑,还想的那么美!”韦冬平生最恨的就是女流氓,都懒的跟这恶心的玩意说话。
提刀上前就是砍!
其他两个哥哥也不废话,将这些天的脾气都发泄在了这里。
韦家三兄弟,老大力气大,老二功夫精,老四、是个狠人,完全不要命地砍。
一时间,二十个护卫还真的奈何不了他们,可毕竟是三对二十、一对六。
他们砍了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开始受伤。
‘哐当’一声,左侧的房门被人猛烈地打开,可在这吵闹的场景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力。
“别打了,别打了!宝药就在那间屋子,你们只管去拿,别打我当家的,孩子爹!”黄氏疯狂地呐喊,终于引其他人看了过来。
沈欣怡见状小手一挥,就有婆子与四个武婢迅速向黄氏涌去。
一人当下就抓住了黄氏,其他人纷纷跑进屋里,把孩子抓住。
“该死!”韦春见此急红了眼,这傻娘们捣什么乱!
“都住手!”三个孩子与黄氏在手,韦家三兄弟终是不敢再动弹,被人用刀架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