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满仓喝完羊奶就走出了正房,结果在门外见到九满月的夫君裴景文。
这个夫君裴景文是裴记木坊的庶子,家里做的和九满仓上一世九家的产业差不多——家具。
裴景文长得斯文俊秀,单眼皮,淡眉毛,白-嫩皮肤,红红小-嘴,个子也是偏娇小,才一米七出点头,性格内向羞涩。
裴景文见了九满仓就羞红了脸蛋,低了眼垂了眉,小声道:“妻妹。”
他可以感受到九满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仿佛可以随时为她蒸发。
九满仓这些年的羊奶是没白喝,和他身高差不多高,身材前-凸-后-翘,穿了一身漂亮的天蓝色交领衣裙,着装得体庄重又不失优雅。
她面瘫着脸,朝裴景文点了点头,然后绕过他走了。
她的目光永远坚定,一如她前进的自信步伐。
和他那个花心愚蠢又窝囊无用,只会对男人发脾气的妻主九满月是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裴景文收回偷瞄自家优秀的妻姐的目光,垂眼转头,进屋去给太夫爷请安。
九满仓做了家主之后,九满月就被分了出去,靠着得到的那小部分家产和夫家的扶持过日子。
而裴家为什么会把儿子嫁给九满月?还不是为着九家的关系。而九满月和九满仓的关系是肉-眼可见性的不好,裴景文也只有自己经常来拜访公公,让两家有个来往。
长青楼。
“那小子长得还挺好看,娘的,当然啦,没有美人你长得一丢丢好看哈哈哈……”九满月打着酒嗝,喝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清了,痴痴地望着眼前的长青楼头牌落绎。
落绎如今已经二十六岁,但是除了长得越发有味道,仍旧是一副冻住了时间,叫人看不出年龄的模样。
长青楼和若九春合作之后,这两年主要是和雪庄的项目来往十分频繁,相公几乎都上过豪华游舫,做过荷官。而且跟着雪庄后面收购了几家小青楼,还开了三家新的连锁分楼,甚至有一家是在京城。
今年年初的时候若九春推出春季新款时搞了一种新活动,叫时尚走秀。
长青楼的相公们在年前就选拔了好些人培训了整整三个月,开春时一部分在南城,一部分前往京城做模特,戴着面具走了一场时装秀。
当年春季的若九春春季新款男装就火得一塌糊涂,卖到断货。
而相公们的身价也一涨再涨。
落绎作为在长青楼霸占十二年头牌的一哥,或者说一佬,他当时怂得没敢去京城。以老了不爱动腾的理由把上京的名额让给了满眼感激的一个红牌相公,在南城若九春做了献唱歌伎。
一开场,他率先上台,一佬气场全开地迈着步子在万众瞩目之下定点一个凝视,一双含情魅人的桃花眼让全场女子尖叫到他开口唱歌才骤然停下。
曲子都是九满仓专门找人写的,比寻常歌曲多上一些节奏感以方便模特定点,活跃和炒热现场气氛,还成功成为了若九春这一季的主题曲。
这场秀结束当天,大批订单就下来了。还有人当场买模特相公们走秀时身上穿的衣服。
然而,当天价格最高的,是献唱的歌伎落绎身上的那件衣服,有人出价五万两。
但落绎是不差钱的,喜欢他的客户们也是各界人士都有,皆是非富即贵,一个比一个权高位重,且关系盘根错节,各有牵制。
所以落绎婉拒了,而叫价的那些人也没人敢闹,怕轻易惹了落绎的不喜。
落绎的身份、身价这些年水涨船高,架子也是越发大了,有钱也轻易请不动他。
这次九满月是自恃若九春的东家相关人士,花了大价钱请了落绎出面招待。
而落绎也是因为听到突然间听到和九满仓有些关系的九满月的名字,犹豫了一会才决定去见了客。
这才让仿佛要在领大奖之前花钱花个痛快,咬牙狠心出了以前舍不得的钱以求见长青楼头牌的九满月幸运地见到了落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