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回到大帐之后,已经是傍晚了,白浅将两个孩子抱来,君颜看到的时候很是局促,他伸手想要接过去抱着,但是看着那小小的看上去软绵绵的小家伙儿又不敢动,他怕自己那么粗糙的大手,会伤害到他们的皮肤。
浅浅居然真的生了,还一次性生了两个。
他终于当上爹爹完成自己的梦想了,可是,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十分确定之前白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会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他也能够感受到白浅当时的绝望,不然他不会一直醒不过来踺。
那么,这两个孩子,就是浅浅在那时候生下的么?
那么危险,那么可怕,现在只要想到那时候的情景,他就会全身发抖。
“君颜。抱抱他们。”白浅从若素手里接过第一个孩子,递给了君颜,君颜伸手,但是始终不敢接过,他心里无比纠结犬。
白浅面色一沉,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当初也是君颜喜欢才要了孩子,结果还禁欲了近一年,怀孕期间风里来雨里去的也就罢了,生的时候也要了她半条命。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君颜了,这男人居然连孩子都不敢抱。
“抱着、”白浅语气强硬,她知道君颜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只是她心里也是有委屈的。
“浅浅,会不会,弄坏他。”没有察觉到白浅已经变了几遍的脸,君颜直愣愣的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孩子,依旧不敢接过,只是小声询问。
“……”白浅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哭笑不得,她叹了口气,也罢,这才是她家大木头啊。
若是他像其他的男子那些表现,或许就不是他了。
“没事,你这样抱住就好。”语气也软了几分。
白浅以为君颜会喜欢男孩儿,所以先把小儿子抱了过去,结果君颜半天不动,刚才还熟睡着的孩子突然就睁开眼睛,随意的瞟了一眼便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君颜大惊失色。
“浅浅,他是嫌弃我么?”君颜顿悟,突然开口。
“……咳咳,他那么小,连你是他爹他估计都不知道,怎会嫌弃你。”白浅轻咳一声,话虽这么说,但是她也觉得这小家伙儿的神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对。
但是,真的是嫌弃么?
他只有一个多月啊。
君颜刚刚接过,白浅怀里的大女儿突然就哭了起来,不管白浅怎么哄都一直哭,而刚刚闭上眼睛的小儿子,好似是因为有人打扰了他睡觉,睁开眼睛,偏着他那十分娇小的脑袋看了一眼白浅怀里的小姑娘,随即,好似是十分不满,因为他居然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
白浅大惊失色,担心君颜发现会嫌弃这个孩子,只得和君颜换了孩子抱。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刚刚还哭得十分伤心的大女儿突然就不哭了,甚至还裂开嘴巴对着君颜笑。
而小儿子居然又开始睡觉,眉宇间似乎也平复了。
白浅差点跌倒,心里思索,难不成,她生了一对小怪物么?
“浅浅,她是不是喜欢我。”君颜抱孩子的姿势十分别扭,整个身子都被扭到一边,小小的孩子躺在他宽大的胸膛,而他一直保持着刚才抱过去的样子,白浅都担心他会这样站着就闪了腰。
强行压下自己心里不断冒出来的笑意,白浅也不接过,直接说道。
“对啊,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笑过,没想到第一个笑容,居然是给你的。”白浅这话不算假话,事实上这两个孩子当真好奇葩,男孩儿生下来之后就一直不哭不闹,女孩儿生下来之后一直哭,基本不会隔开三个时辰准要哭,所以,别说是笑了,能安静一下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呵呵,是么。”君颜突然就裂开嘴巴笑了起来,他试探着想要去摸一下孩子脸,又担心自己手上力道把握不好,想要亲一下,又担心自己已经好久没修的胡茬会刺到她……
白浅在一旁看着只想笑。心底却无比的温暖。
“对了,浅浅,咱们的孩子,叫什么?”逗弄了一会儿,君颜好似才想起这件事情。
白浅一愣,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完全停止,事实上,她当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
之前一直太忙忘记给孩子取名字,回来之后遇到那些事情,压根也没想起来。
而与此同时,刚刚闭上眼睛以及张开小嘴笑了的两个孩子,居然同时睁开眼睛,似乎很好奇自己的爹娘会给他们取个怎样的名字。
“你是孩子的父亲,名字应该交由你来取。”想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白浅只好实话实说。
事实上,她也不是真的忙到不想取,而是因为心里有太多个名字拿不定主意,再者,这种事情,也应该交给君颜的。
“这样啊……”君颜闻言,果真沉思起来。
白浅注意到。两个孩子的
动作居然如出一辙,齐刷刷的看着君颜,眼里仿似还藏着隐忍的期待。
担心被君颜发现这一奇怪现象,白浅悄悄把儿子移开一些,可是小孩子居然再次皱眉。
“别皱眉,好丑。”
“什么?”正在沉思中的君颜被白浅的声音惊醒,问了一句。
白浅干咳几声,轻轻摇头,再次看像自家儿子的时候,他果真已经没有皱眉,那个模样,好似在思考白浅话里的意思。
白浅再次被吓得不轻,其实除了来这军营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还算得上是跟这俩孩子朝夕相处之外,其他时间都很少见到他们,所以对于她们的这些小动作,白浅从来都不曾注意到。
“罢了,取名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事情,先让他们去休息,我有事情问你。”白浅吩咐若素把孩子带了下去,之后才开始说话。
“现在是怎样一个情况?”
“龙钰的势力已经完全清除,至于他的尸体,已经被桔梗带回,说是要找一块好地方亲手安葬,凌楠陪着一起去了。”
白浅点头,并不反对。
“留情的力量太过强大,已经渐渐逼近,想要彻底阻止,估计很难。”
“嗯。”白浅继续点头,在留情面前,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对了,大锅呢,我记得之前走的时候把他放在这个军营了,现在怎么样了?”对于那个让白浅和君颜有着奇怪经历的男子,曾经甚至因为她的话而晕倒的男子,白浅印象十分深刻。
而此刻提及,其实也只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罢了。
却没想到,这话之后,君颜面上闪过一丝情绪,并不回答。
“浅浅。你饿了么,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估计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白浅是多精明一个人啊,更何况君颜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君颜,说实话。”心底已经有了某种情绪,白浅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问话的声音显然已经变了。
“大锅已经不在了、”知道瞒不过她,君颜索性不在隐瞒,但是,这话显然不是白浅想听见的。
“什么叫做不在了?”
“浅浅,就是你想的那样。”君颜转身,揽住白浅的肩膀,一起坐了下来。
“大锅来到军营之后确实解决了很大的麻烦,他一个人就可以抵上很多人,很多时候,为了让将士们吃的好一些,上战场的时候能够发挥更大的能力,他还经常去挖野菜等等,他想尽办法做着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他的本事也渐渐被发掘,人气也变得多了。”
“大家都很喜欢他,但是这种时候出名并不是什么好事儿,龙钰又是一个巴不得好人都死绝的人,所以,在一次战争中,他派人偷袭了咱们的伙房,炸/药/爆/炸的时候,大锅还在里边,而我,已经来不及救下他。”
君颜的声音很缓,白浅心底蔓延过无数的愧疚。
大锅临死的时候手里的锅都不曾放下,他似乎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所以面上露出欣喜,君颜看过,菜已经被炸药和灰尘完全覆盖,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是大锅的神情,他却记得十分清楚。
“放心吧,已经厚葬了。”君颜搂紧了一些,试图给予白浅安慰。
白浅变得很沉默,大锅是个很好的人,可是这世间好人有很多,却都已经死了,而那些坏人,却依旧活着。
她想,她或许应该更加努力,不然怎会对得起手上的蝴蝶给她赋予的使命呢?
她会和君颜守护好这里的一切,如果当真如虞染所说,她已经回不到现代,又或者她真的是这里的人。
但是不管怎样,她会拼尽全力和君颜一起守护。
这样的悲剧不想再上演了,好人真的不能死了。
这个天下需要安生,百姓需要安生,而她,也想看到天下太平。
“主子,头儿,有人求见。”君颜张口,还想跟白浅说点什么,正在这时,程墨走了进来。
“是谁来了?”程墨是个很稳重的人,但是白浅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丝纠结和忌惮。
“弑夜和虞染。”
闻言。两人对视,深深的皱眉。
那两人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是苏瑶回来了么?
“请吧。”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其他的意义,所以,不管处于何种原因,都不应该拒绝。
最主要的是,他们俩,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和留情抗衡的人了。
“两位远道而来,想必不是来和我们叙旧的吧。”两人进来之后一直不说话,没等白浅和君颜赐座,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这是继跳崖之后白浅和弑夜的第一次见面。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最熟悉的陌生人。
白浅想,她和弑夜现在这样,
想必就是那样的。这话形容他们对合适不过。
她虽然说不上小肚鸡肠,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始终做不到像前世那般恳切的唤他一声师傅。
而弑夜自觉理亏。更是不会和白浅主动说什么。
所以,从进来之后几人一直无话,只是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闻言,白浅瞪了一眼君颜,这人啊,怎就这般沉不住呢?
君颜无奈耸肩,对待任何人他或许都能够从容应对,可是眼下的两人,一个是自己曾经最尊敬的人,一个是白浅曾经最尊敬的人,而且仔细算下来他们也当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是能够让他们无法翻身的。
所以,其实心底,并不是真的那般恨。
“何必这么见外。”虞染开口,声音如初见那般温暖,白浅侧目望去,刚巧也看到他朝她望来。
白浅依旧觉得心惊,却隐约觉得自己没有一开始那般害怕。
但其实,并不是虞染的眼神可怕,只是因为虞染知道她太多的秘密,所以白浅是从心底里开始害怕。
只不过现在,自己身上的秘密已经爆发的差不多,而她又十分确定虞染不会真的伤害她,所以,她才敢这般大摇大摆的看去。
“是不该这么见外。”白浅轻笑。“就是不知道师傅和皇叔此次前来,是有何旨意?”
她叫师傅和皇叔不是因为尊敬,而是因为心里有气发不出去,所以故意这般语气。
君颜闻言,无奈的笑笑,他的浅浅啊,还是这般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呢。
“你这是在寒颤为师么?”弑夜一口茶尽数喷出,他看着白浅,意味不明。
“更何况,你不应该叫他皇叔。”
话里的意思白浅听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师傅向来不会说无关紧要或者是多余的话。
但是她隐约觉得结果不会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所以,她岔开了话题。
“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来这里,是前来阻止,还是来跟我们一起迎接留情的?”
闻言,虞染面上闪过一抹苦笑,弑夜还想再说,却被他摇头制止。
他想,有些事情,现在说清楚还为时过早。
白浅垂眸,这样看来,虞染还有一个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而这个身份,跟她白浅,肯定脱不了的关系。
但是具体是什么,白浅不想深究。隐约觉得那不会是一个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说,是呢。”弑夜接话,语气跟之前一般,高傲,而且自信。
前世白浅最是佩服,可是现在听到只觉得火大。眼里迸发出一些恨意来。
他凭什么总是这样,他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喜欢控制一切事情呢?
就像当初,一意孤行的将她和苏瑶带回,拼命的训练之后又毫不犹豫的杀掉一般。
现在,他也是这样,当初因为觉得龙钰不错,所以他便跟了龙钰,甚至甘愿做一个小小的谋士。
而现在,龙钰死了,他就突然转身,说是想要跟他们一起抗击敌人。
没错,他确实有着令人折服的本事,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和留情相抗衡,但是白浅偏偏就厌恶极了这样的语气。
她闭眼,深呼吸了几次,才将火气压下去了一些。
“军师是在开玩笑么?当初和龙钰联盟,现在他死了就突然转变阵地。你正当你了不起,任何人都拿你没办法么?”
白浅呼出一口气,心情再次好了一些,还好。君颜的心思跟她居然是一样的。
不管君颜这话是为了安慰她还是其他,但是他能这么顺着她,她还是觉得很开心,
即使她知道,到最后,君颜肯定会同意他们加入。
“和龙钰联盟纯属无奈之举,这一点,你们将来会清楚,而现在,我们想要加入你们的决心也是真的。这个我敢用生命发誓。”两句话下来,不止白浅的心情已经十分舒畅,就连君颜也笑开。
只是。
“还有,你们不也打不过留情么。”弑夜最后说出的话却让白浅彻底怒了。
只见原本还坐在君颜怀里的女子腾的起身,一个箭步直接冲到弑夜身侧,她一把扯过弑夜嘴边的茶杯,将水,尽数朝着一旁泼了去。
这一举动弄得众人目瞪口呆,君颜已经站起身子,想着若是白浅和弑夜打起来好劝架,一旁的虞染也是同样的动作,而弑夜,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一时间哭笑不得。
竟是不明白,他聪明果决的浅浅,何时变得这般稚气了?
白浅做事情向来雷厉风行,做完之后她一拍巴掌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还将站着的君颜一把拉下坐在她的旁边,随即,软绵绵的靠在君颜怀里,仿似方才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诺,没有直接泼在你身上,是因为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师傅,我不能这么没教养,而我真
的抢了你的杯子,是想告诉你,即使你曾经是我师傅,现在这里是我夫君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弑夜笑笑,不以为意的重新执起杯子自己倒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不止他的,剩下两人也突然就笑开,而白浅,郁闷半天之后也终于跟着笑了。
君颜知道,白浅这么说,其实早就已经同意他们加入了。
留情手上的人不算特别多,但是各个武功超群,一般的士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这个,也是这么长时间他能够所向披靡的原因。
除了龙队的成员还能勉强与之对视,其他人都成了摆设。
他说,白浅,战争是因你而爆发的,既然已经开始,不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怎么可以放弃?
他说,你只能是我的,若是我死了,那就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留情,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弑夜的话,白浅依旧听不明白,但是她看到留情听到这话之后动作僵硬了许多。
“弑夜,你还不了解我么。”他苦笑,“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回头。”这话好像是在问弑夜,又好似是在问他自己。
只是白浅觉得,他的笑容居然如此的单薄。单薄到,有些心疼。
面具下的那张脸,到底是何种模样呢?
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
可是留情,既是旧识,为何还要这般步步紧逼?
“留情,说来说去不过是情之一字,当年你既然舍得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性命,如今又为何让她难堪?”虞染依旧波澜不惊,但是这话却让白浅和君颜同时瞪大了眼睛。
白浅朝虞染望去,之后将目光回到留情的身上,她知道,虞染说的她,是她自己。
那么,他们说的当年,又是哪年?
那年,留情真的为了她放弃过生命么?
若是这样,她和君颜该怎么办?
她爱君颜,爱到无可救药,可是她却欠了留情,欠了一条命。
命是何其珍贵的东西啊,她怎么还得起?
“你曾经就说过,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若是还有机会,你定是不愿再去触碰的,可是如今,你为何要出尔反尔?”
“不,不是我出尔反尔,我以为自己沉睡下去就可以忘记一切,可是我发现,我越是沉睡,就越是清醒,虞染,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真的放下?”
留情的神情变得十分痛苦,好似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所以他变得很难过。
白浅大脑一片空白,她好像再次看到了曾经那些模糊的片段。
白衣男子,红衣男子。
他们喋喋不休的对她说着什么,两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一张是留情的,一张是君颜的。
他们的嘴巴在快速蠕动着,她想要认真听清楚他们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们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道魔音,不断的在她大脑中穿梭,击打着她的心脏,她的灵魂深处。
好似魔咒,诅咒着不让她好过一般。
她抱着脑袋,突然就痛苦不已,她直接从马背上坠落,好在君颜反应迅速,被及时接住,但是白浅听不见君颜的呼唤,她的眼睛变得十分迷离。
留情嘴巴轻轻动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却并未停下。
“留情。你停下。”虞染似乎是急了。他闪电出击,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对着留情就开始攻击、
留情轻而易举的避开,弑夜也在同一时间加入,突然,整个战场好似就变成了他们三个人的。
白浅脑海中数不清的画面闪过,她睁眼。眸子如之前一般,呈现出血红色。
虞染面上一寒,加大力度对着留情的面门打去。却被再次避开。
“浅浅,你怎么了。”
“浅浅。你能够听到我说话么?”君颜的声音不断的在白浅脑海中闪过,白浅好想回答一声能够听见,努力了很久也发不出声音。
手臂上的蝴蝶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就要挣不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在金光闪现的时候,君颜突然就好想哭。
他扶着白浅的手力气小了很多,他突然也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那些事情震得他就要站立不稳,但是他握住白浅的手,却始终不曾放开。
“留情。你住手。”
“看到了么。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不管你的报复到底有多猛烈,他们终究是分不开的。”打斗中的三人,还不忘记观察白浅和君颜的反应,看到这样的情景,虞染便直接开口。
“留情。你看到了么,君颜的武功虽然不及你,他或许个方面都不及你,但是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放开白浅的手,这就是,你永远都及不上的、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跟他比?”
残酷的话语不断
的冲进留情大脑。留情看着地上非常痛苦却紧紧相依的两人。眼里的痛苦就更加明显。
白浅,你果真不爱我了、
又或许,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他收手,神情恍惚的直接跌落,罢了,既然我拼尽全力也无法令你回头,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呢,我不想你死。不想你在我面前死去。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继续下去,你和君颜若是一直不肯放开,到最后,你们都会死。
可是,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让你死?
之前,我可以为了你不要命,不要自由,那么现在,我也可以再次牺牲。
罢了,这么多年。我活着真的是好累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我就亲手结束这一切的罪孽吧,白浅,只希望在你的心里。能够有那么一小个位置会属于我,不,会记得我。
来世,请你千万不要忘了我,我们会再次相遇,我们会在一起好么?
留情仰天长啸,身上是浓重的悲伤,他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自己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动作狠辣,根本就不留余地。
“座上,就算你没有了全天下,你还有红莲。”一身红衣乍现,天地为之变色。
她抱住留情缓缓倒下的身子,笑得满脸是泪。
“座上,您怎么可以忘记红莲。”她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你,红莲却依旧爱你,所以,你不能死。
座上,为了爱你。我甚至不惜辜负姐姐的遗嘱,所以,你怎么可以残忍的丢下我?
座上,不管是心中到底住了谁,红莲都依旧爱你。
不怕,你不必觉得孤独,你若生,红莲陪你成魔,你若死,黄泉路上,也绝对会有红莲陪伴。
“白浅,你不配得到座上那么伟大的爱。”
说完这话,红莲抱住留情的身子,直接跃下身后的万丈深渊。
“不。不要。”白浅低吼,就在留情杀了自己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原来,她不是白浅。又或者说,她不叫白浅。
虞染,也不叫虞染。
而君颜,还是君颜。
她看着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悬崖,捂住嘴巴,突然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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