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谢谢妻主。”
落绎把衣服都重新放进箱子都合上了,转过身来。
他身上穿了那件黑色真丝织染大片红色枫叶还有黄色小猫的睡袍。那布料是来自凰罣的黑色丝绸,但是上面的红色枫叶、黄色小猫是波斯织染加工的。
睡袍宽松,露出的雪白光滑皮肤,被同样光滑的黑色睡袍衬得极为耀眼诱人。
他拉了九满仓的手:“但是,它们加起来,都不及你讨我喜欢,万分之一都不及。”
九满仓只怔怔地看向他,空气里是他身上的味道。
这一年来,他身上的奶香味逐渐变淡。反而是身上那股,在过去只有在两人交颈相靡,耳鬓厮磨时才能闻到的味道,越发浓烈霸道起来,嗅着更叫人上瘾。
落绎道:“你先前说,我想要,就当礼物。可我也说过想要的礼物,只有你。”
九满仓挑眉:“我走之前说了的,你回京城后,就留九氏了。以后……”
“不要以后,”落绎打断道,眼神如夜里河畔上笼起的雾,“就现在。”
他慢慢低下头,垂了眼睑。
九满仓胸腔内的那颗脏器,几乎要撞破闯出。
她微微仰头,吻了上去。
伴随落绎的一双手搂在她的腰间,她的双手也搭上了他的脖颈。
亲了好一会,又吸又咬,退出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她已红透了整张脸。
落绎搂她在怀,下巴和侧脸不断蹭着九满仓的头顶,声音微哑低沉:“我好想你啊。”
当中的情绪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沉重地落在九满仓的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就像她离开前夜时一样。明明她此时已经回来了。
九满仓胸口一起一伏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可惜她才情窦初开,从前也未了解过爱情。
心中颇觉亏欠,只好道:“要不要弄?”
落绎发出了一声笑,温声问道:“对了,妻主这段日子来,有定期吃药吗?在波斯,可有水土不服?”
尽管确确实实肾亏,扎扎实实吃了半年药的九满仓,今日谈起这话题来,仍旧觉得有些丢脸:“有吃。看了大夫,说身体大好了。没有水土不服。”
这家伙不是很喜欢自己吗?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面前提起这种让她尴尬的事情?!
不过说起来——
九满仓微微眯起眼看向落绎那张俊美不似红尘人的脸。
这家伙每次和她在一起,贪恋的也不过都是她的身体,回回都是一心图欲吧?
只不过长了张纯洁深情的脸,所以骗得人……
落绎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九满仓想了想,然后提出了一个让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脸说出口的提议——
“既然你对那些礼物不满意,那,你选三个,话本里你最喜欢的桥段,我陪你做。”
落绎花了五秒来理解吸收这个提议,脸上的表情,完成了从黯然变呆愣再到迸发狂喜的整个过程。
九满仓原是想着,她爱情片接触得不多,身边朋友也没有什么爱情可言。怎么谈恋爱哄人开心,脑子里的爱情除了《祝英台与梁山伯》和《罗密欧与朱丽叶》这等经典爱情歌剧,也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