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平生第一次听到生育权在自己身上,是否生育应该由自己来决定的这种思想观念,他惊讶得睁大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张着嘴。
落绎感觉这很违背大众主流思想、很是叛逆,可是怎么思考都觉得确实是这样个道理。
不管怎样,这是九满仓说的话,是她的思想。
他觉得九满仓的想法真是伟大又体贴,不由眼神又变得小狗一般闪闪发光的看九满仓,崇拜爱慕得不得了。
九满仓见落绎被自己说服了,很满意。她仰头亲了一口落绎,继续哄道:“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想做母亲。如果要生孩子当然得对他负责,可我真的没时间。所以这事你不用自责。本身如果你能生,我可能现在就在吃避子药了。”
落绎惊了,气得第一次用手拍打九满仓,只是力度很克制:“不准说这种糊涂话!你可不许吃避子药。我从前就是吃避子药才吃坏身体的。”
九满仓忍不住崩人设翻了白眼,又要说,被落绎掩住嘴,他坚定道:“妻主切切要珍重自己身体,今后不管再如何喜爱哪个丈夫男儿,避子药定让男人吃。你不许沾一点!”
九满仓:……
落绎眼里又冒出了泪花,哽咽道:“答应我呀。”QAQ
九满仓看到他哭就心里烦,无奈把他手拿了下来,点头敷衍:“好好好,赶紧睡吧。”
给他擦着眼泪:“哥哥你怎么这么爱哭呀。”
落绎自己也擦着,自暴自弃道:“我年纪大了。”
他看向九满仓看着的那双眼睛,厚重的帐子透出熹微的光,九满仓那双冷漠的眼眸闪着的光叫他莫名看出几分温柔。
他低头亲了一下九满仓的眼睛,叹了口气。
“当年我吃避子药……”
犹豫着,他还是开口轻声说起了自己从前被陶月晓强暴后吃下避子药的事情。
尽管过去多年,如今说起这事,气愤伤心处,连嘴唇和脸部肌肉都在颤抖。
这种事说来只添膈应,他从来不想提起,可即便不说,九满仓心里也八成是知道的。
他今天晚上心里有些激荡,又莫名被九满仓的温柔体贴抚慰得心境一片平静,竟然主动讲起了这事。
说着陶月晓和萋萋的狠毒,说起竹琴叔的惨死,说起他的悲愤和无力绝望,还说了他后面和偶然遇见的一个江湖人习武,还学了些其他药毒等江湖游走小术。之后如何使用那种会叫人产生幻觉和做春-梦的梦魂药,应付了后面十年里不得不应付的几个位高权重贵客,逐渐靠着资历和本事在长青楼成为不败之花。
九满仓只安静地听着,落绎说了一段后又停下缓缓平静情绪,她也不催,就这么断断续续一个讲着、一个听着。
他抱着九满仓艰难说道:“就,就是那一次,我被逼……那以后,我的身子,都没有人碰过。”
他又低低哭了一会,九满仓给他擦泪。
看这二十六岁的老小孩可怜的样。
会那么多知(姿)识(势)、花样,她以为这男人身经百战呢。原来就那一次,还是在少年时期被强暴的。
这家伙居然没留下心理阴影,雄风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