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奇稍微收拾了一下安神父的房间之后,就从里面退了出去,并且随手把房门给锁上了。
然而就在他下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房门是开着的。
这令他多少有些意外,因为根据他的记忆来看,自己上楼的时候,应该是把门给关上了吧?
大概。
等他走近一看,于思奇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见到了身穿围裙的谢宝珍,正在卖力的给他打扫房间的卫生呢。
不得不说,在干家务活这方面,阿珍的确是于思奇见过最勤奋的那一类了。
既然对方还在做事,那自己这边自然也就不方便直接进去干扰对方的工作了。
想到这里,于思奇转过身去,决定去客厅里坐坐。
然而正当他动身前往客厅的时候,身后的房间里传出来了一句:“你是要去客厅吧?有个自称是你同事的家伙在院子里等你好些时间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去见见他吧,免得人家一阵好等。”
“我的同事?”
于思奇一脸吃惊的问。理论上来说,如果是宫辰的话,那阿珍断然不可能会用‘同事’这样的称呼去形容对方的。
可问题在于,除了宫辰,还有谁会跟我扯上关系啊!
“他有说过自己叫什么吗?”
于思奇想了想,转头问了问。
“没有,我没去问。”谢宝珍刚说完,立刻走都门边上,杵着湿漉漉的拖把,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要不,你等我哥回来?”
“阿贵他又去哪了?”
于思奇忍不住问。
“说是去附近散散步,结果好几个小时都不见人影。不过你倒不用担心他,到了饭点,他自然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毕竟他这个人啊,压根就不会做饭。”
谢宝珍的话才说完,谢重贵的声音就从客厅那传了过来。
“说谁不会做饭呢!你真以为我还跟当年一样呀。不说别的,起码蛋炒饭我还是会做的吧。”
谢重贵大步走了过来,说。
“你管这叫‘会做饭’?我不说别的,哥...你是不是把‘做饭’这个概念给理解错了?所谓做饭,其实是指将食材烹饪成美食的过程。其中具体包含着蒸、煎、炒、煮、闷、烧、炸...”
谢宝珍伸出自己的左手,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
“行了行了,你就别给你老哥上课了。这玩意就算你说了,我也记不住,也懒得去记住。”
谢重贵摆出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属实把一旁的于思奇给逗乐了。
“好吧,那我问你。院子里的那个家伙,你认识不?”
谢宝珍一看自己的哥哥不愿意在‘做饭’的话题上继续交流下去,便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院子里?你是说那些一直在监视着我们这位‘好好先生’的坏东西吗?不,我跟那些直属于长老院里的人没什么交集。
你知道的,我更倾向于为怂包干活。尽管从某种以上来说,他也不是什么好货。”
谢重贵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说。
“不不,我的意思是...院子里之前应该是有一位自称是小于他同事的家伙。难道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掉了吗?”
谢宝珍特意强调了一遍。
“有这个种可能。但我说实话,据我目前从宫辰那收到的信息显示,目前机构里但凡有一战之力的人,都被拉到堂家湾去解决问题去了。根本不太有什么‘闲人’,会跑我们这找‘好好先生’的。
不然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要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们呢?”
谢重贵煞有其事的说。
“哥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他们不光单纯的只是为了看住小于,也是为了看住我们吗?”
谢宝珍先是一脸惊讶,然后慢慢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考虑到他们曾经对我们‘姜、谢’两家做过的种种恶行,机构那边就算心存顾虑,多半也是理所应该的。”
谢重贵撇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说。
“是这样啊。那就奇怪了,我之间见到的...究竟会是谁呢?”
谢宝珍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妹妹你见到他了,那他就必然存在过。一个”
谢重贵拍了拍手,向于思奇发出了一份邀请,似乎是打算让他加入寻找这人踪迹的行动中来。
其实不需要阿贵主动邀请,于思奇也会去做的。
毕竟他生来就对这种看似无法理解的事情,有着难以克制的好奇心。
跟着谢重贵走出房门来到院子的时候,于思奇几乎是在他刚打算伸展四肢的瞬间,就收到了一段不怎么友好的警告。
“你最好还是待在屋里,比较合适一些。”
这是那些负责监视他的人,所给出的警告。
“我又没有打算外出,只是在院子里透透气,这也影响到你们了吗?”
于思奇多少有点被他们弄得恼火了起来,自己明明什么错都没犯,为什么要遭受此等不公平的待遇呢?
“你很危险,比我们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危险许多。”
在于思奇的左前方,一道人影忽隐忽现的朝他走来。
“我不这么认为。”
于思奇说。
“我也是。”身旁的谢重贵强调了一遍,并冲着那道人影说:“劳烦给个面子好吗?虽说我们各为其主,但本质上还是为了守护这片共同的蓝天。况且,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也仅仅只是在我自家的院子里活动,有什么不能通融一下的呢?”
“不许跨过院子的围墙。”
那道人影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行吧,也算是为你争取到了一点‘权利’呢。”
谢重贵耸了耸自己的肩膀。
“喂,你们先别走,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于思奇见到他们和谢重贵谈妥条件之后,急忙问起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我们通常不会跟被监视对象,有太多的接触,自然也不会去回答什么问题。你想问问题?恐怕找错对象了。”
那人虽然没有现身,可是去对于思奇做出了相应的回答。尽管从哪个角度去解释,都不觉得他很乐意回答于思奇的发问。
但于思奇还是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不错的点子,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我知道你们很忙,也清楚你们非常的‘敬业’。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在你们眼皮底下溜进来了一位你们压根没有察觉到的外人,这会对你们的监视活动,造成多么大的困扰呢?”
“不要试图欺骗我们,小子。我们一直在盯着这栋伪装成房子的地方,全然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人士。”
这是另外一个人在说话,他的语气和之前那个跟于思奇说话的人不太一样,要更为急躁一些。
“啊,这么说来...你们的确没有看见他呢。”
于思奇故作玄虚的说。
“哪个他,你最好给我们说清楚。”
突然一道模糊的人影从谢重贵身边闪过,接着于思奇的手腕被看不见的人给钳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