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途中。
“妈,这一路上这么多鬼东西,到底咋回事啊?”白卫华顶着一张黑炭脸,满脸不耐烦。
赵月清靠在副驾驶椅背上,闻言转了转胸针上的珠子,眼睛望着前方深思。
“不清楚啊!”
前面又飞来一群昆虫,黑压压的不知道是什么虫子。
“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开始蝴蝶还挺漂亮,现在这些虫子是越来越恶心!”白玉棠满眼嫌弃,她的牙还真如白溯之所说完好如初。
赵月清闭目养神,没有搭理这个到处惹事儿的孙女。
一家三口坐在后面,眼睁睁看着那些恶心的虫子扑车上,直接要吐出来了。
白永铭和老白头以及白珍珠坐在后面一辆车上。
两个老头在车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白珍珠在闭目养神。
白珍珠看似平静,心里其实一直翻江倒海。
她奶到底在那一家子碗里放了啥东西啊?
别人没有发觉异样,她的眼睛可好使的很,看的特别清楚。
前面那辆车,先是蝴蝶、蜜蜂,接着是蝗虫,黑虫,越来越恶心。
天气渐凉,蝴蝶蜜蜂按理说已经不常见了,之前那些昆虫却像疯了一样往那辆车上扑。
若不是那辆车速度快,估计现在车表面要糊好几层昆虫。
这时,两个老头子的谈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继续装睡。
“老二,你真要去找北城那小子?”白永铭是觉得白北城不靠谱。
他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白北城为了个女人,伤兄弟抛父母。
这样的人,突然间找父母要钱,怎么想都有问题。
“嗯,北城这孩子可人疼啊。每次回来都对我嘘寒问暖的,还给我塞钱。孝顺孩子啊!不看一眼我也不放心啊。”
老白头由衷夸赞,“老大让秀芬养的没个担当,这次出事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我就剩北城这一个儿子了,自然要上心!”
白永铭听到这里,略微不悦,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那白南风呢,你养大他,他能不管你?”
“南风自然也是好的,不过他现在当倒插门女婿,我自然不好总麻烦他。”老白头脸色有点儿不自然。
“大哥,我在这边待几天就走,珍珠这丫头啊就拜托你了。”
老白头生硬的岔开话题,提起白珍珠的事情。
“自然,你就放心吧!”白永铭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女孩子的好归宿就是嫁人。
白珍珠的脸好了,自然有好姻缘等着她,她的身份差点,嫁个商人之家也挺不错。
“等珍珠成年了,我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下辈子衣食无忧过上好日子。”
白永铭随意敷衍。
“行,好,有个好婆家比啥都强。”老白头眉飞色舞,还真当真了。
车内恢复平静。
白珍珠仍然在装睡。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失去记忆穿到福孕好妻这本书里,惨死后又重生。
这次重生才想起前两世的记忆。
想她白珍珠,在二十一世纪也是精致女性,在职场上比起男人也不遑多让。
穿书那一世,在监狱里又认识不少有能耐的狱友,她或多或少学到点儿东西。
这辈子又怎么会任人摆布呢!
白永铭那如意算盘注定打空了。
到了京市,老白头东看看西瞅瞅,对什么都好奇不已。
“大哥,你这可真气派,门口还有站岗的!”车子到了大门口,老白头指着那两个当兵的激动不已。
白永铭没有搭理他。
白珍珠歪着身子,看着外面的景色,竟然有些出神。
她上辈子的尊严就是在这丢的,这辈子她还要从这捡起来。
白玉棠,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白家在军区大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住的地方自然不差。
老白头下车以后,看到白永铭的房子,也没有震惊。
“这房子还不如南风那大呢!南风家那房子可是气派还宽敞。”
白永铭的家,就是三层小楼,占地面积也就一亩多,跟白南风那八亩的自然没法比。
“土包子!”白玉棠小声嘀咕。
突然,她捂着肚子,面色一变,“我要先上厕所!”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二弟,你们先聊!”赵月清现在也顾不得优雅,她也跟着跑了。
白永铭拍了一下桌子,“真是!二弟,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几个肯定是吃坏肚子了!走,我带你们去房间安顿好。”
白珍珠跟在两个老头子后面,有些心不在焉。
“难道就是加了点促排泄的东西?那一路上那些昆虫又是怎么回事啊?”
“珍珠,你说什么?”老白头回过头问白珍珠。
白珍珠赶忙摇头,“我啥都没说啊,爷,你听错了。”
“这两间房你们两个一人一间,我先上楼了!”白永铭说完就走了。
白珍珠脸就耷拉下来,保姆房竟然给他们住,白永铭你真是好样的!
新房间墙壁雪白,而她却在怀念梨花堡那间简陋的耳房。
而梨花堡老白家,婆媳对话还在继续。
这时,徐洛秋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娘,你到底用了啥手段,会影响到珍珠吗?”
王秀芬笃定,“不会,他们没证据,检查身体也查不出什么来。”
看到徐洛秋那好奇的神色,王秀芬还是秃噜出口,“那四口人,我给他们加了点儿符水,没啥大事儿,就是拉点儿肚子,白玉棠的脸和身上都会留疤。”
徐洛秋愣愣的看着王秀芬,一时没有回神。
她暗自庆幸,之前没有太出格,她婆婆要是用这种方法对付她,她可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那四口人,可不是王秀芬嘴里那拉点儿肚子那么简单。
他们几个都拉出血了,还好厕所够用,不然,白家这房子可就遭殃了。
赵月清从房里找出四个药丸,“来,一人一个,快吃掉。”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脸上才恢复了血色,肚子也没有那样抽筋似的疼了。
“我们这是着道了!”
赵月清愤愤开口。
“妈,谁敢下手呀?”白卫华闻言,极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