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果然,九满仓已经在嫌弃他了。
落绎坐在一旁,不吭声,开始团他的毛线。
没得到回复的九满仓没有当回事。
直到晚上,九满仓在床上拿那事来牵动落绎的积极心,落绎也表示出了拒绝时,九满仓才感觉到了事情有点大发。
“怎么了?不弄?”
九满仓亲了亲他如玉一般润白光滑的脸颊。
“我长白头发了,同窗说了,晚上不要‘太用功’。”
九满仓:……
人家的用功是你这个用功?你亏心不亏心?
不过古话有云,一滴精十滴血,倒也有道理。
不弄算了。
你也有今天。
曾经被查出肾虚的九满仓颇有些感同身受地拍拍他肩:“那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让人给你炖何首乌鸡汤和黑芝麻核桃豆浆。”
然后就翻过身背着他睡去了。
力气奇大的落绎像摆弄娃娃一般把她掰过身来,抱住腰,一头扎进她胸前。
九满仓:……
他埋在她胸前闷闷地问了一句:“我老了不好看了,你还喜欢我吗?”
九满仓:……
“你老了我也老了啊。”
她无奈道。
落绎并不认同:“可等我三十八岁,你也才三十岁。”
而且女人老了哪里及男人老了。常言都道:男人三十豆腐渣,女人三十一枝花。
九满仓这种才貌双全,学富五车,温文儒雅还温柔体贴的女人,年纪越大只会因为时间的沉淀和人生阅历的积累,变得越有韵味。
最招年轻男人喜欢了。
九满仓:“怕我再娶别人?”
落绎抱紧了她,头闷得更深了。
他甚至都不敢说让九满仓别娶他人,只能沉默表示态度。
九满仓胸口被他脑袋顶得慌,随口道:“你手上不是有我一半家产吗?我要是真娶了别人,到时候你就带着我那些家产跑路啊。”
落绎猛抬头,愤愤道:“我不要!我就想要你。”
傻比,你知道我一半家产有多少吗?
这么多钱,别说让鬼白日推磨,让人直播X猪都可以。
不过落绎要是真卷款跑了,九满仓当场脑溢血都有可能。
她难得开个这么吓人的玩笑,可落绎完全不领情。
“好好好,我是你的,不给别人。睡吧。”
九满仓懒得跟这人瞎矫情。她睡过去之前脑子里还在想,幸好男人不来月事,没有更年期。不然等这家伙五十岁,她要拿个小推车把人送到他自个儿的病坊去。
也幸好落绎不会怀孕。
想想吧,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天天哭唧唧地追着你问“天啊我的脚肿了我现在是不是好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哇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居然对不起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要是生了个男孩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太阳为什么是圆的它为什么要晒我!”
根本遭不住。
男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烦人的生物。
九满仓如此想道。
特别是在第二天,坐在饭厅的九满仓被柳清风叭叭叭地说道时,这个想法和认知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