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晓脸上又露出了银-荡之色,被子下的手在萋萋身-躯上下慢慢暧昧地摩挲着,已经疲倦不堪的萋萋有心无力,只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先把这贱人的事情搞完了再来吧,免得他万一醒了出岔子。”
陶月晓同意了,搂着萋萋狠狠亲了一口:“行!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二人起身,将落绎抬到床-上。在地上冻了半晚上的落绎身体已经微微蜷缩起来,皱着眉头,微微噘着嘴,脸蛋上泛着几分不健康的红,窝在被窝里看起来楚楚可怜。
陶月晓咽了咽口水,刚要把落绎的衣服全扒光,被萋萋拦住了,瞪了一眼:“他光了身子,人家一眼就见他身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还要怀疑你呢。睡没睡过,做我们这行的人个个心里门儿清。这种事要遮,遮得越全越心虚,再加上一个我在这,他八张嘴也讲不清。”
随即就把落绎衣服和头发扒拉得凌-乱不堪。
萋萋穿好衣服后,见床上陶月晓已将落绎搂在了怀里,便将房门打开,沙哑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愤怒响起:
“陶小姐,你也够了,别搂着了,人家落绎公子可是第一次,不比我这个旧人耐-玩-弄。”
这高声的话一出,加上当事人涉及出声的前任头牌兼艳-妓萋萋、萋萋的相好兼云中锦少东家陶月晓,以及楼里向来只卖艺不卖-身的现任头牌落绎公子,三更半夜的,居然还涌-出了一堆人来。
在众人的小声惊呼和渐渐响起来的聒噪议论声,落绎被吵醒了,额头针扎一般的疼,他睁眼惊恐地发现自己被陶月晓搂着。
陶月晓朝他勾唇开口要说什么,谁知落绎是吓得一脚把她“咚”的踹下床,掀开被子下床,一脚又踩到陶月晓的肚子上。
痛得陶月晓面色狰狞地仰头“啊!!”了一声惨叫。
而起身的落绎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床-上各种激战留下的凌-乱和狼藉。
空气中还飘逸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
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接近窒息。颤抖的左手却紧紧捂住了鼻息,不想过多地吸入这肮脏的空气。
另一手死死拢紧了自己衣服,转过身,心头猛地一震。只见门口挤满了围观的相公和一些客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萋萋就站在他们旁边,那张恶毒的嘴巴里不断对众人编造着难听的谎言和暗示,时不时还朝他抛来几个轻蔑的眼神。
落绎怎么也想不到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卑鄙又丑陋的人。他红肿的双眼死死瞪着萋萋,贝齿紧紧-咬着唇,忍住羞耻难当的内心,稳住几欲崩溃的精神,走上前一把揪起萋萋的衣领,厉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萋萋被吓了一跳,他故作镇定地冷冷一笑:“我害你?你私自勾引我相好的陶公子睡在一起,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说我害你?臭不要脸啊你,秉着卖艺不卖-身,装模作样,成天傲得跟什么似的。原来,是嫌弃那些人不够格啊。”
落绎眼眶泛红:“我没有!明明是你下-药……”
“我下-药帮你勾搭我的相好吗?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啊?”萋萋抢下话,挑眉问道。
落绎张了张口,看到周围的人对他的眼神。
当中还有那个伺候他的小厮,他原本羡慕爹爹与竹琴叔之间的深厚友情,故而也有几分培养小厮成为自己的竹琴的意思。不想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这小厮站在门外居然一点没有反应,现在和他人一起取笑自己。
原本就因为多年封闭不善交际的落绎,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