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满月成亲这么多年,如今夫侍加起来也有七八个了,这一刻竟然第一次心里生出了夫妻之间相互扶持的柔情。
她好不欢喜,脸上痴痴一笑,倒真有几分憨色:“都听郎君的,都听郎君的,嘿嘿。”
落绎才满意了:“三人谋划,我总是要见见你二姨这位主谋人的。咱们不能这么稀里糊涂,不然容易陷入被动,对咱们不利。我会尽快给个日子约出来,我们三人一起商量一下。有我在,总不会叫咱俩吃亏的。”
这一口一个咱俩咱们,九满月心都是甜的、软的,满满的幸福。
她诶诶应道,又突然想起个事儿,疑惑道:“诶,你和九满仓那个天作之合是怎么回事?”
落绎一愣,面不改色道:“那你就要去问问你妹妹了。我这种人哪里来的生辰八字。”
二人又聊了一下,沟通了一下彼此的信息,才散了去。
九满月临走前还一脸色-眯-眯地非要亲落绎几口,被落绎一把抓-住了胳膊拒绝了。
“没当上家主前,你还想占哥哥便宜?”落绎嘲讽,“你做家主的心思要是有你这色心一半,还有九满仓的事儿?”
九满月费了好大劲才挣开来,被这恭维捧得晕头转向:“嘿嘿嘿,郎君力气还怪大的。”
待九满月离去之后,落绎微垂眼睑遮住了眸子里浮上来的恶心与嘲讽神色。
待傍晚,九满仓才回来。
下了马车,一进大门就见落绎迎面朝她小跑着过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一直望着九满仓,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盛装了她一个人。
那模样,兴奋得像是下一秒要扑上来在九满仓脸上一通狂舔猛蹭。
所以当落绎快冲到九满仓面前时,九满仓被自己想象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落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得让太阳都失色的笑容:
“妻主,您回来了!”
九满仓嗯了一声,被他挽住了胳膊。
他像只金毛一般用黑亮黑亮的眸子瞅着九满仓,喉咙似乎发出呼哧呼哧的幸福声:“今日一切还顺利吗?”
九满仓:“……还好。”
侧面被他贴近的身体传来的温度烘得感觉有些不自在。
落绎笑意盈盈:“我今日在家好思念妻主呢,整天脑子里都是妻主。所以画了好些画,画的全部都是妻主,妻主要看看吗?对了,今天妻主在外面有想我吗?”
他一脸期待地看向九满仓。
九满仓:“……”
身后的不归:……
他自从跟着落绎公子进了九家之后才知道落绎公子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落绎在长青楼里面对客人和其他相公们时,说的大胆点,他总是有一种王一般的统治感,高高在上。
言行亲密时,就像是她们的妻主一般,即便调情也带着绝对的掌控权,叫人不由地对他又心动又敬慕,不敢违背,从不造次。好像就该如此对他,生怕惹了他的不喜。
这是落绎公子的面具。
摘下面具的他,私底下是个喜欢趴在床-上看话本的寻常公子,会喜欢抱着一堆零食当饭吃,每到若九春新款上市就会买来穿上在镜子前臭美,面对镜子哀叹年华,面对恭岳翻白眼。
他既成熟老成甚至沧桑,同时又幼稚任性脾气怪。
但是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对着一个人这样,这样……中了蛊一般追捧又缠粘。
如果不归是现代人,他也许能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词——“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