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在家看落绎天天百般花样勾引自己,快看得几乎反射性肾痛的九满仓好险没忍住笑出声:“……”
面前这相公的招式都是落绎早玩剩下的。
在落绎那老妖精的对比下,他这点功力稚嫩得像个雏儿。
她揉揉太阳穴,闭了闭眼,清醒一下有些晕醉的脑子,点了点头:“他比你好看。”
骏儿馆头牌搔首弄姿的动作僵住了:……
九满仓托了腮,侧头一双笼着微醺醉意的清冷眸子看向他,翘着嘴角:“我是丝城人。我夫君是临边的南城人,一个非常标致的江南美人。
你是西北小野马,可我还是喜欢江南美人花。”
初春冷泉一般的嗓音经酒一酿,流露了其本有的水意温柔。
骏儿馆头牌红了脸,就听那声音轻声问道:
“小野马,你要不要来我的长青楼闯一闯?”
“喂!”叶子双急忙打断,拉了拉九满仓的袖子,“你喝醉了吧?”
我是带你来喝花酒的,你跑来挖墙脚是怎么回事啊?!!真叫你把荒城的头牌给挖走了,荒城的女人不是要恨死我?!
九满仓顺势也道自己醉了,该回家了。
便散了这顿饯别酒席。
临别前,还对骏儿馆这头牌道:“你考虑一下。我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只是缺了机会。”
被叶子双一把推走了。
骏儿馆的头牌整个人都恍惚了。
九满仓被叶子双送上马车。
叶子双瞄了一眼在九满仓身侧伺候的俊人。
果然,一看就是还没开过苞的。
九满仓的夫君究竟是俊美成什么样,能让九满仓这个首富在外一个多月都能为其守着身,不近男色,非他不可?
九满仓坐在车厢里,从俊人手里接过湿热的帕子敷在脸上。
良久,深深叹了一口气。
将帕子拿了下来,扔给俊人,闭上了眼睛。
俊人洗着帕子,心里头很是不解。
自从京城的夫爷来信那天后,主子有时就开始发呆、叹气。
你要说主子是因为讨厌那个夫爷吧,可她还会特地去给夫爷买话本。而且一副对旁的男人也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他的勾引主子没看在眼里,且如今来了骏儿馆,竟也没有留下来。
那可是骏儿馆头牌!!
莫非真是有磨镜之好?
俊人越想越觉得可能。
回忆之前种种,如今再看主子这副模样,分明是觉得承不起夫爷的情,觉得内疚和疲惫。
所以成亲时给夫君一半家产都是为了糊弄外人装出一副钟情模样,才好避免纳别的男人做侍儿,在外也可以作借口遮掩自己不喜欢男人的事实。
难怪成亲一个月就跑来这么远,是在躲夫君吧?
俊人突然觉得那个远在京城的夫爷好可怜,被这样一个女人看似风光地娶回家,付出真心却受着虚假的宠爱。
九满仓突然开口道:“你说,做哥哥的……”
俊人抬头,疑惑看向九满仓。
九满仓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喝醉了,眼里划过懊恼之色,扇扇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