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看了看姜花,她坐在椅子上面两颊异常绯红,我轻轻的说,好像一使劲就要把她吓到似的:“笨蛋,以后有机会再亲。”
姜花抬头看着我,嘴撅着,我看到她表情一狰狞,肚子上面就猛的一疼,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可真狠啊,这么多年了还没改掉这个毛病!”
姜花几大步迈了过来。掐着腰看着我说:“你再说一遍!”
我现在在地上躺着,见她的样子这么凶神恶煞,就是吃了我也说不定,连忙笑着说:“什么都没说,优良传统,继续发扬,继续发扬。”
这时瘸子和李教授走进来看着我和姜花,我也收起了玩心,开始考虑正事,那就是昆仑宝莲玉佩的事情。
姜花把玉佩从脖子上面摘了下来,递到了我的手里面,我摸了摸手里的玉佩,感觉有一丝异样,当时我看到的这块昆仑宝莲玉佩时,玉佩的色泽浓、阳、俏、正、和,这四条好玉的原则都有,但是拿在手里觉得怪怪的。
我又摸了摸玉佩的质感,上手推一推以前那种很润的手感没有了,而且还觉得有一点点发涩。白色羊脂玉,也不会特别白。新疆和田玉的透闪石含量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而透闪石的颜色,是青色。所以,白色羊脂玉的颜色,应该是白里泛青,而不是僵白。
现在我手里的这块玉佩明显用的石料是羊脂玉,但是手感和色泽上面都变得大不如从前。当年的昆仑宝莲手感和色泽是我摸过最好的玉石,那个手感我一辈子也忘不掉。这么多年来我见过了千千万万的玉石,与那块昆仑宝莲相比,逊色的不止两三分。
但是看着这块玉石,年代也有那么久了,难道是姜花做了什么加工了?
“笨蛋,这块玉石你确定是从当时的保安队长那里拿到的?”
姜花看着我手里的玉佩,想都没想就说:“废话,老娘为了拿到这块玉佩都牺牲了色相,差点被那个王八蛋给占了便宜。”
我心里无比沉重,姜花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被打了一记重拳,自己开始乱想,想想那个混蛋保安队长当时和姜花在一起的场景,想想就恶心。还有,姜花真是个笨蛋,这样做多风险,怎么可以这样子,万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对,万一没找到夫人又折了兵怎么办?我想我会懊恼一辈子,心酸一辈子。
我怕又重复抹了几遍昆仑宝莲玉佩,手感确实不如之前。
“黑爷,您……”瘸子看我在不停地把玩,知道我在验查真伪。
我向来在古董界以摸手过著称,人人都知道,我周黑牙,黑爷,摸到古董十秒钟就能变出来个真伪优劣,玉器更是入手即知真与假。但是摸这个玉佩我犹豫了起来,因为我也拿捏不定了。
瘸子应该是看出了端倪,才会吞吞吐吐的问我,我见状只好说:“东西不对劲。”因为我还不敢确定是真是假。
“这玉佩看石料是羊脂玉,年代也不错啊。”李教授冒出来一句话,“应该没问题,黑牙,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将玉佩在手里面一推,发涩,不圆润!
“假的。”我冷冷的说道,随即将这个差点以假乱真蒙蔽住我的昆仑宝莲玉佩扔在了桌子上面。
姜花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惨白,连忙拿起这块假的昆仑宝莲玉佩,看了又看,一会对着暗处看,一会又对着光亮的地方看,好像玉佩里面有一个人民币那样的防伪水印花一样,嘴里还一边不停地说:“不可能,老娘拿回来就戴在脖子上,谁也没动过我,怎么会是假的?”
“笨蛋,可能你拿到玉佩的时候,它就是假的。”
姜花看着我,一脸的迷惑,当然还有一脸的不甘,毕竟谁也想不到这是块假的昆仑宝莲玉佩,就连我也是真的以为这是块真的玉佩。
姜花突然哭了出来,我明白她心里的那种失落,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没法去篡改。
“我非得找到那个王八蛋,宰了他。”姜花擦去眼泪,狠狠的说。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想推门走,又忽然想起姜花,转身走到姜花边上卧着她的手问她:“跟我走吧。”
姜花迟疑了一会,摇摇头说:“对不起,周黑牙,我真的没有办法现在就和你一起走。”
我苦笑了一下,这是在拒绝我吗?“我可以等你,十几年都等过来了,我,我害怕再等几年吗?”
姜花一愣,低下了头,姜花平时挺豪放的性格,但是一到了感情问题上就会脸红,而且还很害羞,完全是两个人。
瘸子有一次很有眼色的扶着李教授出去了,不过即便他们不出去我也会让他们出去的,因为我打算走了。
看到他们两个人走了,姜花缓缓地问:“你一直在等我吗?还是,只是在骗我?”
“我当然是在等你。”说罢话,我直接将姜花搂进怀里,嘴唇贴了上去,姜花地嘴唇薄薄的,有点干燥。
亲吻的那一刻,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一股暖流卷进我的心头,仿佛是冬日里面的一把火,又像是夏日里的一阵清风,瞬间洗去了疲倦。
我亲着姜花一直没有停,直到姜花把我慢慢推开,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转身走向玉珠帘,撩开玉珠帘,她侧脸说:“周黑牙,你该忙就忙去吧。”
我点头答应了。
我忘了我是怎么样离开大理酒楼的,在车上面一阵头晕,我打电话给黄生,让他选择一个地方见面,我们还要办昆仑鬼胎的事情。
这么多年我并不是一直都在单纯的想念着姜花,我也曾经以为找一些漂亮的女孩子就可以忘掉姜花,但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姜花一直活跃在我的脑海里。
我把瘸子带回了癸镇,安排她接受癸镇的一些事情,自从欧锋打算让我寻找昆仑鬼胎时我就计划吧瘸子带回来留在身边帮忙。
瘸子问我云南这边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我们只能回癸镇,本来我打算送李教授回学校,结果一挨到车座我和李教授就睡着了,结果等李教授一觉醒来我们已经离开了大理,李教授是被稀里糊涂拉来的。
回来的路上,李教授接了一个电话,我们听得很清楚,他说:“我和徒弟去癸镇了,最近的课就不上了,让主任先调调课,等我回去再上。”
至于电话里面的内容我们听不清,因为我们开着车窗,耳边有风,太小的声音听不到。
等李教授挂了电话,我调侃他说:“师父,现在你也是找各种理由翘课啊。”
我回到家里面打开保险柜,那本《昆仑鬼胎录》就在里面,说实话这本类似于日记的旧书我看了不下一百遍,但是毫无线索,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唯独比较有点价值的地方就是这本日记里面记录了两拨人。
一拨人是在宋朝的时候,也就是我第一次看它的时候判断的年代,但是除了这拨宋朝先人,还有第二拨人,这一群人被记录的时期是在民国初年,但是只有短短几段话,不到一页的篇幅,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是两个时期写的。
可是为什么这两拨人要把事情都记录在同一个本子上?
在第二拨人的记录中,有一段事情很简略,但是又很完整,就是他们穿越了一片沙漠后进入了一个山谷,当时他们分成了两个队伍,第一个队伍进去以后没有了音讯,等第二个队伍进去后发现山谷里面一片狼藉,尸骨纵横,还遇到了血魔。
然而记录就此断掉了,下一页就被撕掉了。
我们回到癸镇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我门到了家就打算睡觉,瘸子在癸镇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留在我这里。
洗了洗澡我们就睡觉了,我让瘸子和我睡一个屋,他不好意思,其实我看得出来他的恐惧,虽然他胆大包天,但是她害怕我,或者说敬畏我。
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硬让他留在我屋里睡觉,他肯定睡不好,还不如让他去客厅睡沙发。李教授去了另外一个屋睡觉,他的习惯就是不能和人睡一个屋,否则无法入睡,我猜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娶媳妇的原因吧。
躺在床上我没有闭眼睡觉,而是想着姜花,我幻想什么时候能够去娶她,那应该是最美的事情吧。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一天短信发了进来,我打开一看,是黄生的号码,内容是问我在哪儿。
我回复:“在家里,我们三个刚刚回来。”
没多久他有回复一条短信:“都是谁?地方我选好了。”
“我,瘸子,还有李教授,也就是我师父。在哪儿见面?”
“明天早晨七点毓鎏斋天堂厅。”
我放下电话,其实我是怀疑黄生的,她怎么会知道如何找到昆仑鬼胎呢,但是转念一想,他也曾和我一样是一个阴阳师,对此或许有所耳闻。
我走出去看了看瘸子,瘸子躺在沙发上面在玩游戏,我拍了拍他,他起身说:“黑爷。”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ipad,拿过来玩了一把然后起身把ipad丢给他,“早点休息,明天早晨七点毓鎏斋天堂厅。”
他点点头,说道:“黑夜放心,我记住了。”
我又拿起那本《昆仑鬼胎录》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我发现有一页纸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不同,好像在纸张里面还有一个东西,看起来轮廓很熟悉,像个盾牌。
佛鹿三界?我大吃一惊,这里面有一个佛鹿三界的轮廓,我赶紧用手去摸了摸,但是纸张很薄,根本不可能有夹层的,我翻过来看了看,背面写满了字,怎么做到的?
我把床头的台灯拿近了一点,把那块像极了水印的地方往灯罩上面靠拢,里面好像真的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