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生当中那个个矮的长得很和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了句歉。
九满仓得了满意结果,本来要转身回座的,不想,被叫住了。
“九小姐,我的学生们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居然认为没钱就不该读书,应该去卖字画?读书就是为了赚钱,赚不到钱就是书的问题?”
九满仓回身,看到那个个子高的先生眼中闪烁着恶意,面带惊讶地看着自己。
九满仓眨了眨眼,眼睛又一次扫过整桌书生:“请问,你们确定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吗?”
来了,来了,她要开始骂人了。
当中几个经历过书肆全场大批判的书生心里开始发慌。
“难,难道不是吗?”
“虽然原话不一样,但是意思也差不多啊。”
“你不说,我们还能随意编出这些无稽恶言来?”
“你们也知道是恶言?”九满仓微微皱起眉,“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父母没教过,你们书院先生也没教过吗?”她居然会把青衿书院与清华北大相比,真是侮辱后世华夏两大顶尖名校。
“成日背后言人是非,断人对错,嘴碎得很。先生您居然也不管束?”九满仓看向那位高个女先生,“不过,我看有您这么一位毁人不倦的先生,也不怪她们如今这番丑陋面貌。”
高个女先生皱眉:“你小小年纪,思想歪曲肮脏,还说我们说坏了?我学生不过是打抱不平,想要教教你罢了。”
矮个和气女先生和稀泥,笑着说:“好了好了,别说了,都各自坐好吃饭吧。你看,这菜……呃,跑堂的,怎么我的菜还没上上来?”
很遗憾,她没能成功转移话题。
一旦被点燃了导火索,下定决心要拿下场子的九满仓可不会就这么轻易被转移或者打消念头。
她挑起眉:“这位先生,我和全国所有人一样,因为尊重知识学问,所以和大家一样对你们书院的学生和先生抱有最大的尊敬,可是你们从学生到先生一直在断章取义,甚至是歪曲我的言论,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妇,长舌夫一样,毁坏我的声誉。”
高个女先生张口欲说,被九满仓抬手止住了:“听我说完,您和你的学生说得已经够多了,请给我自我辩解的机会,谢谢。”
高个子女先生被这话堵得脸色和她疼爱的归伊如出一辙。
九满仓拖了把椅子过来,站在上面,和在座所有坐着的人平视,稚气却冷静响亮的声音在静下来的整个大厅里都清晰:
“第一,先说那个矛盾主要点,那个女书生家境贫寒,父亲病卧在床,家里只靠母亲一人微薄收入支撑药费和读书费用。
她二十多岁的人,不在家照顾父亲,也不想办法增加经济来源给母亲减少压力,抛下父亲,天天跑去书店看免费书。这些书生却因为我钱多,叫我帮这个穷书生买书。”
她看向那桌书生中的几个:“是也不是?我可有哪里歪曲事实?”
那些书生想不到这孩子记性居然这么好,吞吞吐吐:“可是那个书生很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