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狄鸣军的离去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漫长且有些发闷的等待中,于思奇不止一次怀疑过那家伙是不是因为还在生他们的气,而刻意不遵守约定。
事实上,在场的很多人,都跟他抱有着同样类似的想法。不然他们也不会聚集到一起,商量着是不是该上去看看的计划。
“我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包处长,咱们是不是该派几个胆子大的人,上去看看情况了?”
花生撸起了袖子,一副想要行动的表情。
“我也正有此意。这样吧,既然你那么的兴致高昂。不如你跟核桃两人先上去看看?如果见到了姓狄的,记得跟他说‘下次别这么小家子气了。’好吗?”
包从心不光同意了花生的提议,甚至还主动举荐她作为‘先锋’。
这可把一直憋在这里的她乐坏了。
此时此刻唯一不太高兴的,大概就只有核桃了。
因为,在他们俩结伴离开的时候,于思奇似乎隐约听见了他跟她的那一点点抱怨。
“既然接下来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继续‘无聊’下去,我提议诸位不妨一起来跟我玩牌吧。如何?”
包从心翻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这时候的掌心中,赫然多出了一副扑克。
“这么多人,处长你才一副牌,怎么玩?”
谢重贵不以为然的问。
“我们可以单纯的‘比大小’。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从我这抽一张牌,然后我抽一张牌,双方进行点数的比较,点数大的那一方获胜。
为了让这场游戏更加的有趣,我建议加一个规则。获胜的一方可以让失败的那一方回答一个自己的问题,或者替对方满足一个小小的愿望。”
包从心一边洗着牌,一边说出了规则。
“升职加薪可以吗?”
恩闵非常实在的问了一个异常实际的问题。
“作为愿望来说,‘升职加薪’可一点也不小呢。不过为了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的激烈,我愿意冒一冒这个风险。”包从心把洗好的牌端到了恩闵的面前,说:“你先抽吧。”
有些意外的恩闵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那副扑克里抽出了一张牌。正当她打算公开时,包从心制止了她,说:“先等一等,我还没有抽呢!”
“哦。”
前者应了一声,赶忙把牌给收了起来。
等到包从心也抽出一张牌之后,双方对视了一眼,分别把牌公开了出来。
恩闵的牌面是黑桃六,而包从心的牌面则是梅花七。
“哎,就差一点点。”看到自己的点数不及对面之后,恩闵便把牌递还给了包从心,并问:“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呢,包处长。”
“回答一个问题吧。其实我一直对你们家的鸟很感兴趣,能否告诉我,你们的鸟是喂养长大的,还是从野外抓来的?”
包从心把牌收进牌堆之后,便开始洗牌。
“回包处长的话,其实都不是。通常我们家族的人在学会走路之后,都会被带到栖息地去,那里是个纯天然的鸟类圣地,有至少上万种不同种类的鸟类在那里繁衍生息。
被带到那里的族人将经历人生中第一次野外生存。他们将独自在那里与鸟兽为伴,并在找到属于自己的‘伙伴’之后,顺利返回自己的家中。”
恩闵很爽快的向大家公布了他们家族的秘密,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旁的福夕略微有些不快。但毕竟愿赌服输,也就没有当场表态。
“所以说,你们家的那些鸟,其实都是从‘栖息地’弄来的吗?”
包处长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然而何止是他,其他人也都因为听到了此等新鲜事而对接下来的‘游戏’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抱歉,包处长。这算是第二个问题了。我只是输了一次呢,不是吗?”
恩闵终究还是很聪明的,她在包处长问出的第二个问题时,巧妙的用规则搪塞了过去。这引得包从心他自己都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说:“没关系,我会想办法从另一个人口中问出我想要的。该你了,福夕。”
“我能拒绝吗,包处长?想我小老儿一生也就剩这点秘密了,若是统统都在牌局中给输光了,那我怕是没脸下去见列祖列宗了。”
福夕显然不想玩这个游戏。可他这一退缩,整个环境的气氛不就变样了吗?
再说,对于其他想要看热闹的人来说,他的退堂鼓可是实打实在的影响到了‘自己’呢。
“我很想同意你的请求,福夕。但你也知道,就算我答应了,在场的其他人,也未必肯答应啊!”
包从心一脸坏笑的看着福夕,并顺势把牌端了过去。
“逃不过去吗?哎,真是一场‘劫难’啊!”
福夕闭着眼睛从里面抽了一张,包从心也随即抽了一张。双方再度翻开来比较,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福夕的那张是红桃J,而包从心这家伙的牌却只有方块3.
双方差距之大,甚至都不需要很好的算数能力,就能够看出谁大谁小了。
“升职还是加薪,福夕你自己选吧。”
包从心一脸失落的看着自己的手牌,语气淡然的说。
“我小老儿都一把年纪了,就算升了职,加了薪,那恐怕也享受不了几年。不如和包处长你一样,问你一个问题吧。”
意外获得胜利的福夕并没有因此而多么的高兴,反而放弃了难得的‘机会’。这令众人不免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这真是浪费了大号机会呢,福夕。行吧,你想问什么,我包某尽量满足。”
包从心把牌收回来重洗的时候,手速比之前要快。
“我比较好奇,为什么这一次如此规模之大的活动,主张营救和后勤的十队没有出现呢?”
福夕问了一个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去考虑的问题。
当然大多数人不会考虑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
比如说于思奇,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还有十队这个队名呢。
“他们跟随远征队一起出征去了,大概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吧。本来像这种机密的行动,我是不应该向你们这些非当事公开这些的。
但谁让我包某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呢?再加上我还不清楚你的心思吗?你怕是又在担心你们家的那位‘乘龙快婿’了吧。
放心吧,他好的很呢。起码在我来到这里之前,还有空给我发消息呢。”
包从心洗完了牌,也回答完了问题,开始把目光放在谢重贵身上了。
后者看到这种架势,知道该轮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