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附近吃完午饭,落绎就提议要一起走着回去好溜食消化,
待快走到若九春的时候,落绎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金发簪,在九满仓胸前一横,“叮”地一声金属击撞声,拦截住了行人中突如其来的一把长匕。
躲在行人中的行刺之人迅速收刀再来一刺,落绎把九满仓往身后一拉一推,闪身上前手持金簪“叮!叮!叮!”挑、截、劈连接三招!一个侧身躲过长匕,面纱被匕首刺穿带落。
露出脸的落绎并未迟疑,一把攥住了对方手腕迅速一拧,伴着匕首落地声和那刺客痛苦的低吟,抓住其胳膊与大臂,翻步转身下腰就是一个过肩摔!
一脚踩在了那狠狠摔在地上的刺客上胸骨和颈部,厉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刺客只是一径地怒瞪着他。
落绎脚下使力更大,脚尖几乎是在碾压其颈部喉咙,声音里已经带了渗人的寒意与杀气:“说。”
忽然敏锐地感觉到视线,猛地侧头看向侧方向转角处探出头惊愕地看着自己的那个女人。她迅速缩了头。
身边九满仓拔腿就要追,被落绎一把拉住了:“妻主危险,别追了。”
九满仓竟是死活甩不开,咬牙瞪了落绎一眼。
会点功夫了不起?力气大了不起?
可惜两人出来没带丫鬟小厮。
九满仓有些丧气地垂手放弃了。
落绎才松了她的手,将刺客攥着手提起一个翻转,背身双手一扭一拉扯,“咔哒”一声在刺客猪一般嚎叫的伴奏里里把人两条胳膊扭了个骨折。
拖着痛到满头冷汗的刺客对捡起地上长匕首的九满仓道:“我看到人了,是云中锦少东家陶月晓。”
九满仓眼神冷了下来,又瞪了一眼落绎:“你刚刚若让我去追八成能抓到。我也会些武的,咱们俩比试起来说不定谁打得过谁呢。”
从怀里掏出一副口罩给落绎戴上。
即便刚刚表现出来的几分身手确实让人惊艳,但是在九满仓看来,落绎也不过是学了点武功,反应快力气大罢了。
在她的心里,落绎做了十多年唱歌跳舞的相公,又成天娇滴滴地撒娇粘人,还是个动不动就感冒发烧受伤的病秧子。
而她自己上一世就为防身从小学了几年武,这一世又跟着武师武丽和张媛亦是从小学了好些年。
落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那微微皱着眉帮自己戴口罩的年轻小妻主,口罩上那双眼睛弯起,流露出无尽温柔:“嗯,妻主最厉害了。”
九满仓:……
“只是我还是怕会碰到危险啊。若是她那边还有其他刺客怎么办?”
落绎一手攥着刺客被扭断的两只胳膊的手腕,一手牵起九满仓的手一道往衙门去,殷殷嘱咐道,“以后妻主万不可如此莽撞。我知道妻主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只是哪怕万一伤了根汗毛,我也是会舍不得的。”
九满仓:……那天把我按在床上打、打那里的,不是你吗?!这辈子唯二打过我的人就有你了!
“危险的事情,妻主以后还是不要做了,”落绎笑了笑,“说实在的,我已经有些难受和愧疚了。”
他眼里染上了浓浓的后悔:“我该劝着你的。我早知道的,那竖子最是卑鄙无耻,你如此逼那竖子,她狗急跳墙,肯定要回头咬你。”
九满仓刚张口要反驳,被他打断了:“在她被逮捕归案关进大牢之前的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再离你半步。”
明明语气是那般强制性的霸道,他眼里竟浮出了哀求之色。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