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吱吱不明所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李散则是问:“你们想怎么做?二楼的试炼者是什么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在你们来之前,他已经来过了。”
所以,李散和王吱吱极有可能是最早的一批还留下并且活着的试炼者。
而这,是因为李散没准备离开。
但是,不离开也不代表安全。
“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莫辞乐如此说:“这个副本古怪得很,我们应该合作,这样才能加大离开的可能。”
李散默了默,看向莫辞乐:“如果你们能到天台,那么,我会帮忙的。”
天台吗?
这个地方在莫辞乐脑中一闪而过。
通向天台的路被堵住了,而能砸墙的大锤现在就在六楼的房间里。
按照这个说法,那么砸墙去往天台,一定会遇到阻拦,而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并且,还有未知的高跟鞋声音不清楚来源。
但天台之后,一定是比楼里更危险的地方,到时候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帮手。
莫辞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约定好之后,三人离开了这里,前往音乐家的房间。
那么现在出现了新的问题。
音乐家是个聋子,敲门他听不见。
上一次见面已经看到了音乐家买了很多东西,大概是几天不出门了。
房间里有人,几人又不能直接开门。
怎么样才能让音乐家开门成为了新的问题。
许共卿拿出自己的诡器——「紫外线」。
摇晃着「紫外线」得意扬扬的说:“没想到吧?我有这个!”
音乐家听不见,但是用紫外线从门缝照进去,如果音乐家在客厅,那么就肯定会来开门看情况。
也算是变相地让音乐家开门了。
说干就干,许共卿直接往地上一趴,拿着紫外线就对着门缝里面晃悠,不停地变换位置,以此来改变紫外线的位置,吸引音乐家的注意力。
莫辞乐则是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不过里面安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难不成,音乐家不在客厅?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出现,门就被打开了。
三个人,一个趴地上,一个贴门上,一个像保镖一样杵后面,可谓是让人‘眼前一亮’。
音乐家沉默了一下:“你们怎么又来了?”
莫辞乐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站直身体:“没事,就探望一下邻居,寻思你不在家呢。”
许共卿好像被放了慢动作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你看这地板,还真地板。”
因为头发太长,看不见音乐家的表情,不过从他缓慢的动作可以看出,估计是挺无语的。
“见这么多次了,还没参观过你家呢,不介意看看吧?”莫辞乐笑眯眯的问。
“当然。”音乐家拉开房门,让几人进去:“随便坐,我去泡杯茶。”
说着,就去了厨房。
“不用麻烦,我们坐坐就走。”莫辞乐客气了一句。
许共卿倒是无所谓的说:“他听不见,算了吧。”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打量音乐家的客厅。
和别的住户客厅倒是没什么不同,只是在阳台上多了一架钢琴。
莫辞乐不经意间扫到了房门,问了一句:“刚刚你们谁走的最后,关门了吗?”
第一个进门的是莫辞乐,当时音乐家已经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所以不可能是音乐家关的门。
最后一个是许共卿,在听到莫辞乐的话时,许共卿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拿出诡器捏紧:“我没关门啊!”
莫辞乐也立马拿出诡器「剪刀」。
「手术刀」还在陆随安身上,借给陆随安用了,三人盯着厨房的方向。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莫辞乐并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但也不排除最后一个人轻轻带上了房门,所以才问了一句。
阳台的玻璃门是关闭的状态,所以也不可能是风吹的。
音乐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的托盘,上面放着四个玻璃杯,里面是透明的热水。
“怎么了?在这里让你们感觉拘束吗?”
说话间,音乐家缓缓靠近。
“没有茶了吗?不是去泡茶吗?”莫辞乐放缓声音询问,尽量不表现出异常来。
这个音乐家看起来不太正常,如果可以把他骗出去,那应该还能离开。
“有茶。”音乐家放下托盘。
在手离开托盘的一瞬间,玻璃杯底出现了茶叶,就像是破土而出的小草一样,从杯底相继挤出,白水也渐渐变成了淡黄色的茶水。
音乐家在一侧坐下,端起其中一杯,朝托盘示意:“都站着做什么?各位不尝尝吗?味道很好,平常我不喝,只有招待客人的时候会泡。”
这古怪的茶当然没人敢喝。
许共卿试图朝门的方向挪动脚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
音乐家朝着玻璃杯吹气:“客人,不喝茶就离开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话音刚落,沙发钻出来一双手,直接抱住许共卿的腰往下拉。
许共卿跌坐在沙发上,没法起身,被那双从沙发里伸出来的手禁锢住了。
莫辞乐和陆随安非常识时务地坐下,避免了被手抱住的这个过程。
音乐家再次朝着茶伸手示意。
无奈之下,几人只能各自端一杯茶在手里。
“尝尝吧。”音乐家再次劝道。
莫辞乐摇晃了一下玻璃杯,放回到桌上:“抱歉啊,我喝不了太烫的茶水,先放一会儿,晾一下。”
另外两人也跟着把玻璃杯放下。
音乐家可惜的说:“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探望我了,正好我最近新做了一首曲子,弹给你们听听。”
三人松了口气,虽然这里看起来不安全,不过好在音乐家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只要不激怒他,应该不会出事。
“洗耳恭听。”莫辞乐非常捧场。
许共卿哭丧着脸,腰上的手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存在感未免太强了吧!冰凉刺骨不说,还是从沙发里伸出来的,好像自己坐在尸体身上一样。
音乐家坐到钢琴旁边,从自己并不存在的衣服兜里拿出来一块帕子,仔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三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音乐家的动作。
音乐家没有抬头,但是似乎能感受到三人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收起帕子:“久等了,我有洁癖,弹钢琴之前会擦手。”
“没事。”莫辞乐客气了一声。
在音乐家掀起钢琴的盖子时,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震惊着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