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结束时已近亥时,而凰罣国的宵禁是三更,即子时,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后,城内就要禁止通行了。
大家仍旧沉浸在刚才年会的热闹气氛里,怀着兴奋的心情和噗通噗通直跳的心离开年会场地,叽叽喳喳讨论着,一边回家去。
而出来之后才发现外面居然也站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没有入场券,却慕名前来,大冷天站在外面听里面的热闹的。足有近千人,甚至还有小贩摆了摊向他们卖吃食。值得一提的是,那小贩是九氏餐饮下的。
若九春方面给辛苦巡夜的捕快发了辛苦费,多番感谢。
九满仓和商业伙伴以及她的那些朋友同学们告别之后,叮嘱了组织离场的管事几句,对众人回家路上的安全做了保障要求,才带着家里人坐上了马车。
柳清风已经完全忘了九满仓上台跳舞哗众取宠的事,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那个骇人数字:“天啊,两千五百多万两!一年两千五百多万两!咱们,咱们家赚了这么多钱吗?”
九满仓道:“这只是营业额罢了,没有刨去成本。”
“这,这就是拿个零头出来,那也不少了啊。”
柳清风絮絮叨叨:“这么多钱,堆一块该有多少呀!换作银票的话,也能堆……多少张来着,能堆一个房间吧……”
落绎脸上露出骄傲之色,再也不掩抑自己内心的那些崇敬,尽情畅快地吹起了九满仓,几乎是竭尽世间一切好词来描述九满仓的雄韬伟略和神仙思想,尤其着重强调这当中能对普罗大众带来的意义,并滔滔不绝如尽江海地倾吐自己对她的敬慕与崇拜,并表示这是所有人的共同心理。
九满仓坐在马车里,顶着一双死鱼眼,一脸生无可恋地听着耳边那两个男人嗡嗡嗡嗡。
慕儒老神在在,微笑着看着他们。
晚上沐浴之后,对九满仓满腔崇拜翻涌得无法平静下来的落绎那些个诱惑程序也不走,直接扑倒了九满仓。
九满仓本身内心对今天盛大年会的成功很是激动,也紧紧抱着他,同他在欲-望中一起沉沦起舞,尽情地发泄着自己心里的那股亢奋,两人又一次闹腾到了后半夜。
若九春年会在第二天成为一个小热点,在整个京城不断被谈起。前晚去过的人神气又得意,说个不停;没去过的被说得各种眼馋,心痒。他们丝毫不怀疑那些去过的人口中说得神乎其神、如同玉帝庆生、王母蟠桃盛会般的年会情境,因为光是当夜康乐坊上空炸开的烟花盛宴就足以叫人心向往之,那些即使隔着很远也隐隐约约能听见的悠扬歌声还有偶尔响起的欢呼令人无不浮想联翩。
年会上抽奖送出一辆马车和三只金步摇等奖品的事,更叫人觉得真是欣羡不已。
雪庄赌坊在这之后接到了好几桩大合作,甚至由于九满仓那些官员同学的操作,官府方面也投来了橄榄枝。
凰罣国对于赌博相对比较宽容,但是到底还是对赌博的各方面颇多限制与禁止。
而这一官商合作,等于是给雪庄赌坊一个官方正名和态度,好处颇多。这也是将其博彩业逐渐推向巅峰的开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除了百家言、珍味楼、雪庄赌坊这些同为九氏集团的产业高层也强烈要求并在之后举办了各自规模较小、风格不一的内部年会。好些有条件的大商贾也暗戳戳地赶在过年前学着办了自己的年会巩固加强集体荣誉感、联络商业伙伴感情关系。
九满仓天天赶场一般跑应酬,除了自己家产业举办的年会,也去应了邀请去参加别人的酒宴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