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停顿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雪儿不解,抬着小脑袋问道:“云凌表哥怎么了?”
“算了,不说他了!嘿嘿,如此难得的良晨,我们是不是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呢?”阿来坏笑道。
“讨厌!伤还没好利索就开始想坏事了?你现在可是外公的心头肉,这天已明,搞不好一会外公就来了,更说不准,阿婴、黎天、炏儿他们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哪会有那份宁静留给你呀?万一被撞见了,以后雪儿还怎么见人?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
感受着阿来下面的异变,雪儿玉指在阿来脑门上一指,掩嘴娇嗔道。
阿来坏笑的脸立马变成了苦瓜,“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以后无事了,我一定寻处无人之地,好好地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你要给我生一大群小狐狸出来,啧啧啧,那一个个的,肯定男娃俊,女娃美,美得不要不要的……嘿嘿嘿……,嘿嘿嘿……”
想着想着,苦瓜脸又变成傻笑,傻的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去你的,我才不要!说正经的,你赶紧查查,身体恢复得如何了?”雪儿满面绯红,赶紧转移话题道。
“额,好吧!”阿来脑袋一耷拉,依言开始内视。
没一会功夫,阿来开始摇头,苦笑。
“怎么了?夫君?恢复的情况不好吗?你受的伤如此严重,恢复的慢些也实属正常,大不了多修养几日就是了,这没什么好着急的,晚几日没事的,雪儿,雪儿耐得住的!”
本来有些郁闷的阿来,被雪儿一句话弄得,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变成哈哈大笑。
“夫君,你,你讨厌!你身体目前到底如何了?”
看阿来笑得,哪像还有一丁点伤的样子,这把雪儿弄得有些迷了,满面羞红的再次问道。
“嘿嘿嘿,还说我,娘子你想到哪儿去了?”
阿来没回答,而是嘿然反问。
雪儿冷眼,“你再贫?快说!”
“好,好,谨遵娘子之命!”
说着,阿来将裹在身上的纱带一圈圈的绕开,露出了光洁的胸膛以及后背,无论前胸还是后背,千疮百孔的样子早已不复,所有的皮肤显得光洁如新,如婴儿新生一般柔嫩。
“喏,娘子你自己看,我的伤全部已好!”
雪儿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阿来,所有的伤口都是她亲手清理包扎的,有多严重,没有人比她再清楚的了,那一处处密布的孔洞,现在回想都历历在目,都觉得触目惊心,这才一日两夜,竟然全部都光洁如新了。
“夫君,你还真是个小强!那你刚才为何苦笑,是不是外伤易合,内伤难愈啊?”惊叹之余,雪儿恍然大悟地问道。
“非也!非也!我现在是从里到外,都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娘子你放心就是了!”
阿来极其肯定地回答道,只在脑间暗暗叫苦。
“此番重伤,竟是又开了十窍十斗,现在体内是七十斗七十窍在汩汩转动了,气血稍微调运,便是一片奔腾激荡,离百窍百斗,万化祖血大成越来越近了啊!祖血一旦修成,究竟会如何呢?”
阿来有种未知的恐惧,阿来不知道一旦万化祖血修成,到底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妖圣洞中的梦境,再次在阿来的脑海间一闪而逝,到底是什么让不灭妖圣不得不去赴死呢?阿来没有答案,也得不到答案,肯定不能去问大红那个老东西了,因为问了也是白问,那老东西是绝不会告诉自己实话的。
“夫君?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对吗?”
敏锐的雪儿,察觉到了阿来那一丝惆怅,雪儿知道,阿来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于是继续追问道。
“咳,没了,没了,真没了,我真的全部都好了!”
“夫君你骗我!”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怎么会骗我的娘子呢?要说有,也就是这身上还未去掉的纱带了,不得不说,娘子的手艺真好,你看这缠的,丝丝缕缕,严丝合缝,密密实实的,缠的是真棒!只是,这要去掉,好像也是麻烦了点,而且好像不大方便点。”
阿来故意看着最不该看的某处,插科打诨地回道。
“噗嗤!我说夫君怎么这般,原来又是动了坏心思!”
既然阿来不愿说,那雪儿也就不再强问,不说自有他不说的因由,自己又何必事事非要问个明白,顺着阿来的意思,雪儿笑着回答,然后玉手向着阿来下身的纱带伸去,这包扎的时候容易,这拆解的时候,怎么就,怎么就有些难了呢?
异样的气氛中,雪儿终是将阿来身上所有的纱带全部都拆解完了,额头上已是香汗淋漓,脸颊有些发烫,抬头就看到阿来一直在盯着自己坏笑。
再低首,恰好看到了已昂首怒立的某处,雪儿赶忙背过了身去,娇嗔道:“都拆完了,夫君你好不害臊,还不赶紧取衣衫穿上,这时要有人来了,你可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心中骂着,“坏东西!明明都痊愈了,明明可以自己动手了,却一手也不伸!”
“哈哈哈哈……”
回答雪儿的,是阿来在身后的大笑。
“好了,娘子,我穿好了!”
一通悉悉窣窣,阿来的声音再次响起。
雪儿转头,红唇正好被阿来亲个正着,原来阿来早已在那翘唇以待了,蓦然被阿来得逞,雪儿身体一僵,全身一紧,脑中顷刻间一片空白,旋即在那股温热的气息中沉迷,无法抗拒。
“哟哟哟,白日宣淫,哥哥嫂嫂好不知羞!”
阿婴不知从哪儿忽然冒了出来,一下窜到了床前。
“我滴个锅呀!大哥不愧是大哥,猛得不要不要的,一日两夜前还一副即将要挂了的样子,这就能动嘴开啃了?大锅,你就是本圣皇子一生的呕像啊!”
黎天两眼放光,满面崇拜的模样。
“咦!雪儿姐姐,这混蛋又在欺负你是不是?哎!只是这种欺负,炏儿实在是管不了啊!”
炏儿捂着小嘴,一个劲地偷笑。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非礼勿问!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简直就是非礼非礼非非礼啊!”
无忧手遮着眼,摇头晃脑地也踱到了床前。
四人一通抢白,弄得雪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把推开阿来,狠狠地剜了一眼,满面通红得又背过了身去。
阿来倒是脸皮够厚,瞪了一眼阿婴,说道:“小丫头片子,长大了是不是?还懂得白日宣淫了?”
紧接着,腾身下床,给了黎天一脚,“大锅我不止能动嘴,我还能动脚了呢?”
然后坏笑看着炏儿,“小炏儿,你也不用嘚瑟,看来我是得计划计划找个人管管你了!”
再跟着,一把将无忧遮在眼前的手打掉,当头敲了一个爆栗,“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学夫子?迂腐酸臭,你这样可怎么对得起你的祖宗?怎么对得起我给你取的名字!”
挨了一下,无忧也不恼,依然笑得如花一般,接道:“无忧对不起谁都不打紧,只要能对得起大哥就够了!”
“嗯!小嘴倒是抹了蜜一样甜!”
说着,阿来又是一个爆栗,不过却是敲在了黎天头上,没头没脑的冒了句,“看什么看?只看有用吗?该下嘴的时候要下嘴懂不懂?笨蛋,傻虎?”
这冷不丁的一敲,仿佛真把黎天敲开窍了一般,都没听懂的话,黎天竟然好像听懂了似的,使劲地点着脑袋,“懂了!懂了!就知道大哥对我是最好的!”
剩下阿婴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俩究竟在说些什么。
一片欢声打闹中,太阳正空,转眼已是晌午时分。
卧房门口,突然如同炸起了一道惊雷,一个威猛的身形,携风带雨似的,疾冲了进来。
“来儿,来儿,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声音在房中炸开,人影站定,不是云霸,还能有谁?
“额!阿来见过外公!是的,外公,不止醒了,而且伤势也已痊愈,所以外公无须再担心了!外公,守了我这么久,您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才睡了几个时辰?外公,你看,我真的没事了,您就放心吧!赶紧回去再多休息休息!”
说着,阿来血脉激荡,几拳挥得是虎虎生风,旨在像云霸证明,自己确实是恢复如初了。
“哎!是外公糊涂,外公把你害成这样,外公哪能睡得着啊!恰又逢多事之秋,日后,怕是难得安宁了!”
依然血红的眼球,带着无尽的兴奋,可兴奋之中又透出一股浓浓的忧愁,此刻,云霸给人的感觉是,憔悴、沧桑,而又倔强。
华发?外公何时有了这么多的华发?那个最初在自己印象中的,极其强势刚愎的老人,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自己此次受伤吗?
突然地,阿来觉得眼中一热,而云霸的话语,又让阿来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多事之秋?难得安宁?
“外公!可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