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演戏也是很累的事情,聂风又要防止被麻醉箭击中,又要注意不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演的很辛苦。
这时他离那人只有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了,速度快点快两秒钟就能冲到那人的面前,前提是能在这两秒钟内不被击中。
“你投降吧,把失窃的东西还回来,念在你没伤人的份上,应该不会判的很重的,”聂风背靠在树干上喊了一声。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那个女人可以不算,你觉得可以赤手空拳对付我吗?”黑衣人笑着问道。
“搜索队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已经很久没和前面联系了。”
一阵滋啦啦的声音传来,里面还有隐约的呼叫声,小陆身上的对讲机被打开了。
“这里连对讲机的信号都传不出去,你们怎么联系,他们已经被我的拍档给引走了,本想等到今天夜里再摸进去一次的,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
聂风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破坏了黑衣人二次犯案的计划。
人都有灯下黑的心理,黑衣人不仅没逃走,还一直躲在营地附近的森林里等着天黑了好再捞一票。
“其实,有件事情,你一直都不知道。”聂风靠在树干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
“说来听听……。”
“我也有拍档,他现在已经瞄准你了。”聂风现编了一个谎言。
黑衣人下意识地四周张望了一下,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聂风从树后窜了出来。
他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直挺挺的向黑衣人撞去,只能听见鞋子踩着落叶沙沙的声音。
噗一声,聂风头一歪躲过去了,一枚麻醉箭射空了。
又是噗的一声,聂风手一扬,一个水壶出现在他的手上,那枚麻醉弹铛的一声撞在水壶上弹飞了出去。
这时候聂风离黑衣人只有两步的距离,已经能很清晰地看到黑衣人脸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黑衣人手一松麻醉枪向地上落去,他回手去拔插在皮带上的匕首。
聂风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抡圆了水壶,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砸在黑衣人的太阳穴上。
黑衣人被砸的横着退了几步,刚刚拔出一半的匕首落在地上,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聂风捡起地上的麻醉枪,对着他猛抠几下扳机,连着三四枚麻醉箭射了出来打在黑衣人身上。
“出来吧,我搞定他了,”聂风对着辛婕喊了一句。
辛婕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了一下,见黑衣人躺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复杂地变化了一下,仍旧笑眯眯地跑了过来。
“现在怎么办,联系不上搜索队我可搬不动这小陆和小何?”聂风犯了愁。
“聂先生,那个麻醉枪可以给我看看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辛婕好奇地指着聂风手中的麻醉枪说道。
“看呗,挺沉的,注意点啊枪口别对着自己,里面应该还有一枚麻醉箭。”
聂风检查了一下麻醉枪,把保险关上以后递给了辛婕。
“哇,真的好沉啊,我要两只手才能拿得动,对了,不知道失窃的古玉在不在这人的身上啊,聂风先生麻烦你帮忙找找吧,毕竟他是个男人我不好意思下手。”
聂风点了点头,他就是来帮忙的,刚才命都拼过了,这点小忙怎么可能不帮。
聂风转身背对着辛婕蹲下身在黑衣人身上一顿翻找,终于在他的腰间摸到一个扎的紧紧地腰包带,里面似乎有些硬物。
聂风面色一喜,正好站起来向辛婕报喜,忽然听到轻微的咔嚓一声,就像是……就像是麻醉枪的保险被推上去的声音。
不好,聂风脸色一变,一种极其不可能的想法从心头冒了出来,灵眼一闪就像纵身躲避,可是已经迟了。
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一枚麻醉箭击中了他。
他努力的转过身来,看见号称第一次见识麻醉枪的辛婕正在熟练的检查弹仓关上保险。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聂风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被麻醉箭击中,也一定是最后一次。
这种感觉太不好受了,手脚都不听使唤,一下子软倒在腐烂的树叶上。
他最后的意识就是看到辛婕将黑衣人的腰包解下来拎在手上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紧跟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聂风的脸上感觉到一阵凉意,还有湿润润的感觉,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上的水醒了过来。
搜索队的队长蹲在他的身前,正准备再用水给他泼脸,“我醒了,我醒了,别泼了。”
队长见他醒了过来,急切地问道,“辛小姐呢,她怎么不见了?”
聂风甩了甩头,努力的把残余的眩晕感甩出去,揉着一阵阵疯狂跳动的太阳穴坐了起来。
“辛小姐?辛婕……不好,快回营地,辛婕才是幕后的指使者,我就是被她用麻醉枪打晕的。”
队长一听,脸色大变,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总要先回营地才是。
他们刚刚发现自己一直追踪的痕迹忽然消失了,而小陆很久都没联系了,不放心的他们返身找了回来这才救了聂风。
“痕迹消失了?他们从树上走了,那人就是从树上跳下来袭击我们的。”聂风指了指被绑起来用几根树枝挑着的黑衣人。
他中了好几支麻醉箭,一时半会醒不了,指望他自己走是没可能了只能抬回去。
“还能自己走吗?”
队长把聂风给架了起来,他试着走了几步,强悍的恢复力正在逐渐复苏,扶着树走了几步他的步伐就正常了。
小陆和小何也被救醒了,就是恢复力没有聂风这么变态,还得要战友两边架着才能勉强走动。
等到他们一行人赶回营地的时候,却发现营地里一片正常,部队指挥官和韩教授正在等消息。
“辛婕呢?”
韩教授一眼就发现人群中少了爱徒的踪影,急切地问道。
搜索队的队长不知道该怎么说,对聂风试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
聂风揉了揉中麻醉箭的地方上前说道。
“这起案件辛婕就是幕后主使,所以犯罪分子才会那么精准的知道您的帐篷所在,还直接掳走了价值最高又好携带的玉器,对其他的青铜器碰都没碰。”
“她用麻醉枪在我背后把我打晕了,带着那些汉玉离开了,我们以为她会先回营地,没想到她根本就没回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辛婕跟了我六年了,她在物质上没什么需求啊,她是孤儿连家人都没有,要钱干嘛。”
韩教授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接连后退几步,直到撞在指挥部的帐篷上,才跌坐在帐篷脚下喃喃自语。
“她的病……有一次她提到他的病好像美国有个私人研究所可以通过基因疗法治疗,但是医疗费要几十万美元,当时我没放在心上,会不会……会不会……。”
听到韩教授说出这样的消息,那辛婕铤而走险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这片山林绵延几十里,不知道她从哪儿逃了出去。
聂风暗自想到,也许这样又有属于中国人的文物流出国外去了,想想就痛心。
“聂先生,你的头还晕不晕了,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那个麻醉箭的剂量比较大,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聂风点了点示意知道了,其实以他现在新陈代谢的速度多喝水多上洗手间残留在体内的麻醉剂就会被代谢掉,所以他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韩教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打电话给我,”聂风写了张纸条塞在韩教授的上衣口袋里。
韩教授失魂落魄的挥了挥手,聂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迈着蹒跚的步子出了营地,上车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