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九满仓并不觉得好笑,她酒醉得头疼,看落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头火大得很,一把把面上带笑的落绎拽着领子拉下来,咬了这家伙嘴唇一口,嘴上毫不留情地冷声道,“那傻-比脑子跟你一样蠢,长得却还不如你万分之一。”
落绎笑得甜,双手搂住九满仓,亲上去,碾压她的唇-舌:“那也不见你多看看我……”
从前做相公惹来那些狂蜂浪蝶带来诸多烦恼时,他几度恼恨自己的皮囊,熟料如今却是多番感谢自己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
“你别把我茶弄……唔……”
落绎握住九满仓端解酒茶的手,拉至自己嘴边喝了一大口醒酒茶,然后又凑上前吻住九满仓嘴唇,将茶用舌顶了进去。
他要好好珍惜自己这副好看的皮囊,不能叫这单纯的小宝宝被不怀好意的人给骗走了。
等九满仓被喂完解酒茶后,整个人已是浑身都泛着粉色,眼睛里带着生理性泪水。
落绎瞧着心生娇宠之情,抱她在怀里,又亲了亲。
九满仓伸手掐了掐落绎的脸,掐得他脸蛋发红,她哼了一声,伸了双手:“抱我回房。”
听她说出这话也知道她醉得不清,清醒的时候才不会这样。
落绎将她像抱小孩一般抱起,九满仓把头靠在他肩上,落绎又亲了她一口:“别睡,醒酒汤还没喝……呢。”
茶一冲就开,汤是要花时间熬的,但茶的效果自然也无汤好。
落绎看着已然入睡的九满仓心疼地叹了口气。
年节总是联络人脉关系的时候,在接下来,九满仓依然是忙碌穿梭于一个又一个应酬。直至新年前几日,才得到几分喘息。
在除夕前一日,也就是年二十九这日,她让落绎写了好几副春联后,带着他亲自爬着梯子或站在板凳上,给家里各处贴上了春联。然后两人又为他们的正房房檐上,左右分别挂上了一个红灯笼。
九满仓抱着手炉仰头看着他们的正房,环视了一圈积雪半尺、堆着雪人的院子,和不远处别的院子亮起的红灯笼。
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上一世过年时,那个九家宅里是如何一番景象了。
腰部被人搂住了,她侧头看去,落绎下巴搭在她的左肩,大脑袋蹭了蹭:“玩雪吗?”
九满仓:……
她用自己那被手炉烘暖的手,抓了一把落绎的手,发现又是发凉的,把人往房里拖。
“玩你个藜蒿炒腊肉。手炉呢?你怎么总不带手炉?一会又伤寒了。”
“不会的。”
“……别玩了,除夕我叫人买烟花给你放。”
“好。”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嬷嬷们看着进门的小两口,脸上皆露出笑来。
不论这对夫妇内心是如何想法,但在九家上下眼里,九满仓对她这位绝色夫君是宠爱有加,给足了地位与尊荣。
风雪越来越大了,狂风呼啸着,房里暖炉烧得一片暖融融,混着炭里的果香和淡淡的鲜花熏香,床-上的人身体缠滚在一起,流着汗,接着吻,猫儿吟叫,宛如春日。
凰罣国就在这漫天大雪和满城亮起红灯笼中,跨入了耀万四十九年。
过去的这一年,对若九春来说,是热闹又红火的一年,东家娶夫,规模扩大,名声大噪;对某些商户豪贾来说,却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