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兰之所以知道丁一宁回来了,自然不是诸葛宇透露的秘密。
而是诸葛贝回来之后,无聊出去吃饭,逛街,正好遇见了丁若兰。
丁若兰本来就知道女儿和诸葛贝,也就是她的秘书去外地出差,在外地还没回来,突然看到了在龙城的诸葛贝,还有些意外。
赶紧问对方,诸葛贝见到丁若兰,本来就紧张,而且更不敢撒谎。
于是就说昨天临时就回来了,丁一宁也回来了。
女儿昨天就回到了龙城,自己竟然不知道,丁若兰再三追问,连前两日丁一宁在公司加班的谎言,也被她问出来了。
所以就直接打电话来质问丁一宁。
丁一宁拿着电话陷入了慌张,崔宝玉接过电话:
“阿姨,是我,我是宝玉,昨天晚上一宁回来了,在我这边别墅住下的。
阿姨,您别生气,今晚我就被一宁送回家。
您要的画,我也给您画好了,一会给您送过去”。
挂了电话,丁一宁的心里极其忐忑,一方面是如何和母亲解释。
另外一方面是崔宝玉的绘画技巧和基本功,被母亲质疑,甚至就会质疑崔宝玉的人品。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崔宝玉安慰丁一宁:
“一会我就送你回家,就是今天晚上不能在一起了,我和阿姨解释了之后,也许我们以后就能经常在一起了”。
丁一宁点点头,到了这一步,实际上两个人都已经接受了对方。
虽然说诸葛家族的家规甚严,但是自从上次王大师的事情之后,其实丁一宁对于家族的家规,就有了别的想法。
否则的话,丁一宁也不会这么主动地,两人的关系迅速的升温。
既然如此,两个人在别墅这边吹了吹晚风,回到别墅之后,崔宝玉拿上几幅画,带着丁一宁,就向着东四环这边,诸葛家族的庄园而去。
丁若兰这边,挂了丁一宁的电话,就给诸葛宇打去了电话,表示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过夜,甚至不是第一次了。
忽然接到妻子的电话,诸葛宇也无奈的面对这个现实,那就是说,女儿已经长大了,自己也不能绑住她的腿。
和崔宝玉在一起,诸葛宇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不管,你快点回来”丁若兰罕见的对诸葛宇下了指令:
“一会小崔和一宁就过来,你回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解释?
要娶我的女儿,可不是有钱这么简单?
要是有钱就能娶我的女儿,几年前我的女儿早就嫁出去了。
你赶紧回来,今晚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诸葛宇正在和轩辕乾坤看完别墅,准备去和大师一起吃饭,看着其他几个家主,诸葛宇有些犹豫。
大宗师啊,这样的机会自己应该不能错过。
而且龙隐十几天后,就会成为宗师。
成为六大家族唯一的宗师。
诸葛家族第一家族的位置能不能保住,就看诸葛休也能不能成为宗师。
如果诸葛休也成为宗师,那诸葛家族的位置,就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了。
如果不能成为宗师,龙家老爷子还能活几十年,很多的小家族和势力,想必就会依附于龙家。
想到这里,诸葛宇下定了决心,暂时不能回家。
今天晚上一定要和轩辕大师更进一步,让大师去家族看看,顺便让自己的父亲也能晋级宗师境界。
崔宝玉和丁一宁,在晚上九点左右,回到了诸葛家族的庄园。
丁若兰正在和自己生气,因为刚才打诸葛宇的电话,诸葛宇说自己正在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活动,真的离不开。
“回来了?”看着丁一宁躲闪的眼神,丁若兰更是确信,女儿瞒着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崔宝玉笑着说道:
“阿姨好,这是我画的兰花,还花了几幅竹子和山水,都是工笔画,送给阿姨的。”
看着崔宝玉把画卷打开,丁若兰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从女儿身上,看向了崔宝玉送的几幅画。
“小崔?这是你画的?”丁若兰看着画卷:
“可别骗阿姨,要是你敢骗阿姨的话,从此之后就不要再上门了”。
崔宝玉笑道:
“阿姨,是我画的,就是这几天画的,本来前两天就像给你送过来的。
结果一宁出差了,这不,正好送一宁回来,顺便把画给你送过来”。
丁若兰看着这几幅画,认认真真的看了几眼,然后又对线条和纹路进行了分析和判断,说道:
“去我的书房,我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画的?”
崔宝玉示意丁一宁稍安勿躁,跟着丁若兰到了她的书房。
和诸葛休的书房不同,丁若兰的书房,真的是有着浓浓的旧时代大小姐气息。
不仅仅有绘画,还有一些手工,包括一些线装书,最关键的是,还有一副本来挂在诸葛休书房的画。
肯定是丁若兰和诸葛休老爷子要过来的。
别人要,诸葛休不会给,但是这个儿媳妇要,诸葛休也不得不给。
“笔墨纸砚都有,你自己画吧”丁若兰又看了一眼崔宝玉送给诸葛休的画,心里很是怀疑。
因为两幅画的风格截然不同,而且几幅画的基本功,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画的。
如果送给诸葛休的画,就是一个初学者,那送给自己的君子兰,至少有着几十年的功底,工笔画,看起来简单的画,最能考验基本功。
工笔画要求“有巧密而精细者”,就好像绣花一样,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崔宝玉笑着拿起了笔,丁一宁忽然想到,在崔宝玉的卡片中,有一张绿色的卡片,好像是写着:
“宿主获得绘画能力,绘画水平堪称丹青妙手,对世界各国的绘画技巧都可以信手拈来,可称绘画大师。”
想必崔宝玉真的就获得了绘画的能力,否则怎么敢面对挑剔的母亲呢?
果然,崔宝玉拿起了一支最粗的毛笔,用笔尖,很快画出了一副山谷幽兰。
这幅画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在丁若兰的面前一气呵成。
造假是不可能造假的,永远不可能造假的。
一个人握笔的姿势,加上对绘画技巧的掌握,在任何一个内行看来,这都是明明白白的事情。
“果然是你画的”丁若兰不再怀疑,崔宝玉的基本功,按照一般的理解,至少有三十年以上才能到如此驾轻就熟的境界。
所以年纪轻轻的崔宝玉,肯定没有少下功夫。
既然对方绘画的功底无可挑剔,丁若兰的怒气值就稍微降低了一些。
回到客厅,让管家给崔宝玉倒茶,她拉着女儿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若兰一句普通的话,丁一宁的泪水就忽然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