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多!”
顾惜容听到那么多钱,震惊的站起来,“就那些破地,书记就敢狮子大开口,那么荒要多少年才能把地养肥啊!”
顾惜容解下围裙,“不行,我要找书记去!”
“哎,容容,你先别着急,听我给你说啊!”白南风把水煮鱼放桌上,伸手揽住顾惜容,把她按在凳子上。
“二十块钱一亩荒地,现在看咱们是冤大头,等以后咱农场做好了,带来的效益可不是一般的大。”
白南风手一下下的摸着顾惜容的头发,“有人眼红,咱能拿契书合同说话,现在出点血,后面不出血。”
“是啊,妈妈。咱们的地后面肯定越来越肥沃,有人来摘桃子咱们有手续怕啥。现在贵就贵点,省的以后麻烦。再说了,就是现在估计都有人不同意包给咱们呢。”
白溯之红烧肉在嘴里嚼着,左边脸鼓起一个包,嘴唇上全是油。
“慢点儿吃啊,没人跟你抢。”顾惜容拿手帕给闺女擦擦嘴角,也不准备找书记去了。
而现在,也确实如白溯之所料,村干部里有人不同意。
“你不同意拉倒,村民代表签字,照样生效,不是非得你沈希婵。”
王有海在大队会议室里,召集村干部来这里开会。
沈希婵看着契书合同上的约定,“有村公章就行呗,干什么还要签字,还要办土地证,公证之类的?这么麻烦,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就是要搞破坏,白南风要是在家种地不出门工作,她接下来的计划怎么实行啊。
沈希婵瞳孔微缩,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白南风从砖窑厂辞职了。
之前村里只是流传着白南风要回家种地,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离开砖窑厂。
砖窑厂厂长也易主了。
想想就晦气,还要跟京市那边解释一番,接下来的计划也要变动。
“趁着能卖点钱咱就签了吧,这样大家伙儿都能分到点儿。不然那地放着也是放着,那土丘也没啥东西,光秃秃的,草都不见一棵。”
“就是啊,沈主任。”
“好了,你们不要劝了,大家签完字都离开吧,我通知村民代表来这里开会。”
王有海挥了挥手,示意村干部们离开。
“小沈,我知道你对南风媳妇儿有意见,可你也不能揪着过去不放啊。这因缘是你自己作没的,你......”
沈希婵猛的站起来,脸色铁青,“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怀疑白南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要那块地。我也是为村里好,别丢了西瓜捡芝麻。”
说完,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大队。
王有海脸色也有点儿不好看,“还敢给我甩脸子,要不是你后面那个男人,你这个破烂货能当妇女主任,我呸!”
会议室只剩王有海一个人,他停顿一会,直接用大喇叭广播。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村民代表听到广播后来大队开会。”
王有海连喊三遍,就在会议室里等着村民代表到来。
就让他帮白南风一把吧。
他其实理解白南风的顾虑,毕竟村里人看到荒地赚钱,谁都会眼红啊。
白溯之一家三口大快朵颐,听到王有海的广播,白南风突然安静。
“看来还真让溯之说对了,有人不同意。”
白南风放下筷子,目光微寒,“明天钱到了就拿过去,赶紧把手续办完,以免夜长梦多。”
不过王有海这番动作,还是让白南风记在心里。
白南风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闯荡,两人平常接触不多,没想到关键时刻王有海能帮他。
傍晚,一家三口在池塘边上的小亭子乘凉。
“这是啥时候挂的?自己做的?”
白南风指着亭子里面放下的轻纱,轻纱上面简单绣了几棵竹子,意境幽远。
“从那堆布料里面翻出来的,本来想做裙子的。”
这些白纱轻盈柔软,很适合做连衣裙。
她本来想做三条连衣裙,母女三人穿一样的衣服。
可惜她家闺女不同意。
她家闺女让把这些纱绣上竹子,挂在亭子里防蚊虫。
“你闺女硬是要做成这样,等她长大了穿上古代的衣服,扮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在这里弹琴。”
白南风满眼宠溺,“她喜欢就好,我闺女就是有想法。”
白溯之无语,她就是武侠片看多了,那样子很仙,她也想尝试下。
自从搬到新院,白南风把市面上的电器给家里配齐。
白溯之有一个新爱好,那就是看电视。
她家电视是彩色的,目前村里还没有人知道。
村里上门的那些大娘婶婶的,都是在大门门檐底下唠嗑。
顾惜容没有把人往屋里引。
村里人就办席那天简单参观了一下,当时屋子里就有些家具。
现在多出这么多东西,顾惜容可不敢随便往里带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每天总防着那些“老鼠”,也很浪费精力。
“最近低调些吧,咱家这次包地估计全乡闻名了。”
白南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出声。
村里这次肯定要分钱,到时候村里那些媳妇回娘家一叨咕,好多人都会知道。
他倒是不怕别人找麻烦,就是处理这些事情浪费时间。
想想程家哥仨在的时候,他还真省不少事儿。
“我今天把白北城的宅基地给定下了,明儿问问仇哥要不要。”
“要是于壹叔他们能搬来住就好了,他们在的时候咱们家可省不少事儿。”
白溯之也想拥有程家三兄弟这样的得力助手。
她的小助理啊,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从家里逃出来。
月明星稀。
一家三口回房间睡觉。
白溯之也没有看电视,现在的电视节目就那些,远没有后世精彩纷呈。
她回到房间就钻到空间里,给那些庄稼浇浇水。
白南风这时候才有机会问顾惜容,“容容,你今天说秀色可餐升级,给你奖励的什么?”
顾惜容想到中午在厨房的事情,她扭过身子佯装生气,“哼,不告诉你。”
身后没有声音,顾惜容转头,唇上一片温热。
“乖,是什么?”
白南风沙哑的声音钻进顾惜容的耳朵,她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庖丁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