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家伙!”楼淑媛强行再次一把箍住九满仓的脖子,“你说说,从小到大你嫌弃我多少回了。”
“有时候想想还挺羡慕你的,”楼淑媛松开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简简单单的。”
简单的两人情爱,两人婚姻。
不过楼淑媛也只是单纯地羡慕这一点而已,但事情都有利弊,换做她也一辈子只和一个男人睡,她是完全无法忍受这种禁锢束缚的。
九满仓没说话。
楼淑媛,或者大部分这种人的心思,她都只是了解不理解。
且不说以落绎那副男女皆爱的模样,他俩中间插个谁她都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即便不去猜忌怀疑——但是那个总结陈词的朋友的马后炮,九满仓是认同的。
尽管落绎需求大,她肾虚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把落绎让出分毫给他人。
如果要她和另一个人或几个人分享落绎,她会直接离开。
她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事。
而如果落绎能容忍默认这种形式,那么这是对她的不尊重,她会对落绎很失望。
反之亦然。
楼淑媛认为这种想法天真。
但是同样的一个念头,做不到的人才会将其称之为天真。
她对落绎有占有欲。
与此同时,她也不反感落绎对她同样有占有欲。
落绎因为“认为”她在吃醋,心里美成那般模样。
其实,如果落绎吃她的醋,她也不会觉得讨厌——老实说她更讨厌落绎甘愿让别人插进他们之间。
最重要的是,婚姻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特别省钱。落绎这家伙还不会生孩子。这可太省钱了。到时候年纪大了两个人就领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直接连生养的十几二十年的过程给省了。
这样的念头持续了大约不到三天。
这日九满仓正和楼淑媛一同从码头回来,从京城来南城办事的游米粮捎了落绎的三封信给她。
看着九满仓把信塞进手里那装文件的书袋里,游米粮笑嘻嘻地同九满仓说:“回家赶紧看看,估计有惊喜呢。”
九满仓:“你知道了什么?”
游米粮贼兮兮地暼了楼淑媛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看九满仓笑话的人。
她眼里流露出些许同情,嘴上欲言又止,一副不忍心的扭捏作态。
九满仓:“好吧,不用说了,我没兴趣了。”
游米粮:……
不!我一定要说!
游米粮眼里翻涌的兴奋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冲破了表面那层浮夸脆弱的同情泡沫。
她几乎是乐得眯起她那双狐狸眼:“你家夫君从前的相好来了,他给人买了一家打铁坊,一匹马,还送了个庄子给她。”
相好的?落绎从前居然还有相好的,他还给人买……
等一下——
一家打铁坊,一匹马,还送了个庄子……
心里头算盘哗啦啦直响的九满仓瞬间脸就黑沉了下去。
“噗哈哈哈哈……”
一旁的楼淑媛狂笑不止,一把又箍上了九满仓的脖子,笑倒在她肩头整个人抖如癫痫:
“姐妹赶紧回去哈哈哈哈哈……咱俩今年姻缘都不行呀哈哈哈哈哈……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心更疼,还是肉更疼啊你老实说啊姐妹,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