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茶正好开门回来,强行扯出一抹笑看向九满仓落绎两夫妇:“吃饱了?”
落绎从椅子上拎了那袋送给刀一茶的护膝和药酒,递给刀一茶:“师父,您练武的人风里来雨里去,要爱重自己。妻主特意给您找药房的老师傅做的护膝,还有药酒,能防治老寒腿。天寒了,您记得戴。这药酒,若是您阴雨天里发作了,要搽抹。这有一大瓶呢,大方些用。”
刀一茶拎着东西,敷衍着点了点头。
看看正处于年轻貌美年纪的落绎,撇撇嘴。
待三人离开包厢,走出珍味楼的门。
一点冰凉雨丝飘在鼻子上,刀一茶打了个喷嚏。
仰头看向灰暗暗的天空,和不断从高得显出混沌神秘的天际里落下的牛毛针尖般小雨,皱起了眉。
“下雨了?”
落绎在背后嘀咕了一句。
他转身进了珍味楼找掌柜的借了两把伞。
走出门在刀一茶的头上撑开了一把,然后把伞柄递给了刀一茶。
接着又从自己脖子上解下围巾给刀一茶系上。
刀一茶:……
刀一茶开始拆:“我不要你给我戴这个。哦,师父戴徒弟这个,让你自己冷嗖嗖地回去,你把师父当什么人?”
落绎按住他的手,笑了笑:“我年轻。”
刀一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我是年纪大了,可我又不是瓷娃娃!我身体好着呢!”
落绎哄道:“没别的意思,我毕竟在京城呆了两年多了。您才来北方,没在北方过过冬。我一个年轻人,身体也够结实,当初刚嫁给妻主那年冬天还病过呢。”
九满仓:你怎么不说你是玩雪玩病的?
刀一茶:你也知道我才来京城,你怎么不把我账免了?
落绎握了握刀一茶的手。
他年轻细滑的手,掌心带着薄茧,但暖得很:“当年您也曾对我说过这话呢,你说我年轻你年纪大,不怕淋。”
刀一茶根本都不记得自己一个总打徒弟秋风的师父有说过这种大义凛然的话了。
落绎打开了另一把伞,走到九满仓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朝刀一茶挥挥手。
然后那两人紧挨着一起向家的方向回去了。
刀一茶往地上啐了一口,拎着他的老寒腿护膝,撑着伞也往自己住的地方迈开了步子。
“我看你师父好像不是很想要那个护膝。”
“他脸皮薄,心里肯定很喜欢的。”
十月初一这日,秋高气爽,天朗气清。
伴着习习小风吹在身上,有些凉,但是对于举办秋操,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秋季运动会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天气了。
操练场上的气氛很是热闹。
青春、热血、汗水、欢笑在这片草皮空地上肆意地涂抹挥洒。
“九姐!”
头上系着红色软巾的落绎转头一挺胸将飞至眼前的筑球接下,待球滚弄至脚下,迅速抬脚带球过人,一边朝着已经迅速盯好的位置奔去。身后两个人疯狂追赶,附近的球员也急忙向他凑近而去。
“胸部平坦就是占便宜。”
坐在九满仓前面的一个书生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