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嬷嬷建议,我再看看。”路九夕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把太后的私库逛完,那些个首饰布料啥的实在没兴趣,最后被库房角落堆满了灰尘的几个箱子吸引,她连忙问道,“嬷嬷,请问这箱子是装的什么,怎么这么厚厚一层灰尘,不是每天都有人洒扫的吗?”
“咳,姑娘有所不知,这几箱是金锭子,太后在后宫基本没什么花销,这些金锭子放在这里起码有十年以上了,所以灰尘多了点。”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开一个箱子道。
“哦,那既然摆放那么长时间都没花掉,我就拿两个金锭子吧。”
路九夕随意的抓起两个金锭子出了私库,嬷嬷张大嘴巴诧异的看着路九夕的背影,这还是第一次太后让人自己到私库来挑选赏赐的,结果战王妃逛了一圈只挑了两个金锭子,摇头惊叹她真是个奇女子,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要是其他王妃有这么好的机会定会好好挑选那些珍奇的首饰。
太后也是努力憋住笑地看向路九夕手中的两个孤零零的金锭子,看路九夕的目光更加的柔和,心道难怪皇上喜欢,这么可爱没有心机、没有野心的姑娘确实让人喜欢,最后豪爽的一挥手吩咐嬷嬷给路九夕送去一箱金锭子。
路九夕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来给太后请安还能意外收获一箱金子,太后真是豪气。
景仁宫
“战王妃到了吗?”皇后有些着急的来回在殿里来回踱步,那天从慈光寺回来拆开战王府送到自己宫里两个箱子之后,这两天她就没怎么睡过,兴奋、担忧、紧张占据整个身体。
她实在没忍住昨晚天黑了都还是给路九夕下了请帖,她一定要问清楚路久夕到底是谁,战王不可能有这些东西,这个大陆都没有;
自己在这边已经战战兢兢生活了一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现在特别希望能有个能说体己话的人。
“皇后请稍等,战王妃先去了太后那边请安,马上就会过来了。”贴身宫女扶着她坐下安慰道。
虽然她对皇后的这一举动很是疑惑,明明都没什么交集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皇后要连夜发请帖,这两天皇后也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最近这一年皇后都是一心向佛,几乎对外边的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这突然对战王妃来了兴趣,上次在慈光寺也没见两人很熟络。
“皇后,战王妃从太后宫里出来了,正往这边走呢。”一宫女匆匆跑进来禀报。
“好,快去准备些好茶和点心过来。”
皇后紧张的整理下自己的仪容端庄的坐在大殿上方。
“民女拜见皇后,皇后万福。”路九夕进来连忙恭敬下跪行礼。
“战王妃不必多礼,起来坐吧。”皇后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靠坐着。
“来人,给战王妃倒茶,上点心。”
“民女多谢皇后娘娘。”路久夕疏离的行礼,自己可不想跟这些个贵人牵扯太多。
两人官方的寒暄了几句之后,皇后抬手把宫里其他的宫女全部屏退出宫殿,桂嬷嬷和菊青与路九夕对视了一眼得到路九夕的点头,两人才跟着一起出了宫殿。
皇后见其他人都已经退了出去,连忙起身几个跨步从寝殿中拿出风扇和台灯放在路九夕坐的茶几上,有些激动的看着路九夕道,“战王妃,我问下这些东西是你送过来的吗?”
路九夕都被皇后这一波骚操作给弄懵了,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女子,下一步则撩裙大步走路,本宫变成了我,这是什么情况,皇后前后这么表里不一的吗?还是说她在给自己下坑?
“回皇后,请问您是不喜欢还是不会用?”路九夕眨巴眼睛没有直接回答。
皇后看出她的疏离和警惕,连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瞪圆眼睛盯着路久夕接着轻声问道,“战王妃是北京的还是上海的?”
“啥?”路九夕被她这一问吓得连忙身子往后倾斜。
皇后抬下巴以示她回答。
“皇后是哪里的?”路九夕压低声音问道。
“上海。”
“天哪,上海哪里?我也是上海的。”
两人对上了暗号之后齐齐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场景,路九夕还好,知道自己此行目的没那么激动;皇后就不一样了,得知路九夕的身份那是热泪盈眶,哪里还要皇后的样子,委屈的好一顿哭。
“皇后,您别太激动,您是怎么来这里的?”
“咳,我一年前来的,我当时还是高二的学生,一次车祸醒来就在这里了,天杀的竟然穿到了年龄这么大的皇后身上,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来的,天天担心皇上过来睡觉,好多次我都是以来月经推托,可长期这样也不是个事呀;
我又不懂宫斗,只能躲起来跟着太后礼佛,太不容易了我,两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幸好皇上这后宫简单,要是遇到甄嬛传那样的宫斗,我都活不过一集。”皇后拉着路九夕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原来两人还是同一个高中,皇后是小师妹,现在她又成了路九夕的长辈,这辈分乱的真是服了。
“这么说来皇后确实辛苦了。”路九夕轻拍着皇后的后背安抚着,她确实不容易,要是自己估计早崩溃了,自己才来两个多月,肥肥都给自己做心理辅导都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