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
花芷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是有一束烟花猛地炸开了,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得更深了,看着姜来的眼神都有些慌乱,“你要干嘛?”
“安茨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姜来上去干脆将花芷撑在了自己身下,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对视,花芷脸颊两边便是姜来的手,她摇了摇头,“安茨……不是的,我和安茨是因为没有办法彻底断干净……:”
“我知道啊。”
姜来说了一句,随后压下来,将所有的重量都放了上去,虽然隔着被子,他依然能够感受到花芷在颤抖。
拉开这一层被子,他就可以彻彻底底触碰到花芷的身体,她赤裸,下贱,可怜,又可悲。
和安茨一模一样。
姜来说,“你不想试一试吗?只要你能够离开安茨,那么从我这里获得这些,也是一样的,花芷。”
花芷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在别人身上获得解救。
因为安茨和她一样肮脏,所以互相发泄的时候,他们心里才会毫无内疚。
可是如今……
花芷的眼睛都红了,“姜来,我不能拖你下水。”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呢?”
姜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只不过话到嘴边,姜来又咽下去了,他看了一眼花芷的脸,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抚摸,那动作很温柔,却让花芷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他用刀子割开了似的。
又痛又痒。
快要撑不住了。
花芷拼命反抗,大腿却隔着被子缓缓夹住了姜来强行压下来的腰身,女人自知耻辱,无力地闭上眼睛,不去看姜来的脸,“你别这样,姜来,我只能和安茨互相祸害,我不想再影响别人了。安茨喊我去和别的男人上床,也是因为那些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身上太多不能说出去的阴暗秘密,我便是那个承载秘密的载体。可是姜来,你不行。”
只有脏男人会睡脏女人。
花芷是脏女人,所以那些和她上床的男人,也都是龌龊货色。
花芷的眼泪快要溢出眼眶,她喃喃着,“我……我不想去祸害好人。”
不管是好男人还是好女人。
她不想去碰,不想去影响人家。
所以花芷不想碰姜来,也不想顾芙莲被安茨骗,接受了顾太太的请求。
因为在花芷的视角里,姜来和顾芙莲,都不算坏人。
“为什么我是好人?”听见花芷说不想祸害好人,姜来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紧了紧。
好像有一根细细的针就这么刺了他一下。
不疼。
可是他无法忽略这个感觉。
男人想要把花芷身上的被子掀开,却被花芷死死拽住。
她有性瘾,发作起来会无比难受,如果真的跟姜来发生什么关系,她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姜来……
姜来见花芷只肯拽被子不肯说话,压着她大声问了一句,“你告诉我!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和顾芙莲算好人?”
倘若我们都不是好人呢?
我也好,顾芙莲也好——花芷,你tm被骗了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骗过你的,可能只有安茨。
卑劣的阴暗的,却对你没有用过任何阴谋诡计的安茨。
他要你滚就滚,要你来就来,要和你上床,便会直白将你的衣服都扒光。
姜来用力盯着身下花芷的脸,不知为何气血上涌,好像在这一刻,他被花芷打了个耳光。
花芷把他当做好人,殊不知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然而对比起安茨的残忍直白来,姜来的存在,更像是细密渗透又悄无声息的刀子。
他看起来对她好,给她想办法周旋,可事实上,他在骗她,他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花芷,我和安茨,也许从来就没有分别。
他坏得堂皇,我好得虚伪。
姜来不管花芷的挣扎,低头就直接啃在了花芷的脖子上。
她皮肤好滑,又细腻又白嫩,姜来都好怕自己的牙齿扎破她的皮肤。
他咬得极狠,特别用力,好像当真要吸干她的血似的。
花芷叫了一声,“姜来你别这样,姜来你别——”
她这样的发声,更好似在求救。
别再进一步了。
我的理智快要撑不住了。
“你把我当好人?”姜来的瞳孔一片漆黑,“那你就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说完这话,姜来直接起身掀开了花芷的被子,女人赤裸的躯体撞进他视野里。
那一刻,姜来的脑海里猛地掠过一段歌词。
「我要赞美上帝,活着就是无乐趣,也胜在有女人。
今生准许我,裙下尽责任,忙于心软,与被迷魂。」
姜来的呼吸加速了一下,这一刻他竟不觉得花芷赤裸色情。
他觉得她……漂亮。
男人说话的声音一样发抖,好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花芷,后悔吗?如果我现在和你发生关系,你还会觉得我是好人吗?”
“你替我解围……”花芷哆嗦着,好像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她的精神世界本就摇摇欲坠,可是此时此刻,姜来问她,他是好人吗,她点了点头。
“你是好人。”
就算他做到这个地步吗!
姜来的心又烫又痛,仿佛有人在他胸口放了一把火。
怎么会这样。
花芷,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能说出他是好人这种话。
“我这样的女人,你碰我……也不用有愧疚感……”花芷咧嘴,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落寞,盛满了她的无路可走,“反正我这样的人要下油锅的,你随便肢解我应该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姜来用力深呼吸一口气,按住了花芷的脖子。
花芷仰起脖子。
“安茨他……是这样的吗?”
花芷的眼泪顺着脖子往下落。
姜来明白了。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是这样的吗?”
熟悉的感觉一下子窜过花芷的身体,她双腿把姜来夹得更紧了,刺激得如同电流将她理智烫穿。
姜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想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花芷做到这个地步。
本身就是为了合作,让花芷从安茨身边滚开而已。
那么这个滚开的代价背后,是他……
是他想接手花芷吗?
“这些感觉统统可以转移过来吗?”姜来说,“你闭上眼睛,可以把我想象成安茨吗?”
花芷说,“安茨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要害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给自己找借口。
冷漠,锐利,自私,美丽。
姜来摒住呼吸,低头,不像刚才那般撕咬,竟然是……慢慢地落了一个吻在花芷的唇边。
那一刹那,花芷感觉脑海中经历了一次天崩地裂。
姜来动作很轻柔地吻她,像是对她毫无掠夺欲,那是安茨不会有的行为,他和他,怎么会一样呢。
怎么会一样……
花芷用力屈起自己的膝盖,手指痉挛着也要抬起来推开姜来,她发病了,本能令她使出浑身解数来留下身上的男人,可是理智却苟延残喘着让姜来离开自己。
“你们都是好人……”花芷喃喃着,“留下我和安茨互相除害就好了……你和顾芙莲……”
除害?
花芷,若我也想害你呢。
姜来再度吻上她,花芷控制不住,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她差点翻出白眼,身体都绷紧到了一个极点,像是一把弓,就要被拉断了。
而姜来的手就这样,放在了这把弓上面,随后毫不犹豫地,用力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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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她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起身的时候,边上姜来睡得正熟。
她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惊恐推了推姜来的身子,“姜来,姜来!”
“哎哎哎。”姜来困得不行,睁开眼睛,伸手将她压在自己怀里,一点不客气,“你吵醒我了。”
“你怎么睡得像死猪!”花芷声音急得拔尖,“我们……我们……”
姜来说,“干嘛?”
花芷绝望了,“不行,我得从你家搬出去,我……”
“你干嘛呀,搞得跟正义使者一样。”姜来彻底醒了,他来气了,“花芷,至于吗!我俩孤男寡女的,让我睡一下怎么了,何况我又没睡——哥们憋住了好吗!”
枕头边上摆满的小玩具,那都是之前姜来买给花芷的,没想到倒是派上用场了。
花芷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说,“我对不起你……”
“你神经病啊。”
姜来差点被花芷气笑了,“我是男人,我用玩具玩你,是我占你便宜,你给我道歉,怎么,你破我处了啊?”
花芷想从他怀里撤出来,姜来说,“不许动!你这女的真烦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结果居然是个敏感emo的臭娘们。我一天天要照顾你那点子自卑情绪,都要累坏了!”
花芷就听着他骂,不敢说话。
“不就是有性瘾吗!那丢人吗!要是没有性,我俩能生出来活着?”姜来伸手狠狠在花芷的脑门上一个暴扣,“性丢人吗?啊?都成年人了,在保证安全前提下,不违法前提下,开开心心享受和爱人亲密,开开心心去生活赚钱,对你来说就是一种耻辱吗!少点负罪感,哥们明天带你去看医生,指不定,嘎巴一下,治好了!”
“就算治好了,那我也,也不洁……”
“你傻逼!”
姜来恨铁不成钢地说,“傻逼人比不洁人更恐怖!你是个傻逼!”