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把藏起来的皮箱翻了出来,打开箱盖一看,巴掌大小的青铜编钟静静地躺在那里,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去好好的触碰一下。
聂风见众人都去研究那辆车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没人关注自己这里,他把皮箱放在地上,双手捧起了那只编钟。
指尖触碰到钟壁的一瞬间,似乎有几丝电流闪烁了一下,一股巨大而精纯的灵力涌了出来。
糟糕,又要被撑爆了,这是聂风最后的意识,随即倒在了草丛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针急促的呼唤声把他给叫醒,眼睛刚刚睁开就见一个巴掌呼的闪了过来。
聂风瞬间清醒了,伸手挡住了,对那巴掌的主人喊道,“华新,你小子想干嘛?”
华新尴尬地笑了笑,把手收到了背后,“我不是看你晕倒了吗,想试试看扇你两巴掌能不能把你叫醒。”
聂风翻了翻白眼,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已经回了酒店,躺在那张号称满是灰尘的床上,他忽然发现抱在怀里的青铜编钟不见了。
“糟糕,编钟没了!”
聂风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就要跑出去寻找,却被华新拉住了。
“没丢没丢,我让他们代为保管了,总部那边会有人过来处理这件事,我们只要管好我们的任务就好了,对了……你怎么会晕倒的?”
聂风听说编钟没丢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回想起昏迷时的场景。
迷迷糊糊中似乎他听见了编钟的奏乐声,还有许多看不清模样的人在翩翩起舞。
这……难道是属于那编钟的记忆吗?
聂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忍不住仰天长笑,他现在的状况前所未有的好,似乎这次眉心没有被撑爆,恰恰达到了临界点。
“没什么,老毛病了,可能是因为海拔比较高的原因,刚刚运动量一大供氧量没跟上就晕过去了,”聂风很轻松地就把华新给胡挪过去了。
一抹晨曦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原来已经是早上了,怪不得看华新眼圈黑漆漆的,看来他一直守着自己。
“我昏迷了多久,要出发了吗?”
“大概两个多小时吧,我就惨了,只有到车上去睡了,徐娇已经来看过一次了,准备如果不行就找人来接你,我们直接进去。”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我可不想她把责任归结在我身上。”
徐娇和阿梅母子俩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了,见聂风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口气,她也不愿意还没出发就临时减员,再临时找人补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嗨,小伙子,昨晚睡得好吗?”聂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在东仔的面前蹲了下来。
“聂……叔!”东仔有些费劲地挤出几个字,不过看上去起色不错。
“昨天晚上,谢谢你了,”阿梅也过来道谢。
聂风摸了摸东仔的头,“你放心吧,他们不会再作恶了,下辈子就吃牢饭吧。”
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徐娇抬头望了他一眼,“以后不许私自行动,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明白?”
聂风看了华新一眼,看来他把事情告诉了徐娇,至少追回了那件青铜编钟,聂风就觉得很值得了。
“车来了,我们出发吧,记住……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队伍里已经有两个拖油瓶了,我不想再多了一个。”
徐娇起身走过聂风身边的时候,在他耳旁叮嘱了一句,甩了甩马尾辫扬长而去。
门外挺着两辆越野车,发动机还没熄火,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站在车边等着。
“人齐了吗,齐了就出发吧,”他看上去有些焦急。
徐娇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的向导桑吉,我们会在管理站补充物资然后直奔考古队所在。”
桑吉看到聂风和华新的时候还算正常,可他看到娇小瘦弱的阿梅和长相怪异地东仔也要上车,立刻跑到徐娇窗边说道。
“我先把臭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带路,不负责你们的安全,那个女人和小孩子,你们要自己照顾。”
徐娇点了点头,“你把你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不用你管那么多闲事。”
桑吉听了立刻爬上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座发动了车子,阿梅母子和徐娇同车,聂风和华新上了后面的车。
“喂,这次任务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聂风总觉得一个考古队的安全,不需要出动特种事务局的两个人,还把自己这个半吊子也给带上了。
最诡异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要把东仔也给牵扯进来,明知道这里海拔这么高,很有可能因为高原反应而致命。
华新看着窗外不说话,很明显他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他不肯说而已。
“喂,别那么没义气,透露一点嘛,”聂风拍了拍华新的肩膀说道。
华新回过头来,“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照顾好东仔就是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可惜他的话连自己都骗不了,刚说完他又把头偏向窗外去了。
既然他们都不说,那就只有靠自己的双眼去发现了,聂风看着窗外的风光暗自决定。
管理站就在郊区,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外面停了很多各式各样的越野车,连民用悍马居然都有一辆,不知道是谁的路子这么野。
“这些都是要穿越无人区的驴友,有些人不是第一次来了,路熟的很,等会我们跟他们一起出发,还能同路一阵子。”
桑吉似乎心情好了些,兴致勃勃地给他们介绍着,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在和他打招呼,看上去他在这片还算小有名气。
“我的包裹呢?”桑吉来到一个窗口伸头进去喊了一声。
不一会旁边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工作人员用平板车拖了了一车行李出来。
“东西都在这了,搭把手运上车吧,要两天路程才能到你们要去的地方。”桑吉率先扛起一个包裹向外走去。
聂风一手一个包裹,还不算太吃力,华新就有些丢脸了,他和阿梅抬了一个,最出人意料的是徐娇,她居然也和聂风一样一手一个,胳膊上居然没什么肌肉能有这么大力气。
“不要小看她,她能在静止发力的情况下捏碎一个烟灰缸,够厉害吧,”华新喘着粗气说道。
等到他们收拾停当,已经有一些车出发了,路上灰尘飞扬,聂风他们都学着徐娇的样子用围巾把口鼻都挡了起来。
无人区的景色刚开始看上去还很稀奇,看多了就厌了,再加上路况不是很好,越野车的避震效果一向不怎么样,很快颠得的众人失去了兴致。
东仔被阿梅搂在怀里睡着了,徐娇回头看了一眼吩咐桑吉把车开稳一点,后面车上的华新正精神萎靡地靠在椅背上打盹,他们的车在一座山前和大部队分道扬镳,向无人区深处开去。
忽然一个大坑颠了一下,把华新给颠醒了,“我去,这是到哪儿了,怎么就剩我们了?”
“你再睡就把你给丢下来让你自生自灭,我们已经偏离大路了,在向深处进发。”
开车的小伙子皮肤也挺黑,上车时他自我介绍说是叫阿黎,是桑吉的侄子,特别爱笑,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聂风指了指远处还能还看尘烟的道路说道,“阿黎,那条就是可以穿越无人区的公路吗?”
阿黎摇了摇头,“那里只能穿越三分之一就绕出去了,剩下三分之二就要靠导航了,从哪儿走都行,车轮子底下就是路。”
“那我们呢,”聂风从前窗看去,前面一望无际连座山都没有。
阿里的情绪似乎有点失落,“我们正在往中心点走,就算最深处我也只跟着叔叔到过三天路程的地方,两天路程,已经很远了。”
“看来我们的目的地是沙漠,是吗?”聂风靠在椅背上问道,像是在问阿黎,又像是在问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