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美色我样样不缺,请问我铤而走险卖国做官为何?这分明是有人联合西番人要陷害我,”
九满仓大声道,“含糊不清的证词,莫名其妙出现的西番通敌信,同样的招数在刘将军她们身上用了一次觉得效果不错,所以又干脆照搬用到我身上?”
府衙娘子怒道:“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还不认罪?!”
九满仓:“我不认罪!我该庆幸刘将军她们没有跟我一样活着,任你们指着鼻子污蔑,还在牢里擅用私刑妄图对我屈打成招!”
她指着颧骨上发黑的淤青还有脸上嘴边紫红的肿胀处。
府衙娘子:……
那不是你跟狱卒为了抢首饰,打架打出来的伤吗?!!!
九满仓站了起来:“你们有谁知道?刘家五个将军已经整整五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刘家世代女儿为守护凰罣的子民献出血汗生命,每一代都几乎全部死在战场上,一百年来从未有一个人退缩!”
府衙娘子:“放肆!你敢藐视公堂?!”
九满仓没有理会:“当刘家一家五位将军中四个死在战场,一人生死未知时,你们也为凰罣国的守护神陨落而痛哭难过,但更加难过的是,刘家怎么就全死了,没再多生一个出来?
刘家,所有的子嗣全部把生命献给了那片沙场,献给了凰罣。没有人丁了。一封莫名的信件就让全天下人都忘记了刘家曾经付出的一切,人人都有资格对她们家唾上一口,甚至全国通缉人家身后的孤儿鳏夫。
扪心自问,要脸吗?百年来守护凰罣的刘家将领们在天之灵可不心寒?”
府衙娘子一拍惊堂木:“把她给我押下去!择日问斩!人证物证俱在,她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
九满仓转过身朝着堂外众多民众继续道:
“我九氏这么多年,为凰罣提供了那么多工作岗位,养活了多少家庭,病坊帮助多少人治病,吃饱穿暖。到头来和刘将军她们沦为一个下场。你们这群忘恩负义、蠢钝如猪、任人愚弄的吸血虫!”
九满仓终于被人带了下去。
然而她说的那些话,也让堂外很多人开始议论纷纷,眼神闪烁不定。
府衙娘子颇是狼狈地结完案,硬着头皮道:“退堂!”
前来旁听的众人第一次一脸复杂沉默地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散开了。
这当中包括乔装打扮的落绎和刀一茶。
刀一茶:“这小娘贼一张嘴还真挺会说。把自己身上的问题和案子一延伸,到了刘将军身上。为人境界和受信任度一下子拔高得和刘将军家一样高。”
而且刘将军家的人已经死了,救不回来。而她还活着,即将被处死,这让很多心里感念着刘将军的人,对其就有了同情和为她而起的愤懑。
落绎咬牙:“这愚昧无知,无能无用的狗官,居然对我妻主用私刑!”
天知道他看到九满仓单薄的身体穿着那囚衣出现,瘦弱苍白的脸颊上尽是瘀伤和红肿,心里别提多难受心疼了。
“不知道牢里有没有给她备上棉被,那囚衣看起来一点也不防寒,”落绎内心焦灼如焚,“肯定也没吃好,我看她又瘦了。这么冷,要是还饿着,怕是要犯胃病。”
刀一茶:……
“行了行了,今天晚上就跟你一块去救她还有你公爹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