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原始森林之石碑
然后连忙转过手电来看眼前那个东西,这才发现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块石碑。
我顾不上细看这石碑,连忙四下里看了看那个怪物,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
在我左侧有一条被重物压出的痕迹,好像刚才有个什么巨型物体从我左侧的草丛里滑过。
我猜想那怪物多半已经被这草丛给“送”到更加下面的地方了,此时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这才转头来看这石碑。
这石碑显得十分斑驳,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在这个地方出现实在让人感到奇怪,因为按常理,半山坡上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的。
石碑向上面的部分好像刻着一些细小的字迹,一时间也看不清楚,因为太斑驳了。
于是我转到石碑的下面,用手电照了照,发现上面刻了三个奇怪的字。
这三个字是用小篆体刻的,我的语文功底不算很好,但是这几个字却依稀可辨。
如果我没猜错,这上面应该刻了这样三个字:阴阳宫。
阴阳宫?
我看着这三个字,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目之所及,一片杂草,连一个建筑物都没有,哪里来的“宫”?
何况,一样东西要么是正常的物体,要么是给死人用的冥物,为何冠以“阴阳”两个字?
在这种场合下看到这三个不靠谱的字,我忽然感到十分滑稽,一时间忍俊不禁,居然笑了出来。
因为我实在看不出来,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块平坦的地皮都找不到的地方,竟然会被安放了这样一块石碑。
而且看上去好像安放得郑重其事,没有那种草率的痕迹,实在令人捉摸不透这石碑的来历。
我这一笑,忽然感到心情放松了不少,因为来自身后的压迫感已经消除了。
而且看看这陡坡和杂草的滑性,真的是下坡容易上坡难,那怪物既然已经被滑到坡底去了。
要想上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于是我靠着那石碑坐了下来,一边揉了揉被撞得酸疼的腿脚和胳膊,一边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
我发现情况还好,虽然这个晚上净遇衰事,但是好像老天还眷顾着我,吉星高照,此时身上也不见有什么大的伤口。
稍作休息之后,我感到对这石碑还是放心不下,因为这东西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像是有人在恶作剧,而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也许这周围有什么去处也说不定。
此时我发现自己没有大碍,而封小丽下落仍然不明,心里又着急起来。
于是,我站了起来,四下里望了望,看看并无动静,于是开始思考如何从这里脱身。
要从这里脱身不外乎四个方向,朝上面去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这坡实在难爬。
而且上去之后是来路,朝下面去最省力,只要顺着草丛滑下去就可以到底。
但是一想到那地方有个怪物在觊觎着,随时可能跳出来。
况且从那东西的气势看来,一旦碰上,便毫无生还可能。
从个头上看,那东西比我们此前看到的黄金鬼影要大上很多,力量也大上好多。
但奇怪的是,此后我始终无法知道刚才从我头顶掠过去的是个什么东西,除了草地上深深的划痕之外,我对这个庞然大物简直一无所知。
这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揭开的谜团。
我叹了口气,知道此时我真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朝两边看看,手电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杂草,好像漫无边际,也不知一直要通往何处。
我刚想收回眼光,忽然感到在右侧山坡的杂草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因为就在我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草丛中有道乳白色的光隐隐闪了一下。
我好像突然感到了一点什么,心想可能是一种暗示吧,总之心里忽然感到一种启示,感到那个发光的东西十分重要。
但是那发光的东西并不是一直亮着,而是亮一下又暗下去,然后隔一下又亮起来,又暗下去,光线时强时弱。
我心想,这会是什么呢?
手电筒?不太像……
虽然说现在纯白光的手电筒比较普遍,但是跟这个乳白色的光线又有些不同,手电光是冷色调的,而草丛里这道光看上去给人十分温暖和饱满的感觉。
而且,手电筒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闪一下闪一下的。
但是此时,又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这不是个手电。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手电筒能够顺理成章地出现在这里。
会不会是阴姑阿白刚才从这里滑下去的时候,把手电给掉在这里了?
我一边胡乱猜想,一边小心地踏着陡坡上的草往右侧挪移。
说是挪移,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在这样陡的草皮上行走,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倒,而且一旦滑倒便再无重新站起来的可能,必定会像刚才一样径直往坡下滑去。
我左手拿着轩辕剑,右手拿着手电筒,同时抓着厚厚的杂草,算是稍微借点力,脚下更是不敢怠慢,十分小心地挪移过去。
看上去不到十米的路,我竟然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弄得满脑袋都是汗珠,风一吹,一阵冰凉。
不过经过努力,我终于来到那东西跟前,可以近距离查看草丛中那个发光的物体了。
我稳住了身形,小心地探下身去,用轩辕剑轻轻地拨开发光物体上面的杂草,终于在一阵闪亮过后,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令人意外的是,草丛中那个东西不是手电。
这已经够令人意外的了。
然而,更加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东西竟然是一枚发夹。
一枚银色的发夹。
我把它轻轻地拿在手里,此时,这枚发夹好像有种灵气一样,忽然连续闪了好几下。
同时我发现,隐隐有道白色的雾气围绕在它周围,难怪它发出的光线那么白,那么有厚实感。
看到这枚发夹,我忽然感到似曾相识。随即一想,脑中猛然间“嗡”地一下,整个人懵了。
这发夹,是封小丽的。
在天尚未黑暗的时候,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封小丽,我看到他头上戴着这枚样式古朴的发夹,在夕阳下熠熠发光。
我好容易回过神来,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出现在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封小丽很可能从这里经过。
我心想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地方如此陡,一般人不可能在这里停留的。
难道封小丽也从这地方滑下去了?
那此时那个谜一样的巨型怪物也从这里下去了,他岂非凶多吉少?
我手里紧紧握住那枚发夹,但是那发夹的乳白色光线从我的指缝里透出来,好像在告诉我一些什么。
我忽然感到手里有种温温的感觉,心想这东西肯定是个古物,多半是他的富豪父亲送给他的东西。
这事情听起来十分不靠谱,但是我明明见到一件看上去不起眼的银质小发夹,在草丛里熠熠发光。
我摊开了手掌,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发夹,忽然发现它发出的光有点异样。
那光线并不是均匀四射的,而是忽强忽弱,有起有伏,如同恒星在太空里闪耀一般。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东西在告诉我什么?
从它发光的动静来看,莫非它在对我暗示着什么?
我知道这东西是有灵性的,但凡有灵性的东西,都会认同一个主人,一旦离开了,就会想方设法回到主人身边。
莫非,它想回到它的主人封小丽身边去?
我心下骇然,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境地,只在梦中出现的事情,此时竟然活生生展现在眼前。
---------------------------------------------
我感叹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周围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数目,而且另外一面视野开阔,一眼基本上能够把半个丰都城都望完。
能在这种自然格局极阴之地,有这样一篇风水宝地,也算是上天赐予这里的福音。
一栋栋的别墅林立在这样的一片风水宝地之上,还真让人叹为观止啊!
很快我就来到陈月月的家里,他们家也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院庭之中是花园,里面种有各种花草,还有万年青与铁树。进入院中仿佛有进入公园之境。
别墅还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应该是设计的原因,并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宽的棱角。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石狮子,东南有个直径两米的水池。
走进陈月月家的家里,顿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陈月月叫我随便,她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作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办法,只有求助于别人。
不过,他们家确实有钱,一个三层楼的别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如果卖出去也至少要百多万吧。
这时候,一万元就是万元大户了,一百多万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检查了一边,并没有什么,而这房屋阴气极重,这些阴气从何而来呢。
我已经大概有了一个头绪。
这栋别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没有多久,陈月月的父母就相继离世了。
所以邻居都所他们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们叫人来看看,可他们兄妹两人并不迷信这些。
陈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听她的表述,我断定他们房屋坑定有问题,不然他父母就不会相继离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来看一看他们的房屋再说。
紧接着,我围绕着他们房屋走了一圈,这一勘察,还真让我看出了大的问题。
陈月月还跟我说,她在学校睡不好,也经常生病,他哥哥也经常遇见不好的事情,经常有人找他们麻烦。
别人知道他们家有钱,经常勒索什么的都是常事。
我问他们在学校,可以跟学校反映什么的。
但是,她说这些都没有用,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本来社会上就牛舌混杂,什么事情遇见不了的。
遇到他们这些事情,本来就非常的无可奈何,何况她个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里闻到过,顿时我的头皮发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闻到过,但是比这个淡得多,没有这个那么清楚。
仙儿这两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着仙儿伤心,有种一辈子都保护她的冲动,我也暗暗决定,以后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
仙儿奶奶情况很糟糕,我仔细的打量起来,仙儿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气环绕,还有死气环绕。
李大爷点了点头,赞赏的道:“看来,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成熟起来了,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们的了,但是你们出入江湖希望你们记住,别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心要正,行善积德。”
我牢记着师傅这句话,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我很多年。
看到张莽自信满满的样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时最紧迫的是找一处安静之地,方便他为雪韵疗伤,张莽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窥视,说出其中玄奥。
只听张莽继续说道:“这些刻纹之间看似杂乱,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组刻纹的中央都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而这些凹槽若是我猜测无错的话,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币的地方。”
众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纹需要斗气才能激发,而刻在地上的刻纹自是同样需要斗气激发,可是难就难在就算拥有千万重斗气……无处灌输,不还是白费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谈的张莽和抱着雪韵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其中玄机,那么这名络腮胡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轻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个人便能多分一份宝藏,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里,四组二十名冒险者同时围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张莽。
而秦天则是嘴角上翘,一抹玩味从深邃的眸子里闪过。
唰!
当先动手的是两名斗师,两把剑形武器划出两道弯月剑气,瞬间袭向秦天和张莽。
秦天一手抱着雪韵,另一只手拔出灭魔刀,猛地二人冲去。
众人愕然,斗师级别的高手劈出的剑气,即使是三阶斗师也要暂避其锋芒,却不想眼前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冲上前去。
眼看着剑气便要劈在秦天和怀中雪韵身上,众人不禁为二人感到可惜,同时也松了口气,不用亲自动手杀两个无辜的少年,总是一件好事。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情况出现在眼前。
只见秦天半空中突然转身,以背部硬抗两道剑气,倏地如鬼魅般冲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气骤然出现,一名斗师措手不及,瞬间被劈得倒下。
众人还未回过味来,秦天已收刀在腰,蓦地一拳轰向另外一名斗师。
那名一二阶斗师眼睁睁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骇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劲气相交声音响彻整个石室,只见那斗师身体如炮弹般瞬间倒飞,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弹掉落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连站起来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动,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站回张莽身旁,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几乎是甫一开始,就已结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张莽目瞪口呆望着秦天雷霆般攻击,心中暗自惊骇的同时,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贼先擒王,斩敌先斩首,这是战场上颠扑不破的道理。
整间石室,除了秦天与张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险者,单单斗师阶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则皆为斗师一二阶。若是三十名斗师同时动手,就算秦天如今已达三阶斗师的强度,带着一个身受重伤将死之人,也将认真去对待。
秦天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前,果断出手,以至于两名修为一二阶斗师的一死一重伤。
这是绝对的震慑,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顿时让石室里所有冒险者都不敢轻易尝试攻击。
余下的十八名冒险者神色复杂的望向秦天,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修为不但极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击致命。
“明白才八阶斗士,怎么秒杀斗师强者,诡异!逃诡异了!”
秦天淡淡扫了众人一眼,缓缓转身望向张莽:“进去吧。”
望着秦天完好无损的后背,听着他淡淡的声音,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呆在当场。
张莽只觉得一股鲜血直冲脑海,让他有种想要昏厥过去的冲动,怔怔地接过布袋,张口结舌道:“走?怎么走?”
直到此时,神色呆滞的众人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秦天的话,纷纷将谄媚的目光递了过去。
年纪轻轻,修为深厚,无需多想,众冒险者便隐约猜出这少年来历定是极为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贵胄,否则不可能拥有如此之实力。
冒险者常日奔波于金源山脉中,所图为何?不就是为了功法、斗技及金币吗?
这一刻甚至已有个别冒险者产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几名女冒险者面若桃花双眸冒光直勾勾盯着秦天。
秦天被一众冒险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们怒目相视,倒也不惧,可是这些人的目光夹带着的都是谄媚和炽热,这使得他极不适应。
轻轻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过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为朋友疗伤,至于古洞,我不感兴趣。”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再见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绝美少女,皆暗松口气。
一名长着国字脸的斗师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公子如此一说,让我等惭愧不已,刚刚之事纯属误会,还望公子见谅。”
其他冒险者也纷纷面露笑容,善意中带着些许谄媚。
秦天点点头:“不知者不罪,我并不是那种为夺得古洞中的宝藏定要把你们杀光才可罢休的狠辣之人,刚刚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处,也请多多体谅。”
两名斗师一个回合一死一重伤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险者又怎么敢轻易得罪这么个年轻杀神,尤其是见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点头不已。
秦天见状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动刻纹吧。”
众冒险者心中腹诽,但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纷纷点头微笑表示同意。
看着秦天软硬兼施将一众冒险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张莽猛地输入一道斗气。
那颗被灌注了斗气时,石壁突然一亮,随即一股肉眼可见的乳白色斗气缓缓自金币中被引了出来,顺着刻纹蔓延过去。
众人屏息静气,谁也不知道那些刻纹究竟有何作用,纷纷瞪大了眼睛望去。
只见随着斗气在刻纹中流转一圈,原本平淡无光的刻纹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点燃,瞬间迸发出刺目毫光。
张莽灌入斗气,一幅幅刻纹被斗气激活,转眼之间,整间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昼,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层白光。
张莽站在刻纹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过来。”
秦天始终关注张莽的动向,听到他的呼唤,毫不犹豫的跃入刻纹之中。
众人看的心动不已,但因惧怕秦天,皆是不敢凑上前去,只见石室里白光愈发强盛,似乎连肌肤都有了一丝被灼热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缩,众冒险者只见站在刻纹中的秦天和张莽二人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后,二人已没了踪影。
整间石室一片静寂,一众冒险者神色紧张相互对视,又不断用眼角余光扫视那已恢复原状的刻纹,谁也不敢抢先动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时间,石室中的气氛变得凝重玄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回绕。
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紧张气氛,两名周天境一重斗师对视一眼,各自从怀中掏出五块中品金币,突然纵到刻纹中央,双手如电,几乎在瞬间便已将金币放入凹槽。
其余冒险者皆怒目而视,但又怕不小心破坏地上刻纹,没有人敢擅自动手。
二人面带得意,同时向金币中灌输斗气,只见白光闪动间,蓦地消失。
众人见状,也纷纷依样而作,不一会儿功夫,整间石室里只余一名重伤的斗师和一名倒下的冰凉尸体。
就在众冒险者纷纷离开石室时,秦天和张莽已面色古怪的站在一处石台上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处武斗场大小的广场,四周环绕着三层的建筑,就如同竞技场一样,东南西北四个角都有一个深幽的门洞。
秦天和张莽所站的石台正处于广场的正中央,低下头便可看到石台上刻着繁复精美的刻纹,虽说历经无数年沧海桑田,但却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仿佛刚刚刻上去一样。
“好神奇的地方。”张莽走下石台,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道:“看来我们此时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纹竟然还有如此作用。”
秦天四处张望一番,也发觉此地似乎是另外一个空间,天地斗气极为充沛,只是呼吸间,他就已察觉到体内斗气有所增长。
垂头看了眼怀中雪韵雪白的脸蛋,他朝张莽点点头道:“这里有些诡异,你要小心些,我先去为她疗伤,若是不急,你就在这里等候片刻。”
张莽虽然心急于能否寻到宝藏,但想到秦天要为那女子疗伤,而此处处处玄机,若是没有他在旁保护,一旦出现危机恐怕会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寻个安静地方,然后再熟悉下四周环境,等你为她疗伤后,我们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径直向西侧的深幽门洞走去。
二人穿过黑漆漆门洞,沿着石阶走上第一层,便见到一排房间环绕整个广场,秦天此时已察觉到雪韵身上越来越冷,她的白色长裙甚至已被一层寒霜覆盖。
见到有房间,便不再犹豫,随意走到一间屋子前,抽出灭魔刀,小心翼翼推开房门。
吱嘎!
房门推开,露出里面情景,秦天暗松口气。
房间摆设极为简单,一张石床,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个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整间房纤尘不染,看起来仿佛经常有人打扫。
秦天进入房间,便压低了声音道:“没有找到冰雪果,如何为她疗伤?”
秦天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冰雪果。
秦天刚刚进入屋子,便感受到诧异,心念一动,他呆了一下,立刻四处打量一番,只见这间屋子与他和雷元方才战斗的那间屋子大小相仿,差异之处则在于这间屋子中多了一些剑棱的图案,空旷的房间里,地面上刻着几道复杂繁美的八个栩栩如生的裂牙猛兽图案,仿佛它们并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盘踞在地上的八个方向。
而猛兽的旁边还有八把透露出强大气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觉到他们的强大,如果是真实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种威压。。
“阵法!”
他刚要出声,一旁雪韵已当先惊叫,让他顿时大吃一惊。
“你知道这是阵法?”
秦天愕然,他很无奈,这阵法他还是第二次遇见了,但是此时的阵法明显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阵法存在着差异。
没有人注意到秦天脸上的神色,她蹲下来,细细的打量着仿佛如活物的八只猛兽,然后看向八把锋芒毕露的武器,脸上露出回忆神色,他在龙族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见,上古时代是所有斗师必修的技能,上古时代的斗师叫做斗师,他们不但拥有强大无匹的实力,也能够自行炼制武器,几乎所有斗师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们自己亲自动手炼制的。那时候的刻纹运用范围极广,不但用以锻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炼制的武器比同等级非自己的不止强大多少,难道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没错,这里的阵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斗师竟然强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锻造武器,这是他无法想象的能力。
当今斗师为何稀少而又修为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阶的功法还有斗技那就好了。
想到这里,秦天怦然心动。
只见雪韵掏出金币,轻车熟路的将之放入刻纹中央的凹槽,激发斗气,一道亮光蓦地自屋子中冲天而起。
嗖嗖嗖……
十几道身影快速来到屋外,站在门口,纷纷面色复杂的望向秦天和躺着的雪韵二人,正是刚刚在广场的众冒险者。
在秦天带着雪韵运功时,一众冒险者已将广场附近搜索了一遍,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广场附近除了四个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无其他。
众人本打算继续搜寻,恰逢寻找到此处。
此时秦天在房间里弄出强烈的光芒,众冒险者顿时察觉,想到他们已经找到宝藏,顿时纷纷扑了过来。
雪韵冷漠地望着站在门外的一众冒险者,凌厉杀气倏然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众冒险者只觉得一股让他们几欲崩溃的压力扑面而来,全身斗气仿佛受到了压制,丝毫提不起来,更有甚者双腿一软,便跪在了二人面前。
就在众人额头冒汗,双腿打颤时,蓦地一股和煦温暖的气息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身周,顿时将那股冰冷的带着无边杀意的气势抵消。
众冒险者抬头望去,只见秦天正收回武器,对雪韵笑道:“算了,能进到这里,都是缘分,没必要难为他们。”
众冒险者忙不迭点头,感激的目光纷纷投向秦天。
此时房间内光芒璀璨,斗气已沿着刻八只猛兽和八把雕刻的古剑走一圈,将蕴含八只猛兽和八把雕刻的力量激发。
一道极细的声音骤然响起,就好似在万丈地底由远至近快速向上传递,刻纹的光芒愈发明亮,那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
地面开始抖动,蓦地,所有人脚下突然都亮起一道白光,瞬间将众人笼罩,未等秦天等人反应过来,白光闪动间,顿时被传送出去。
第一百四一章考验(三更)
秦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稍稍定神,才发觉自己已站在了广场之上。
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么都没有。”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声音回荡周围,没有人回应。
秦天如果我猜的没错,所有人都与你一样,都被八只猛兽和八把雕刻古剑的激活送到独立的空间,或许这才是古洞主人对你们的考验。
秦天放出灵识查探,却发现果然如他所言,整个广场包括围绕在广场周围的三层建筑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紧,秦天拔出武器灭魔刀,催动斗气灌入灭魔刀之中,一道赤红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时,四周蓦地传来一声低吼,只见东侧的通道中,一头全身闪动着赤色光芒的猎豹无声无息跑了出来。
幻兽!
秦天紧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着目露凶光的猎豹。
高五尺,长近一丈,直立起来恐怕比秦天还要高出许多,尤其是周身闪动的冰属性斗气光芒,让人一望便知,这是一头懂得修炼的幻兽。
吼!
一滴滴涎水自猎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着秦天,低声嘶吼。
秦天冷静地面对猎豹,灵识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杀气自他身上透出。
仿佛察觉到秦天身上的杀气,猎豹后腿微微弯曲,倏地向秦天扑去。
“杀!”
秦天暴喝一声,灭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恶狠狠劈向猎豹脑袋。
眼看着长刀就要劈在猎豹头上时,极为诡异的,那猎豹竟然在半空中稍稍凝滞避过长刀,一道冰球倏然从猎豹口中喷出。
秦天身子一侧,躲过冰球,眼中闪过一抹忌惮,这幻兽竟然懂得计谋。
唰!
随之而来的是猎豹粗壮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雳,一瞬间抓向秦天手中的武器灭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举,斗气滚滚灌入灭魔刀之中,倏地劈向猎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无数冰星,这一碰撞,秦天脚下广场顿时绽放冰屑一片。
秦天蹬蹬蹬退后三步,手腕一阵剧痛,望向幻兽猎豹的目光多了几分讶然,能够将*已达三阶巅峰斗师境界的他击退,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兽竟然拥有如此大的气力,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只是此时并不是感叹的时候,那幻兽似乎也有些讶异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体突然化为无数道残影,四面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意,秦天顿时从幻兽猎豹的身上察觉到它想杀自己而后快的气息。
毫不迟疑的催动武器,秦天的身影蓦地旋转起来,武器灭魔刀随着他的旋转,释放出无数道赤色刀气,就好似一圈圈水波,荡漾在天空之中。
紧密连续的爆裂声响彻整个广场,一层层刀气连绵不绝,顷刻间,幻兽猎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猎豹凄厉惨叫,一滴滴鲜血突然顺着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体鳞伤。
秦天满意地看着猎豹身上的伤口,心中闪过一丝嗜血!
秦天脑中蓦地闪过当初展玉的话语: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统,等你进阶后就知道。秦天此刻脸色微微阴郁。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会,会不会碰到,只需自己进阶时便会知道,此时多想无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兽猎豹鲜血淋漓的身上,只见它双目泛起仇恨凶光,正张大了嘴巴无声嘶吼。
一道狂风无声无息自它面前生出,四周天地斗气极速流向猎豹大张的口中,一股沉重的让人心慌意乱的气势充斥周围。
秦天早已了然猎豹只是毛皮之伤,此刻见它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更添几分谨慎。
“嘶!”“嘶!”“嘶!”
流入到猎豹口中的天地斗气越来越多,只见它全身猛地鼓胀,刹那间已粗壮一倍有余。
秦天低吟一声,灭魔刀倏地高举,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灭魔刀犹如一道赤色闪电,倏地劈向猎豹。
而此时猎豹也似乎积蓄完气力,它暴吼着,全身赤色长毛陡地倒竖,极为诡异的一点点脱离身体,万千道半指长的长毛在它头顶形成一片赤云,在它的催动下,铺天盖地向秦天袭去。
嗤嗤的破空声带给秦天极大的压力,他狂吼一声,体内斗气无丝毫保留,瞬间在体表处形成一圈斗气罩。
一根根赤色长毛如尖细锋利的飞箭,带着刺耳的声音刺在他的斗气罩上。
与此同时,武器灭魔刀已劈在猎豹的身上。
漫天血珠飞散,猎豹光秃秃的身躯瞬间被武器劈成两半,它仰天嘶吼,轰然倒地。
秦天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无数巨石砸中,在赤色长毛击在斗气罩上的一刹那,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一侧的石墙上,颓然滑落。
整个广场没有一丝声响,微风吹过,带着浓厚的血腥味涌入鼻中。
秦天喷出一口鲜血,调息片刻,才艰难地站起来望向幻兽猎豹。
只见它早已死透,鲜血渗入青石地面,将方圆一丈的青石全部染红。
暗暗松了口气,秦天拾起武器,刚要离去,却陡地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