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的袖子被落绎扯了扯,就见落绎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下山的时候柳清风还有些遗憾没能看手相。
落绎道:“这有何遗憾的。若说看相卜筮,家里不是有慕侍爹吗?寺里这位尼师若是和慕侍爹看出的是一样的命相,只能说她有几分本事。可若看出不一样的命相来,又如何?咱们终归都是信慕侍爹的呀。”
看手相?呵。嫖客和相公之间互相借着由头摸手占便宜用的老把戏。
如今不知道是寺庙大了什么尼姑都出现了,还是现在尼姑普遍都是这种行为不端、毫不讲清规戒律的东西。
柳清风叹气:“可你慕侍爹什么也不肯说。”
落绎一愣,想起那个和善温柔的人,心头涌起疑惑和感动感激。
他笑了笑:“所谓知大道而不问卜,慕侍爹大约是有自己的考虑。”
柳清风撇撇嘴:“算了。反正香也烧了佛也拜了,你那些药要好好吃着。”
“会的。”
九满仓知道落绎吃药是在一个晚上。
这天九满仓晚上就回来了,大冷天里小两口吃完饭洗完澡就窝在了床上靠在一起看书。
落绎贴着九满仓,久久没见九满仓的他有些心猿意马,嗅着九满仓身上的味道,暧昧地隔着一厘米不到地虚虚蹭着。
九满仓被落绎勾得放下书,偏了头去和他接吻,有一下没一下的,偶尔发出一点鼻音哼声。
突然一股湿热液体就从落绎人中处流过,落绎急忙退后了脑袋,低头捂了鼻子。
九满仓摸了摸嘴唇上沾到的一点,竟然是血。
她看向落绎:“你……”
落绎歪倒在了床上。
她轻轻推了一下:“落绎?”
落绎闭着眼不省人事,鼻子里的血汨汨流出,染得床上一小片血红。
九满仓眼里闪过一丝惊愕,抬头唤道:“张媛!去请大夫!不归你端盆冷水来。”
当大夫赶到时,九满仓已经帮落绎止住了鼻血。柳清风也闻风急急跟了过来。
待大夫把脉后,柳清风面带兴奋和期待地问:“大夫,如何?我家女婿怎么了?”
九满仓:……
大夫让不归帮忙拨开落绎眼皮和唇舌,观其眼白、舌苔后,拿出了一套针来,慢条斯理道:“他进食温阳化湿、补益脾肾之品太过,湿热为患,走窜经络,导致气血过旺失和。我先给他开些调气疏肝和胃的方子。”
一边给落绎施针一边叹气,“最近他胡吃些什么药呢,都赶紧停了吧,不然要出人命的。本身他孕宫受损,且精气过剩,还吃些过猛过补的药。晚上经常失眠、出汗吧?”
九满仓瞥了一眼面色不大好看的柳清风。
这大夫施针没多久,落绎就醒了,看到床前的九满仓、柳清风还有大夫那一刻,瞳孔狠狠一扩,竟是露出惊惶之色来,脸色都苍白了。
眼眶泛起了浅红,眨了眨,看向九满仓:“妻主……”从被子里伸了手出来要拉九满仓的手。
九满仓看他那可怜样,伸手捏了捏他的手,竟是冰凉,吓成这个样子。
落绎握住了她的手,又瞄了瞄正面色不愉的柳清风,咬着唇,转了目光不敢再去看他,生怕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