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是在十天之后到的坛城。
这一次出行,安王妃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到的时候,在元帅府里办公的安王吓了一大跳。
安王连忙从书房里迎出来,在大门口牵着安王妃的手下车:“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在这里可不太平。”
安王妃面色疲惫,语气里十分幽怨:“还不是你那好我儿子,给我写了一封信回去说……算了到里面再说,老二呢?让人把他也教会回来,咱们得一起商量一下。”
安王连忙叫人去叫自己的两个儿子去了。
傍晚的时候,李煜跟李炫就被叫到了元帅府,就连王婆子在知道王妃过来之后也跟着回去了。
谢静秋若有所思,她大概能猜得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不过也没所谓,反正现在她有钱,异能也升到了五级,根本就不怕,就算没有靠山也能过得很好。
元帅府。
安王妃也没有立刻就说实情,反而是让人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等着人回来。
安王妃稍稍吃了一点就带着王婆子下去了。
趁着他们吃饭的功夫,安王妃问了王婆子关于西诶就能够求的一些事情。
王婆子对谢静秋还是很喜欢的,看样子安王妃来这里就是跟世子说这件事情的,因此也没有添油加醋,就把之前跟这一次的事情都告诉了安王妃。
安王妃听了之后更是难过,没想到儿子都跟谢静秋认识这么久了,而且还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怪不得,儿子对这姑娘情根深种呢。
只是这样有勇有谋的姑娘注定要跟他的儿子没缘分了。
事情知道的差不多了安王妃也不愿意在后面多待,估摸着前面的人差不多已经吃饱了,便去了前厅。
他们父子三人果然已经吃饱了这会子已经在喝茶了。
在吃饭期间安王也已经从自己的小儿子那里把事情知道的差不多了,对于李煜喜欢谢静秋这件事情,安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人家小姑娘的确是优秀,反正那谢姑娘年纪还小。等到自己的大儿子成亲之后给个妾室的位置就行了。
安王妃大手一挥,就带着父子三个到了安王的书房里。
安王率先开口了:“我下午问你,你也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安王妃叹一口气,指着李煜骂道:“还不是你那个大儿子,人家想要娶谢家那姑娘为妻!”
安王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人家姑娘,没想到竟然还想着要娶人家为正妻啊:“我还以为你会给你个妾室的位置,咱们这样的人家,你要是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姑娘是真的一点助力都没有。”
李煜早就想好了要把一切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觉得,谢静秋就比那些高门贵女差是吗?
我一直没有告诉母亲,太子哥哥的儿子现在就在谢姑娘家里,要不是他们在逃荒路上遇见了,恐怕此刻他已经不在世了,这对咱们家来说也算是一个救命之恩了吧。
上一次她来坛城,帮着我们把账本从黄知府外室的家里拿了出来,这一点忙了我们什么忙,我想,父王应该最清楚。
父王不是对前一段时间我突然弄了一大笔银钱的事情有些疑问吗,那比银钱,就是谢姑娘在荆山深处发现的,她没有选择自己独吞那些钱,而是选择交给我们军队,这种大义的行为,我想不是所有人能有的。
而且现在她在帮着我们训练一直特殊的军士,这一点我想二弟应该最清楚了。
试问这些事情,有哪一个高门贵女能做的到,这才是贤内助!”
这下子三个人都沉默了。
别的不说,就这三样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李煜见三人沉默,接着说道:“现在咱们是什么情况想必大家都知道。
北边有北戎,南边有朝廷,如今和皇伯父已经去了一年多了,我的婚事很快就会被抬到面上来,京城那边的人,我们是不敢要的,禹城这边的官家之女都是个什么德行,我想没有谁能比母亲更了解了。
你真的希望我找一个面甜心苦,表里不一的人吗?
还是你们觉得朝廷那边会允许咱们这边找一个势力强大的岳家做外援?”
朝廷当然不会放任西安府这边不管,相反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用金钱腐蚀这边将军了。
前一段时间就有人企图把他们的边防图给朝廷那边送过去,要不是他们看守严密,恐怕这会子已经让人得手了。
安王面色有些疲惫:“你说得对,咱们现在腹背受敌,朝廷那边……他们是不会罢手的,稍不留意等待咱们的就是一个死字。
既然你有意……”
安王看了一眼旁边的安王妃,见她面色还算是平静,接着说道:“那咱们就找个日子上门去提亲?”
安王妃叹一口气:“就算是你愿意,你觉得人家小姑娘愿意嘛,咱们家这也算是龙潭虎穴了,人家还不一定愿意趟这一趟浑水呢。”
安王妃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想岔了,他没有想到现在他们安王府这边形式这样严峻。
就像是儿子说的,要真的找了一个不靠谱的人回来做媳妇,那真是坏了一锅好汤了。
李煜说道:“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一辈子我不准备娶侧妃,也不想纳妾,通房就更不要想了。
在皇宫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深刻的认识到一件事:妾氏那就是乱家之源。我在那些妃嫔的手里可是吃过不少苦。
按说我该不说父亲的,可是你那几个侧妃小妾,整日里找着机会就生事,若不是母亲有手段,恐怕咱们家也要看乱糟糟的了。
我这一辈子就只娶一个媳妇就行了,你们也不用什么为了子嗣就让我多找几个女人,皇伯父儿子可不少,还不是为了那个位置自相残杀,这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心是不会在一块儿的,就算是一个母亲,当今的皇帝还不是为了皇位算计自己的亲兄弟?”
这话一出,屋里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兄弟相残这一点,安王最有体会,他的好大哥当年可也是防备他防备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