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的酒量是很好的,昨天和那些相公们旧识重聚,有些高兴和兴奋,而九满仓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心里又难受烦闷,便喝多了些。在临醉点,他及时散席回家。
本想“借机生事”,让九满仓好好和自己亲香亲香,讨点福利和条件。但是被九满仓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激得脑子不清醒,情绪激动,酒劲上头……
落绎自己都没想到过他会银荡到如此地步。
双手捏着膝前的衣襟,默默掉着泪,偶尔吸一下鼻子。
然后突然连续打了个两个喷嚏。
本来都快睡着的九满仓被惊醒了,她心累得又想叹气。
自从娶了落绎回来,她叹的气比她上一世那一辈子还要多。
啊,真是见鬼了。这家伙又要开始感冒发烧了。
如今才刚过清明,偶尔还飘着点小雨。天气还是凉的,南城又属江南水乡,即便屋里点了炭盆,跪在地上还是很容易进湿气和寒气。加之落绎这家伙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身上就只穿着件里衣。
九满仓哑着声:“你起来吧。去穿衣服喝药。”
“你不看看我……”
“我特么不想看到你。你让我睡会觉好吗?”烦躁的九满仓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滚!”
落绎吸着鼻子:“哦。”
他起了身,走了两步:“我中午可以跟你一起吃饭吗?”
九满仓快要被这家伙烦死了!
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跟他讲话,她现在身体里都似乎还残留着昨天晚上的感觉,两条腿差点都软得合不拢。
落绎擦着眼泪出去了。
九满仓松了口气,把被子褪了下去。
她困倦得很,可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和让她羞耻到想再投一次胎的声音。
她很努力地让自己想了想雪庄赌坊的财报,结果越想越清醒,若不是身体疲倦,几乎想坐起来拿纸笔……
九满仓无奈地翻了个身,刚要闭上眼睛。
就见已经穿好了外衣,把自己梳洗打理好的落绎这个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了块香,放进香炉里点燃。
落绎发现九满仓看到自己,露出笑来,刚要开口说话,结果九满仓又翻身背过去。
他轻声道:“这香是我从家里带的。你安心睡吧,我去外屋守着。中午我唤你。”
这香有舒心解郁和安神之用。
落绎看了看九满仓,再次走了出去。
他有些无措了。
九满仓臭脸摆了好几天,也不知是故意气落绎,还是想要躲落绎,勒令落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也不能去,自己天天去长青楼。
落绎心头有愧,也只能哭丧着脸呆在家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给九满仓又是做衣服又是做鞋子。
九满仓在长青楼听歌看舞,观看培训各部分。花了几天时间把长青楼这块搞定之后,回家看到落绎抱着刚做好的衣服可怜兮兮的模样,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这日中午,太阳难得出来,落绎给九满仓搬了躺椅放在院子里,让九满仓躺着午休,自己殷勤地给她揉肩按穴。
九满仓眯着眼看着他那张绝色的面容,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喝酒了,听见没?”
落绎拼命地点头,感激得快要哭出来了。
他知道九满仓什么意思。
醉酒的那事儿,现在就算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