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
“你这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厌!”
姜绾嗤笑一声,几步走到了车边,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但是却没有开门上车,而是倚着车门笑吟吟地看着江雪道:
“我这人怎么讨厌也是我的事,和你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哦!”
“不过呢,我可以好心地告诉你:这车叫奥迪,是从国外进口来的!”
“别小看了这车,可是花了几十万呢!”
“不过没办法,我手下好几家公司都赚钱的,撇开这些不谈,我跟着贾海霞一起倒腾古董,也是很赚钱的。”
“所以,这点钱毛毛雨喽!”
“古董知道吧,我们可是正儿八经地倒腾买卖古董,靠的是个眼力,可不像你男人,让盗墓贼去墓地挖!”
“哎,我和你说这些干啥,就你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和你说多了都掉价!”
话落上车关门,直接打方向盘开车走了。
眼见着姜绾将车开走,旁边站着的几个女人都傻眼了。
“这车真是姜绾的啊!”
“哎呀这都不重要了,你听到方才她的话了没有,她说她跟着贾海霞倒腾古董很赚钱!”
“说到古董,我记起来了,不久前报纸上刊登过,说是一个人在国内花了几十块钱买的一个龙首,拿到国外就卖了几千万!”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是卖几百万吧!”
“几千万,好多零,我特别数来着!”
这些人开始议论起龙首,压根不理睬江雪了。
江雪气得连连跺脚,心底对姜绾的恨意已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她恼恨地回家,高鹏举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见她回来压根没理睬。
江雪几步到了他的面前,摘下了手腕的镯子放在他的面前。
冷冷地质问:“我问你,这手镯你是从哪里来的?”
高鹏举蹙眉看向她:“你又闹什么呢?”
“我问你,这镯子是哪里来的?”
“是不是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
高鹏举将报纸丢在一边,冷冷地道:“你这不是废话,这是出土的古物,我哪里知道这是陪葬品还是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啊。”
“反正是好玩意,你带着就得了,墨迹什么呀!”
说完不理睬江雪,站起身上楼去了。
江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想要将镯子抓起来狠狠砸碎了。
可,想到这镯子的价值,她的动作又停下了。
“高鹏举,姜绾,你们太欺负人了!”
一怒之下,她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丢了出去,狠狠砸在地面上。
经过今天这事,家属院里的古董热一下子被掀了起来。
那些平时没事在家的老娘们,纷纷相约去旧货市场简陋。
不过,她们啥也不懂,转了一圈回来,倒是挑了几样好看的宝贝。
只是,当她们找到古董协会给贾海霞看的时候,贾海霞真是哭笑不得:
“乔婶子,你这个是玻璃的!”
“牛家妹子,你这个也是玻璃的。”
“燕子啊,你这个倒是玉石的,不过是和田玉,但不是古玉,是最近三年内出产的。”
叫燕子的不干了,气鼓鼓地问:“你咋知道是最近三年内,这上面也没刻字啊!”
“是不是你故意压价,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贾海霞轻叹道:“来,这是放大镜,你用放大镜看上面的这个小印记。”
“很多雕刻师傅喜欢在自己的作品里保留印记,肉眼难辨,但是用放大镜还是能看到的!”
燕子接过来狐疑地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
那印记赫然刻着:“大春,1983年作!”
燕子失望不已。
这一批被贾海霞给送走了,后面又来了一批。
贾海霞鉴定下来没有一个值钱的,那些花大价钱买了玻璃的心有不甘,又拿着自己的宝贝去给别人鉴定。
但结果都是一样。
甚至还有几个鉴定师扬言:“给我一笔钱,我给你出具真品鉴定书!”
家属院的军嫂们:“……”
“滚!”
这些军嫂们回去后,一传十、十传百。
然后很快又有人扒出来贾海霞在中华楼宁死不屈的新闻报道。
刹那间,原本对贾海霞和儿媳妇结拜,并且被儿媳妇蛊惑执意要离婚的八卦和谩骂瞬间一边倒。
众人都开始赞赏起来,赞赏贾海霞的本事,赞赏她巾帼不让须眉,性情耿直,宁死不屈。
就在大院里的军嫂都对贾海霞赞赏不已的时候,海荣天蔫哒哒地回来了。
他现在被停职,回来燕京后直接回了大院,都没去部队报道。
因为心情不佳,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走路也是慢慢悠悠,整个人像极了一个忽然发现儿子不是自己的大冤种。
海荣天也没带什么行李,就拎着一个背包往回来。
走到半路,有人迎面走来,海荣天不打算理睬,但对方却热情洋溢地冲过来,抓着他的手便狠狠晃动起来:
“老海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帮帮我吧!”
海荣天愕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认出是军区的副参谋总长。
“老毕,你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还能怎么帮你!”
毕青山说道:“老海啊,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以前咱们对你媳妇有很多的误会,所以态度也没多好!”
“可看在大家都是一个家属院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份上,让你媳妇帮我媳妇挑一个像样的玩意吧!”
“哪怕多花点钱,回头我们作为传家宝也行。”
海荣天这会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的脑子里飞快过滤出了关键信息:她媳妇贾海霞,传家宝。
海荣天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微冷:“老毕啊,你应该知道,我离婚了!”
“现在那个女人的事我都管不了,她要是惹了什么祸,你去找她啊!”
老毕愣怔。
见海荣天不似说假话,郁闷地道:“我是听说你们离婚了。”
“可你们都不是外面有人了,两口子半辈子的夫妻了,怎么就不能妥协了啊!”
“再说,你媳妇那么好的女人啊,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还真是!”
海荣天拧紧了眉头,不解地问:“老毕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呗!”
老毕见他似乎真的不知道,当下开始竹筒倒豆子般地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