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赵梅干活累得要死的时候,王红娟就会指桑骂槐的说:“你不就是个寡妇嘛?还干啥活呀?赶紧回家带娃去。你不是还有俩娃吗?咋滴,还赖在家里不走?”
赵梅虽然是个寡妇,可是在舅妈和墨家轶面前却非常低调。她默默承受着舅妈王红娟的羞辱。
李启强不但没有维护赵梅,反而帮着王红娟欺负赵梅。
王红娟说赵梅懒惰,不干农活。她就拿出一个小木盆倒水。
赵梅看到木盆里的水,不敢伸手,怕被烫到。
王红娟嘲讽道:“怎么着?你想偷懒啊?我告诉你,这是你应该做的。你要是不干活,今晚就睡厨房吧。”
赵梅不愿意做事。但是又不想挨饿,只能咬牙忍耐。
赵梅看着眼睛里露出阴谋诡计的王红娟。
赵梅心想,难怪她能坐稳大嫂的位置。她的狠辣都是装的。
赵梅知道不能再忍下去。王红娟已经欺压到自己头顶上。赵梅决定要反抗,要保卫自己的权益,要扞卫属于自己的尊严。
于是,赵梅说道:“妈,既然你让我干活。我当然得干活。”
王红娟笑眯眯地说:“你能识字,就去把咱们轧钢厂的族谱背诵一遍。”
赵梅一脸怒火地说道:“妈,你让我背《族谱》是什么意思?”
王红娟冷哼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舅妈,我是你长辈。你必须服从我。你要是不愿意念,那就滚蛋!”
赵梅看着王红娟,她真想冲上去扇王红娟两耳光,教训一顿她的嚣张跋扈。
可是,现在赵梅还不能这样做。
赵梅心里想,只要等她有钱有势,她再慢慢收拾王红娟。
赵梅转念一想,她要是把族谱抄录下来,王红娟岂不是要恨死自己。
王红娟见赵梅沉默不语,就知道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王红娟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领着大伙往里面走去。
路上遇到很多人。大部分人都认识赵梅。他们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墨大娘,你来啦!”
“墨大婶,你这是来看望我们的吧。”
“墨大叔,最近你好些没有?”
“墨你的伤都好些没有?”
赵梅看到这些熟人,心里感慨万千。在这个时代,像他们这样普通人,能够遇到这样的朋友和熟人,真是非常难得。
赵梅也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哎呦,今天来得挺早啊。都是自家人,客套话就不用说啦。”
王红娟瞪着墨家轶:“老大,愣着干什么?快去烧茶。”
墨家轶笑着说:“哎,马上就好。”
大厅里面摆放着几张桌子,有的坐着聊天,有的喝茶聊天。
大堂上首,站着三个穿着华丽衣裙,梳着妇人髻的中年人,他们是轧钢厂的族长墨家轶、族长夫人陈秀梅、族长的大女婿周志新。
其余的则是一些穿着朴素,年龄稍微大一些的人,都是轧钢厂的旁支亲戚。
赵梅一边泡茶,一边问候各位亲戚,顺便夸奖大伯墨家轶,说他是个好人。
三大爷阎埠贵,笑着说:“墨老弟,你家的闺女果真懂事,长得漂亮。
我们富贵娶的老婆比你闺女差远呢。”
大伯墨家轶哈哈大笑:“三哥,你就别谦虚啦。”
“墨老弟,你闺女可是要考状元哩。这是我送的点心,希望你能喜欢。”阎埠贵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递给墨家轶。
墨家轶看到糕点,惊讶极啦:“三哥,你居然给我准备点心。实在是太破费啦。”
墨家轶接过糕点,放在桌子上。
二大爷刘海中看到刘光福得意洋洋的样子,心生嫉妒。
他说道:“墨老大,今天我来可是为你们家送银子来的。”
三大爷阎埠贵说:“对呀,今天你们家办喜酒。我们总得表示表示吧。”
大伯墨家轶说:“我们轧钢厂是正宗八旗子弟。哪有办喜宴花钱买粮食的习惯!”
三大爷阎埠贵,说道:“你们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墨家轶叹口气说:“谁让我爹没有个出息。”
二大爷刘海中冷笑着说:“你爹确实没什么出息,他的脑袋被驴踢坏咯!”
墨家轶尴尬地笑着说:“呵呵……”
三大爷阎埠贵继续劝说:“墨老弟,虽然轧钢厂祖上不算出名。但是你们家现在也是轧钢厂庄的大户。”
墨家轶摇头说:“我们家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大户?不瞒你们说,我们家现在住得屋子都是借来的,每个月只能交一半的租金。
我们家一共五口人,吃饭都成问题。更不用说盖房子。”
二大爷刘海中,笑嘻嘻地说道:“墨老弟,你可不能昧良心。你们家有钱,有田产。你还会缺粮食吗?”
墨家轶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们家。我们家的粮食全都是卖粮换的。这次办喜事,又花掉不少。所以,我们真的拿不出什么钱来办酒席。”
“我看还是算啦,别弄酒席。省得浪费粮食。”
墨家轶却说:“不行。你娶媳妇。怎么能不办酒席呢。而且我们还得请人帮忙操办呢。”
二大爷刘海中立即附和:“对啊!你结婚。怎么能不办酒席。”
三大爷阎埠贵,说道:“墨兄。听说你家丫鬟特别厉害。那丫鬟叫啥啊?改明个让她给我们家老大找一个丫鬟做老婆吧?
你看我们老大家就两个孩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阎埠贵的儿子叫做阎埠贵,妻子刘玉霞叫做刘红云。两人都生下一个女儿。如今已经七岁,长得粉妆玉琢。
阎埠贵提出这种要求,让墨家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墨家轶板着脸说:“闫老三,你别欺人太甚啊!”
阎埠贵笑眯眯地说:“墨老大,我可没有欺负你啊。你看我们家也就一个儿子。我这不得替老大家打算嘛。
再说,你家有丫鬟,还怕没人伺候你们一家啊。你们一家子都是读书人,将来还指望着女儿嫁到高官显宦之家。”
刘红云娇滴滴地喊:“爹。”
阎埠贵说:“乖女,你放心,等你将来嫁入高官之家后,我们这些穷亲戚就是你的后盾。”
轧钢厂的女儿墨婉莹,眼神暗淡:“爹娘,我想留下。”
她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在她的记忆里,这是个很温暖的家庭。她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离开这里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