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烦,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那少女被狠踢了一脚,身体有些歪,默默流着泪,却不敢再说什么,从门外迅速走上两三个绿衣丫环架走了她。
而对这一切,那个坐在床边上的艳丽女人眼神是兴灾乐祸的,而那个老母亲却是眉眼都不抬一下,至于其他的站着的一些妾侍们个个都敛紧了神色,低眉顺眼,不敢发话。
刘捕头将范小希带进来之后,就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想来,也是知道这纪县令的后宅之事不好参与,全部扔给她这个行脚郎中的身上了。
在那几个女人针锋相对,谁看谁都不顺眼,但明显是县令夫人高压一头的气氛中,范小希不动声色地打量一下侧厅上没有撤走的残羹剩菜,这侧厅想来是跟主卧室是隔着屏风分开的,不过因为县令中了毒所以屏风都收了起来。
她看着那一堆的螃蟹壳,和大枣核,还有吃剩的几块柿饼,对于纪县令的病情,心中有了几分了解。
至于那碗搁置到一边的莲子汤,还是满满的,显然一丁点都没有动过。
“这里离海很近么?纪大人是不是很爱喝海蟹汤?还爱吃柿饼?”范小希状似随意拉家常一样地问。
“是啊,这里离海很近,海味不少,老爷最爱吃蟹和柿饼,今早老爷的海蟹汤,还是夫人熬的呢!”那坐在梨花木床边的艳丽女人回道,那语气表情,显然是对县令夫人歌功颂德一样地讨好。
那县令夫人却眉眼一厉,根本不领情,哼了两字:“多嘴!”
范小希唇角冷勾,瞟了那县令夫人一眼,状似无意地低声问了一句:“汤是夫人熬的?”
明显是有问题的疑问啊,可是那艳丽女人却听不出来,抢着答:“是啊,是啊,夫人跟老爷的感情,好着呢!”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县令夫人冷眼哼她,不领情她对外人说她的好话。
“可是这汤有问题?可老爷他常常喝这个呢!”老夫人不像艳丽女子那么白痴,明显听出了范小希的话里有话。
“前面的大夫诊断的可是疟疾?”范小希问道,这个时代,跟中国的古代有些相似,良医难求,疟疾几乎是不治之症,死于疟疾的人比比皆是。
难怪,要请到她这个不知名姓的游方郎中了,显然是将纪县令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纪县令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又拉又呕地造成全身功能严重脱水,陷入深度昏迷,呈轻微休克状态。
不过,别人没有办法,范小希的灵魂却是中医科大美名远扬的鬼斧神医,自然不把这古代的不治之症放在眼里,手到病除之事,没必要紧张。
就让那纪县令多受点罪,谁让他娶了那么多的妻妾。
好色鬼,哼,毒不死你,也要折腾死你!
“你这丑陋的骗子!凭什么说那汤有毒?要是在骗人的话,本夫人就命小厮们将你打将出去!”县令夫人发起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