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风被这群人围住,进退不得。
“大爷大娘们,我这些砖可不便宜,我家要自己用,不卖。
还有我确实不干了,以后能不能买到便宜砖我也不清楚。”
白南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包围圈里逃出来。
“二狗子!”
白南风也找不到人在哪,只能扯着嗓子喊。
干活的人多,手头还快,不一会就推一车放到宅基地旁边的空地。
“风哥,你喊我?”
二狗子跑到白南风跟前,抹了一把汗,脸上挂着不少泥印子。
“二狗子,一会儿你去卷子铺买些卷子,一人四个大白面卷子,还有一人配一根熏肠。”
白南风拿钱给二狗子,“你中午来家吃饭啊!我听你嫂子说,这几天你帮了我家不少忙。”
二狗子接过钱,“这没啥,当初我爹病了还是你借钱给我......”
白南风摆摆手,“快去吧!”
当初二狗子他爹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二狗子朝亲戚朋友借了一圈儿都没借到钱。
那天他恰好回家,身上还带着一个月的工资。
巧不巧的看到二狗子被人奚落,他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二狗子。
为了给亲爹治病,为借到钱能给人下跪的汉子,能差到哪去。
在农村有的是爹娘生病,儿女撒手不管的,二狗子是个孝顺人。
知道孝顺父母的人,再差能差到哪去。
从这以后,二狗子见了他就要感激一番。
二狗子也争气,他爹病好以后,他就出去干活,跟着建筑队,十里八乡的房子,都是他们盖的。
二狗子家的日子,也就这样起来了。不止娶上媳妇,还盖上新房子。
白南风不再多想,迅速找到程于叁,“于叁,这些钱你带着,一会给这些人发工钱,还有中午你们哥仨回去吃饭啊!”
白南风交待好就回去帮顾惜容做饭。
刚回到院子,就看到母女俩守着一堆羽毛,不知道在想啥。
“这是怎么啦?”
白溯之一脸疑惑,“爸爸,昨天那只鹦鹉就剩这一地毛。”
“在外面还是在......里面?”
“在空间里面!”
白南风皱着眉头,“空间里还有其他人或动物?”
白溯之也有这样的想法,她的大石头,上次的鸡汤还有这次的鹦鹉,都是莫名其妙就没了。
顾惜容刚剁完骨头,拿着刀就出来,冲着他们爷俩喊:“还不快来帮忙!有啥事晚上不能说啊?”
在农村只有这种土灶,没有煤气罐,家常便饭还行,想做大菜就得提早准备。
今天程家三兄弟第一次上门,怎么也得做一桌像样的招待。
白南风和白溯之做个鬼脸,赶紧去帮忙。
顾惜容分配好任务,白溯之负责洗菜,白南风切配菜,她掌大勺。
“媳妇儿,这兔子留着生小兔子吧,等兔子养多了再吃,现在吃太可惜了。”
这是白南风在集市上买的,当时就有吃兔子的想法。
不过那是等他闺女玩腻后,兔子才会上餐桌。
“溯之,你忍心吃吗?它这么可爱!”
白溯之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子啊,还喜欢养毛茸茸,空间里面都要泛滥了!”
她们进空间取东西的时候,脚下突然跳过来一只兔子,把她俩吓一跳。
兔子扔空间圈起来她就没管了,这才几天,有不下二十只的大兔子遍地跑。
不控制下数量,这空间就是兔子的天下了。
白南风诧异,“这么快?六畜兴旺?”
他拎着兔子去院里处理,不一会儿处理干净,“这皮子还真不错,冬天做几个褥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
中午的时候,程家三兄弟和二狗子都回来吃饭。
白南风是自来熟的性子,别看和七哥说不上什么话,和程家三兄弟可是很谈的来。
“二狗子,那今天晚上,他们哥仨就住你们老院子?”
“行,傍晚儿让我媳妇儿收拾一下,铺上铺盖,那老屋可凉快。”
“风哥,我们哥仨有个地儿就行,在宅基地那边先搭个窝棚,晚上我们轮流看。”
白南风没有反对,他这砖可都是值钱货,有心思的估计不少呢。
“嫂子,你这麻辣兔肉做的太好吃了,比药平酒楼的可好吃多了!”
程于壹对兄弟几个的话没有兴趣,他就是喜欢吃,尤其是这种重口味的。
“我可比少爷......不,比七哥有口福!”
他家少爷最喜欢带着出门的就是他,他是不聪明还有点憨,可他会吃啊!
别看他二弟三弟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很厉害的样子,可少爷最喜欢的却是他!
如果程于贰和程于叁知道他们大哥的想法,估计都想给他一个耳巴子。
今天中午,顾惜容做的红烧肉、麻辣兔肉、骨头汤、还有黄豆焖猪蹄,还有拍黄瓜、蒜豆角。
风一吹过,香味飘啊飘,飘到邻居家的院子,不少人流口水。
“这南风家做的啥啊,这么香,馋的我家娃直哭。”
白振良闻到这香味,知道是二叔家回来人了,他扔下碗筷,“我去趟二叔家,一溜烟儿跑了。”
桌上其他人面色都不太好看,他们总感觉分家真是分亏了!
白振良扛着梯子走到白南风家墙下,放稳了他“嗖嗖”几下就上了墙头,翻身下去。
再一抬眼,一堆人盯着他。
还好是白天,他登梯子过来的,没直接翻过来,这里面还有村里二狗子呢。
二狗子邻居家就是他和白溯之搞的破坏,万一再联想起来,他就是无影怪,那可就坏菜了。
白溯之赶紧跑过去,“三哥,是不是很疼啊,我给你吹吹!”
白振良抱着右脚叫起来,“哎呦,还真疼!快扶我过去。”
白溯之当白振良的拐棍儿,由着白振良单脚跳到餐桌旁。
顾惜容踢个凳子给他,“快坐下吃肉!去给你三哥添副碗筷。”
白溯之把饭碗递给白振良,“三哥,油都流你裤子上了,就顾着吃。”
白振良放下手里的兔肉,低头看一眼,“快给我个手巾儿,就这套衣服能穿。”
桌上其他人淡笑不语,没再说啥。
二狗子起身告辞,桌上没有其他外人。
程于叁拍了拍白振良的肩膀,“小伙子,你叫啥?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