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晏子宁就是因为他那副被誉为“凰罣第一美人”的相貌,对他一见钟情。
出身书香世家、饱读诗书的堂堂状元,像个流氓一样甚至夜里偷偷翻墙追求,对他猛缠狂追,才成功获得芳心,被召为驸马迎娶了他这个长皇公。
他当时也只知这堂堂状元娘聪明绝顶,居然也愚蠢地对美色沉迷如斯,他还一度为其对自己肤浅的喜爱而生气。
哪里知道,这状元娘比他想象得更蠢,就因为怕他怀孕影响了她钟爱的这副美色而千方百计找到了女性怀孕的秘法,死去活来地折腾了一番,终于成功自己怀上了孕。
她比他想象得更蠢,花了大力气娶回家的丈夫,折腾得差点去了半条命的美色,还有千辛万苦生下的宝贝儿子,居然,就抛下不要了。
就是整个京城最傻的傻子,也知道这究竟有多不划算。
“针灸在身体上疏通经脉,调节气血。加之药浴和内服多管齐下作用,将阻塞滞顿处强行冲开,故而药性凶猛,过程也一定会疼痛难忍。而这还只是开始……你决定好了?”
“嗯。”
二月时将尽,空房夫独居。
峰眉愁自结,鬓发没情梳。
落绎长长叹了一口气。
去年此时九满仓在京城,他在南城,两地分离。
今年九满仓在南城,他在京城,依然是两地分离。
寄出去的信也一封没回。
不会在南城看指欢的脱依舞吧?
他趁着清明,向书院请了半个月的假。
“你是要去南城拜祭令先父吗?”
刘鸣飞大口咀嚼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对落绎问道。
新年他又长高了不少。
原先在将军府还有点男儿样,如今在书院做了“女武举生”,他彻底放飞自我,和好些个女武举生在这大冷天也嘻嘻哈哈打得一身臭汗。
落绎点了点头。
刘鸣飞一脸贼笑地用手肘顶了顶他,低声问道:“顺便见你妻主?”
落绎笑了笑,脸上却浮上了一层担忧:“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宁。”
刘鸣飞拍了拍他的肩:“九娘子肯定没什么事。定是最近现在动荡不安,你才心里不平静。”
从前两年起西番就连番进犯凰罣,去年方大都督督战不力,一万大军对上西番六千大军,居然也被打得溃不成军,损了三分之二的人。
守边界斯城的洪将军又吃了败仗。
连失三城,还死了那么多人,不仅如此,几个周边国家也对凰罣蠢蠢欲动。
这些给大家的这个新年添了一层不浅的阴影。
新年伊始,官府方面又开始了新一轮征兵,百姓心头都笼着阴霾。
女皇陛下又病倒了,太女监国,其他几个皇子和亲王等几方势力对其虎视眈眈,乱作一团。
如今的凰罣国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书院里的书生闲时也话题也更多的变成了讨论当今战事局势。
“不过,还好有你娘亲姐姐她们,”落绎道。
刘大将军那边还是一样靠谱,指哪儿打哪儿,这回刘家大姐就被调去斯城了。
刘鸣飞没有说话。
很多百姓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作为刘将军她们的家属的刘鸣飞,心里又自豪又担忧。只希望战事能够赶紧结束。一个有志气的武举生,应该闻战而喜,但是他却对打仗心存厌恶。
落绎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假期的前一天一下学就坐上了前去南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