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润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想将昨晚的事全都揭过。
然而容清越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男人,他拿出一颗晶核,在桌角上碰了碰。
她定睛一看,正是她早上丢下那枚。
男人压低了声音,在她耳侧,“娇娇真是善变,昨晚对我还热情似火……”
他呼出的热气儿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半边身子都酥麻一片。
“早上醒来后,就冷漠无情。”
江润强忍着脸上的热意,“闭嘴。”
容清越见好就收,将那枚晶核重新放进胸口衣袋里。
“娇娇,多吃些菜,你辛苦了。”
周围探究好奇的视线扫过,江润埋下头,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江润报复心一点也不强~
她伸出左手,伸进容清越的衣服里,狠狠掐了一把。
拧着腰间的肉,旋转使劲。
男人不为所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江润见状有些牙痒痒,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难堪。
灵巧的手撩起容清越里面的衬衣,贴到他紧实的腹部肌肉上。
掌下腹肌形状分明,线条流畅,江润顾不得思索那些,手指在他身上作乱。
容清越夹菜的动作微顿,眼底似有些许笑意。
他除了呼吸乱了些,稳如老狗。
江润气不过,右手扒拉着碗里的饭,左手隐在桌下。
“咔哒”一声,极其小声,隐没在饭桌的聊天声下。
容清越放在桌面上的手背青筋交错,握筷的指尖因用力而紧绷。
江润眼底划过笑意,容清越,让你装得一副淡定稳重的模样,现在,知道急了吧。
容清越手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娇娇,自己点的火,想跑?”
“这叫肇事逃逸,知道吗?”
江润微愣,迅速地抽离,她动作太大,引得桌上人都看过来。
容清越自然而然地帮她把碗筷扶正,“你看你,吃饭的时候小心些。”
江润将手摆在桌面上,她瞪了容清越一眼,“我吃好了,你们继续。”
江润愤然离席,回到帐篷里,用湿纸巾擦了手一遍又一遍。
啊啊啊啊,容清越老流氓!
她手脏了!
过分!
……
上山的路难走,下山却轻松多了。
他们刻意地避开水源和植被茂密的地方,终于在两天后出了长白山。
异能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色颓废精神却挺好,“终于出了那个鬼地方!终于可以回基地了!”
“等老子回了基地,先痛痛快快洗个澡,再在我床上睡个三天三夜。”
“这野外的帐篷,我真的睡够了!”
一处空地上,所有人原地休息。
江润空间里全是异植的尸体,她和容清越之前说好了,这些物资五五分。
庞大的物资堆满了整个空地,有余力的异能者正在盘点。
张怡看着成堆的异植,她咋舌,“这么多物资,我也搬不回去啊。”
她的空间不大,也才六百多平。
可这些堆成山一样的异植,她空间只能放下4\/5,剩下的要么卡车拖走,要么只能留给江润。
江润摆摆手,“拿走拿走,你们都拿走,我空间里面不装破烂儿。”
没法,容清越只好联系云县的人手过来将物资运送离开。
张怡的空间不似江润,提取东西没有任何限制。
她的异能空间,每次取物存物都是需要耗费异能的。
因此,这么多的异植,够张怡整理两天的了。
这两天没有事做,他们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歇脚。
镇上人烟稀少,不过几户人家抱团取暖,看到镇子里有陌生人来,个个都紧闭了门户。
他们占了几座无人的房子住下,房子里有一个极大的院子。
江润就把物资堆在院子里,等张怡收完了这批,她再继续放。
张怡每天忙着收物资,莫娜也不会做饭,这事儿就分给了其他异能者。
他们个个都是大老粗,做出来的饭熟是熟了,就是怪难吃的。
苏阳的评价是,还不如吃压缩饼干。
“咦?里面是谁做饭,怎么那么香?”
苏阳一进门鼻子就使劲地吸了吸,是久违的饭菜香。
小镇上还保留着柴火灶,苏阳推开一楼的灶房,柴火堆得整整齐齐。
灶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活不停。
“哟,越哥在做饭啊……”
苏阳咂了咂嘴,“有福了。”
容清越的厨艺那可是顶呱呱的,当初炊事班的老大恨不得把人抢过去。
农家灶房上方悬着烟熏腊肉,被容清越割下来炒了蒜苗。
满屋子都是四溢的肉香,苏阳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知道江润口味刁,所以自己亲手做饭。
苏阳心想还得是老大,开窍了会疼人了。
“那我去叫江大小姐下来吃饭。”
饭桌上,江润依旧坐得离容清越很远,张怡收物资都快累瘫了,麻木地往自己嘴里塞饭。
“这农家腊肉真好吃,可惜了,他们主人吃不到了。”
院子的主人离开得匆忙,不知是被丧尸咬了,还是逃难去了。
江润夹起一片送进嘴里,肥而不腻,肉汁咸香,搭配上解腻清爽的青绿蒜苗,格外下饭。
“看不出来,你男人手艺那么好。”
江润:……
“什么我男人,我可没承认。”
张怡笑起来,一脸意味深长,“我懂我懂,还要再检验检验打扑克的能力是不?”
江润秒懂,她没好气地踩了张怡一脚,“吃饭都堵不住你嘴!”
什么打扑克能力,不要把她想得那么浅薄好嘛。
她很早之前不小心看到小容清越规模的时候就知道,被[太阳]是很惨的。
果不其然,疼了好些天,伤都还没好全呢,怎么可能想着下一次。
张怡将最后一口菜吃完,“看你表情,难道是不舒服吗?”
怎么可能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她能由着容清越?
只不过,张怡老拿这事儿调侃她,江润咬了咬后槽牙,“张怡……外面的物资搬完了吗?我再给你添点。”
果然,一说起那成堆的物资,张怡的脸就垮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错了,我不该八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