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听了直想上前为九满仓辩护,硬生生忍住了。
这可真是难得,但他到底知道如今是特殊时期,带着一家子被全国通缉的逃犯,能低调就低调。
九满仓面上一如既往的扑克脸,她吩咐过小二一会把晚饭端到房里后,就带着落绎和柳清风还有两个孩子一起上了二楼。
回了房后,落绎发现房间没冰盘热得很,转头又去找了店小二买了冰盘放在房间里。
然后开始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以长篇大论不断论述那些人的愚昧无知。
九满仓只一心为冰盘的花销而心痛,毫不在意落绎说的这些。
大众的思想极易被操控,舆论如何描述,他们便认作为如何,即便听起来荒诞不经,经不起推敲。
大多数人都不爱用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对事件作过多深层次的思考与分析。
很多时候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对现实不满的发泄口,甚至只是在这终年不变的苦闷无聊生活里需要一个谈资。
晚上洗漱之后,两人上了床。
九满仓坐在床上,翻看着地理志。
落绎抱着九满仓的腰,头靠在她怀里,眼睛盯着她手里那书,手却有些不老实。
九满仓一把抓住了,低头看向他。
落绎搁在她胸前的脑袋微微仰起,抬了眸子睇她。
但在九满仓那双无情冷漠的双眼里,只看到一张大妈脸。
九满仓一只手攥住落绎两只手,然后空出一巴掌把这位皮肤松弛黑黄的“大妈”的脑袋推开。
落绎满眼委屈:“不弄吗?”
九满仓:“……不弄。”
落绎又小声道:“那亲一下?”
九满仓:“不要。”
落绎飞快伸了脑袋撅了嘴就去亲,吓得九满仓两只手齐齐用力撑挡住。
落绎在她的那双手的指缝里露出一双委屈与指责的眼睛:“QAQ你嫌弃我。”
九满仓脑门有筋隐隐抽搐的感觉:“……我对着你现在这张脸能亲得下去才奇怪吧?”
落绎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脸,提议道:“那我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九满仓无奈:“不要冒这个险,赶紧睡吧。”
她坐起身,把书一搁,将帐子外的那盏油灯吹熄,然后躺了下来:“好了,快睡吧。”
顶着一张被全国通缉的盛世美颜的落绎无法,只得打消了念头。
过了一会,落绎小声问道:“你睡了吗?”
九满仓:……
落绎推了推她:“我有些睡不着。”
九满仓没理他。
他在一片黑暗中小心翼翼撑起了身子,探了脑袋,然后准确无比地亲到了九满仓的嘴。
九满仓:……
都忘了这家伙的夜视能力相当好了。
黑暗里传来啧啧的水液声,落绎像是小孩子吃东西一般亲得津津有味。
被亲得呼吸粗重的九满仓也无法再装睡下去了,一把把人掀翻了:“你消停点吧。”
落绎不满地抱紧了她,蹭了蹭,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尤为清晰,带着不平稳的气息与一丝丝不明显的颤动:
“熄了灯,现在看不见脸了。还是不弄吗?”
手在她腰间细细摩挲。
九满仓喘了一声,把他手挪开了:“不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