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范小希有说有笑的手里抱着一大把猪菜,准备找刀来跺碎熬成猪食喂猪的刘大婶子皱了皱眉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村子里很少这样响动的。走,我们看看去。”
说完站了起来,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朝着院门外走去。
范小希有点惊慌,汪汪的眸子闪过想逃的冲动:该不会是冥邪教或者黎王府的人找上门来了吧?
这么一想,心下一紧,眼瞅着人都快堵到院子门口来,逃是逃不成的了,该怎么办呢? 养伤的这些天,她基本都没出过院门,今早之所以跟刘大婶子去割猪菜,也不过是早上觉得身体大好了,背后的伤都结疤了,跳脱活跃的性子待不住了,才央着刘大婶带她出门透透气。
而且,她们早上出门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在路上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其他的人,平时刘大婶家的也极少有村子里的人来往,所以应该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这么一分析,范小希的心里淡定了一些。
余角眼光瞅到灶头上的火灰,抓了一把往脸上抹了好几抹,才缩着身子跟在刘大婶的身后往外挪去。
一大群人一大早地高声尖叫着冲到了刘大婶家的院子里来,目测大约有二三十号人,呼呼啦啦的,打头的是个彪悍的壮实的村妇,头上裹着一块样式老旧的方巾,像是得了急惊风一样,见到刘大婶一把就抓住道:“刘大婶子,快,快点腾出地来,你家大伯在范府庄子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他周家娘子,你说清楚一点,怎么个出大事了?我家的不是跟你家周大一起结队上山打猎还没有回来,跟范府庄子……”刘大婶一怔,还没问完话,就见七七八八个汉子抬着浑身是血的刘大伯进来了,一看就知道被人给群殴了,五官几乎都变形了,全是於青见血,衣衫褴褛,双目紧闭,昏迷中吭吭哧哧的喘着粗气。
光这一眼,就知道伤得很严重。
刘大婶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尖叫了一声“老伴”扑了过去,哭成了人间惨剧。
“这是怎么回事?我家的怎么就惹上了范府庄子的人了?”
抽抽噎噎地,刘大婶抹了一把眼泪问,因为哭喊着口齿不清,再加上吵吵嚷嚷的,也没人听得清楚。
范小希皱起了眉头,她帮不上忙,又瘦又小脸上又全是黑灰不起眼的自然就被人给挤到院子里的角落里去。
“刘大家的,你别忙着哭啊,快将人抬进去,让人去把王大夫给叫来,这救命如救火,可别乱了分寸。”几个年纪大的婆娘劝着,然后指挥着汉子们七手八脚地将刘大伯抬上了坑。
“王大夫来了,王大夫来了,大家让让,大家让让!”那个周大娘子见刘大婶伤心得只顾着哭嚎,正要着人去请那个老得都快走不动道了话又多的王大夫过来,却看到自己家的周大背着王大夫拨开人群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