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挑眉:“是吗?”
陶月晓一瞧落绎的表情,被激得把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给了更多的黑料和细节:
“你别不信,我同你说,从一开始,那个薛家的家主啊,就不喜欢做生意,最爱寻欢作乐。你们南城不是以美人闻名吗?当初那个薛家家主就是被这里不知是哪个青楼里的一个相公勾引得三迷五道的,还说要娶人家。结果最后家里一逼,这软骨头玩意儿就乖乖回去和现在这个毒夫结婚了。
我说毒夫,可不是就因为他夺了薛家的掌家权,我听说他啊,总是找一些下九流的女人在南城去操那个相公。十来年从来就没放过啊,我听赌场的人说起,就是因为这桩生意,她们个个睡过那个相公,美得不得了,啧啧啧。你瞧瞧这男人有多狠,不过去年据说是,那个相公家里失火,死了。不知道是自杀的还是被那个毒夫给谋杀了,我觉得八成就是那个毒夫害得……”
“你,你说,薛家……”落绎双目瞳孔扩大,死死盯着陶月晓。
他爆出青筋的手几乎抖得握不住酒杯,声音控制不住发颤地问道,“他放火烧死了……”
陶月晓看见一向从容矜傲的美人居然破天荒地惊恐失色到浑身发抖,手中那杯酒都洒了好些,心里又是惋惜又是意外和好笑,觉得这位冰美人有几分可爱。
到底是爷们,胆子就是小,居然只是听着就害怕成这样。
陶月晓翘-起嘴角,握住落绎恐惧到冰冷的玉手,捏了捏:“美人不必怕,我可没娶毒夫。”
她给落绎满上酒,笑容满面地说道,“来,喝点温酒暖暖身子,别害怕。”
落绎此时脑子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有关他父亲死亡真-相的线索,给措手不及地震得一片狼藉。他无法思考,无法冷静理清头绪和条缕分析。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会是那个薛家的主父做的吗?
父亲曾经是那个薛家家主的相好?什么时候的事情?薛家家主何时成亲的?她会不会是自己的母亲?
幼时自己问起父亲关于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的事情,父亲是怎么说的?
落绎思绪繁乱又痛苦,陶月晓递来酒,早已口干的他顺手接过饮下,平静内心胸腔中那股怒火,追问道:“薛家家主的那个相好是叫什么名字,或者在哪个青楼您知道吗?是不是长青楼的,那或许我认识他也说不定。”
陶月晓见落绎把酒喝了下去,内心兴奋不已,急忙又给他满上:“喝酒喝酒,你让我想想。”
落绎只得又喝了一口,神情紧张地望着她等待下文。
陶月晓哪里晓得更多,本来这事情就是京城中权贵巨富人家背后讨论的事情,属于薛家家主那一辈人的私下秘闻,她这点还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得知的。
看见落绎这副害怕,等待她说出具体的样子,她只能说了句那相公好像是这一带青楼的,然后为了哄落绎继续喝酒,又说了些自己知道的其他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