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挺凶猛啊,还想来帮你呢,没想到动作比我们还快。”孙伟和陈明远搞定了后面那群人,担心聂风和卢忆彤,赶紧跑了过来。
“都是小妹厉害,我也就当当沙包而已,”聂风谦虚地说道。
卢忆彤知道自己在后面补刀的事情被聂风发现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远处渐渐传来一阵警笛声,看样子巡警快要到了,聂风几人互相望了一眼,丢下一地哀嚎的人向酒店跑去,相信他们不敢乱说什么。
打架斗殴最多被拘留十五天,收钱恶意伤人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孰轻孰重相信这些人还是分得清的。
刚进了大厅正好遇上陈掌门带着人出门,陈明远迎上去将大家都劝了回去,向师父禀告了刚才发生的事。
“聂小哥,看来你在上海得罪人了啊。”陈掌门意味深长的看了聂风一眼。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了哪个大人物,反正明天我就要回彭城了,等快过年的时候我会去京城,到时候去拜会您。”聂风诚恳地说道。
“好说好说,你和明远投缘,以后多亲近亲近。”陈掌门带着陈明远上楼去了。
“你还回学校吗?”聂风向身旁的卢忆彤问道。
“这时候都锁门了,宿舍回不去了,本来以为会玩到早上的。”卢忆彤郁闷的说道。
“那你在我这先将就一晚吧,欧大哥回彭城了,我房里还有张床。”聂风倒没多想,善意地说道。
卢忆彤一下子就想歪了,聂风是在暗示什么吗,扭扭捏捏地跟着聂风回了房间。
“我先洗个澡,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送师父和师兄去机场。”聂风自说自话地走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卢忆彤气的往床上一扑,这个聂风真没风度,不知道女士优先吗。
等到聂风洗完澡出来一看,卢忆彤已经呼呼地睡着了,看来是体内的酒精发挥了作用,刚才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没能抵抗住睡意。
聂风拽过压在她身下的薄被给她盖上,关上灯也悄然睡去。
房间里的窗帘并没有拉严实,一道阳光透过缝隙照射在卢忆彤的脸上将她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穿着衣服盖着被子,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臭聂风,走了也不和我道别,”卢忆彤看着空空的房间,就知道聂风肯定已经离开了,懊恼地起床走到桌前,桌上似乎有张字条。
“卢忆彤小姐,当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已经去机场了,送走师父我会直接回彭城,退房手续我已经办好了,特别嘱咐了酒店中午12点以后再来打扫房间,希望那时候你已经醒了。”
“PS:你睡着的样子才像是一个女孩子,聂风临别留字。”
卢忆彤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11点多了。
“啊……我睡了那么久吗,看来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臭聂风,敢说我不像女孩子,彭城是吧,哼……你给我等着。”
卢忆彤去浴室洗漱去了,满身的酒味还真不好闻,这时候聂风正在回彭城的火车上,连着啊嚏啊嚏打了两个喷嚏。
“昨天头发没吹干就睡觉了有点受凉了,也不知道小妹醒了没有,”聂风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这可是小叶紫檀的手串,这可是我去北京旅游的时候在潘家园淘的,昨天刚买的,花了我八千多块呢,你看看这成色,这包浆……。”
聂风前方一个粗矿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伸头望去,原来是斜对面的位置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伸着手腕在向同座的人炫耀着。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聂风忽然看到那人的手腕上反射出斑斑点点的光芒,凝神看去,似乎是些油斑。
“你这可别是假货,我可听说了,潘家园那儿自从名声打出来之后假货可比以前翻了不知多少番。”他的同座酸溜溜地说道。
那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这可是导游带着我们去的,别的地方更贵,这拿的可是内部折扣价,怎么可能是假货。”
聂风一听就知道,这人让导游给忽悠了,导游和店里串通起来,把客人带过去,买些假冒伪劣的东西。
这种事情就算事后发现了,因为是人在外地,多数也是自认倒霉。
就算是打电话到旅行社投诉,导游也可以一推二五六,钱在你自己的口袋里,是你自己愿意掏出来的,完全可以赖的干干净净。
就是这些人,赚着昧心钱,把行业的名声都败坏了,搞得人人都像是奸商一样,虽然商人逐利,但大多数人还是有守规矩的。
聂风看向那人的手串,心中有些不忿,起身走到那人的身边问道。
“大哥,你这手串看上去不错哦,能让我看看吗?”
那人见是个陌生人,本来不是太愿意,可见聂风一副诚恳的样子,加上这是封闭的车厢里,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不法勾当想跑都跑不掉,总不能跳车吧,就把手串从手腕上褪下来递了过去。
聂风见那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生怕自己搞点什么掉包之类的勾当,心中有些好笑。
他将手串接过来凑到鼻下闻了闻,举起其中一颗珠子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用两根手指在珠子上用力一搓,微微一笑说道。
“大哥,你这手串有问题啊……。”
那人心里咯噔一下,一把将手串夺了回来,就知道这人莫名其妙的凑上来有问题,肯定是个骗子。
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嘴里还嚷嚷着,“怎么可能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
聂风不急不忙地将手摊开在他的面前说道,“你看,这是我从你那手串上搓下来的,你要是不信,自己搓搓看。”
那人低头一看,聂风手指上一片油光,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黑点,只有拇指和食指上有,真的是从自己手串上搓下来的?
那人将信将疑的举起手串查看,果然,其中有一颗珠子的颜色变得暗淡了,不像其他的珠子那么油亮。
那人一下子懵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是你,一定是你把我的手串搞坏了,你给我赔。”
人都是这样,出了问题第一时间都是想把责任推卸出去,从没有人会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那人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手拿着手串一直拽着聂风的衣服就不松开了,他的同伴也从附近几个位子上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看着聂风。
“冷静……冷静……,我都说你的手串有问题了你不信,这确实是你的手串,对吧?”
聂风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只好先把他安抚下来。
“对,是我的没错,这绳扣还是我自己挑的。”那人喘着粗气说道,看上去十分激动,车厢里其他人都向这里看过来。
“这样吧,既然这是你的手串,那你随便从其中挑出一颗珠子来,我们做个实验,你看怎么样?”聂风将他的手从衣服上打开,冷声说道。
那人看聂风的目光有些害怕,可还是有些不死心,他的朋友走到他的身边说道,“老邹,你怕什么,你不是说这是真货吗?”
“当然是真货,我这还有发票呢,这是在正规店里买的。”老邹从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发票来递给他的朋友看。
“可以给看看吗?”聂风向他们伸出手去。
老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发票递了过来。
聂风搓了搓手上的油光,将发票展开一看,品名上只写“工艺手串一条”,其他什么都没写。
“你看看吧,工艺手串,小叶紫檀什么的,人家可没写。”聂风将发票递到老邹眼看,让他细看。
老邹也觉得有些不妙,接过发票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好几遍,赔着笑脸说道,“大兄弟,我这手串真有问题?”
“我都说了,你先挑出一颗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做。”聂风信心满满地说道。
老邹左挑右拣,最后选了颗最饱满最油亮的珠子来,“就……就是这颗了,怎么做?”
“诺,给你,拿去,把那颗珠包在里面,用力去搓吧。”聂风从裤兜里掏出包面巾纸来,抽了一张给老邹。
老邹怀着惴惴不安地心情用力的搓揉了一番,将快要被揉烂掉的餐巾纸层层打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邹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